朱由校16歲即位,如今已經在位七年。
七年時間里,他從一個半大的孩子,銳變成一位帝王。
而且當時的大明,不說內憂外患,也絕對不是風平浪靜。
他肩膀上的擔子,壓得很重。
朱由校自認不是一個無能的帝王,他盡到自己的能力,讓整個國家走向更加繁榮昌盛的時代。
這些年,他夙興夜寐,身邊除了一個客氏外,就只剩下魏忠賢。
其他人只能算君臣,與他的關系,自然比不上這兩位親近。
但他們與自己再親密,也到底是臣、是下人。
如林逸這般,對自己說“你辛苦了”這樣的話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這么些年,朱由校就這么走了過來。
突然有個人拍著自己的肩膀,慎重其事地對你說了句“你辛苦了”,這樣的感覺,著實讓人覺得感動。
朱由校正沉浸在林逸的安慰中,耳邊忽然聽到林逸的呼喊聲。
“小朱,過來!”
男子沉穩的聲色,在這片空曠的海灘上響起,與海浪交織在一起。
像是強勁起伏的心臟一般,擁有著最鮮活的力量。
瞬間,將朱由校傷春悲秋的心思,狠狠的拽了回來。
朱由校抬頭,呆愣愣地“啊”了一聲,抬起頭,就見到林逸等人已經爬上船,正站在船頭朝他招手。
見他看過來,林逸又道:“愣著干什么,趕緊上來啊。”
瞧瞧這傻樣,看來這段時間是真的累得不輕。
到時候讓他好好休息。
但現在,還有活兒要干呢。
林逸將朱由校叫上來,跟他又說了些小問題。
朱由校聽得認真,等林逸將問題說完,便點頭道:“島主放心,朕一定盡快處理好。”
“嗯,不僅要盡快,更要保證質量。”林逸不求快,他只求質量。
他們一但入海,便孤立無援。
船若是出了問題,那他們就只能等死了。
林逸還沒活夠,可不想死。
試水之日,林逸將島上所有生物,對,就是生物。
連大黑大黃小白小黑全叫來了。
就為了親眼看這船入水。
林逸心里還有點激動。
他長這么大,只在電視里見過船只試水。
但現實生活中,這么大的船,他還從未見過。
今日總算可以親眼看看了。
隨著一切都準備妥當,林逸扯開嗓子大喊:“新船試水!一帆風順!”
“一帆風順!”
眾人齊聲。
而后眾人紛紛松開手。
偌大的船只,順著之前便安置好的軌道,順利滑入水中。
隨著嘩啦一聲響,水花濺起數米。
將眾人澆了個通透。
看著穩穩當當浮于海面上的船只,眾人齊聲大笑。
最為高興的,就是林逸了。
“有了大船,咱們的就能捕更大的魚!”他語氣豪邁。
其他人紛紛看過來:“更大的魚?”
項羽道:“難道之前我們捕的魚,還不夠大嗎?”
他可是記得,好幾次他與韓信捕到的魚,比他們都長。
是兩人合力都不怎么拉得動的。
結果林逸竟然說,還有更大的魚。
這不由得他們不激動。
林逸看著項羽與韓信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笑道:“當然有,你們捕的那叫什么大魚?真正的大魚,就咱們這群人,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嘶……那得多大啊。”上官婉兒驚呼。
武則天道:“古之有:‘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島主,你所說的魚,就是古文里的鯤嗎?”
“那自然不是。”
鯤是什么?
那是傳說中的產物。
“不過有鯨。”林逸說,“雖然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但也不小。”
“那我們這次,能看到嗎?”蕭觀音問。
林逸想了想,道:“那就看運氣了。”
如果運氣好,或許可以看到。
如果運氣不好,那就未必了。
“海里的生物可不止鯨一種,就算看不到鯨,也可以看到其他的。總之等你們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林逸不打算多說,招招手,對眾人高聲,“今日新船廣東試水成功,合該慶祝!”
“島主,是不是可以喝酒了?”沈萬三等這個機會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林逸白了他一眼,笑罵道:“就知道酒,你下輩子直接變酒蟲得了。沒有,一滴都沒有!”
“島主說謊,我明明聞到酒香了。”沈萬三兩只眼睛發亮。
如果不是朱元璋早早警告過他,這時候他都尋著酒香找過去了。
天知道他這些時間里,忍得到底都多難熬。
林逸氣笑了。
這不僅是個酒蟲,還是個狗鼻子。
這島上的酒,都快被他豁豁光了。
看來自己還得再釀一些酒才行。
林逸一邊想著,一面讓項羽與韓信將酒雲子一搬上來。
不等林逸說話,沈萬三跟見了金元寶似的,掙開朱元璋的手,一頭沖過去,抱起一壇子就喝了起來。
一壇酒下去大半,沈萬三才將酒壇子移開。
他舒服地打了個飽嗝,暢快道:“爽!”
廢話,這都是林逸特意釀的果酒,清香可口。他一口就下去大半壇,能不爽嗎?
“得了,就老小子已經開喝了,你們也別客氣了,動手吧。”林逸說完,又對武則天等人說,“之前準備好的,都拿出來吧。今天咱們好好玩一場,明天收拾東西,后天登船啟航!”
“好!”武則天眼睛都亮了。
上官婉兒更不必說,她等這一天都等了好久了。
現在終于等到了。
蕭觀音也頗為激動,轉頭去拉單登,歡快道:“單登,我們去幫忙吧。”
單登倏然回神,表情還有些怔忪。
像是沒怎么反應過來。
聽到蕭觀音的話,她愣愣地回了兩句,木訥地跟在蕭觀音身后。
看著面前發絲都透著歡快的人,單登眼神微閃,默默握緊了手掌。
蕭觀音的學習能力不錯,看武則天她們做兩回,也就學得差不多了,轉頭自己就能做個七七八八。
相對而言,單登學起來,就慢了許多。
尤其是她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哎呀!單登你怎么搞的!”看著被單登烤糊的第十三串烤串,上官婉兒實在是忍不了了,她用力將烤串自單登手中搶過來,罵道,“你要是不想干,你可以不干,你在這里故意烤糊它算怎么回事!”
單登被罵得滿臉委屈。
蕭觀音看得心疼。
她連忙上前,溫柔地挽住上官婉兒的手臂,柔聲討好:“婉兒丞相莫生氣,單登就是有些笨,學得慢了些。辛苦婉兒丞相多教她幾次。”
上官婉兒聞言,一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虧她還是在宮里伺候的,手這么笨,你們居然也能留得下她?不愧是主仆,真真是一樣的沒眼光。”上官婉兒本就不待見她們,現在又有送上門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將兩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頓。
蕭觀音全程溫柔認錯。
那謙卑的姿態,連武則天都看不下去了。
“好了婉兒,莫要再鬧了,趕緊做事,島主那邊又快吃完了。”算是給蕭觀音解了圍。
上官婉兒聞言,再次沒好氣地白了蕭觀音與單登一眼后,才轉身離開。
見她總算不罵了,蕭觀音暗暗松了口氣。
——這人的脾氣,實在是難搞了些。
蕭觀音剛嘆完,單登便捧了一杯水,送到蕭觀音面前:“娘娘,是奴婢太笨了,給娘娘惹麻煩了。娘娘喝杯水吧。”
蕭觀音“嗯”了一聲,接過水杯。
單登瞧著,眼神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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