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死亡的手勢,我們在玩抓魚游戲的時候,倒在地上當“魚”的人通常會做出這個手勢代表自己“死了”,也說明游戲結束。
那么父親為什么會在錄像里做出這樣的手勢?
想到這里,我打開手機把之前錄制的視頻又看了一遍,很快我發現在視頻的每個時間段里,父親都會在對面監控頭的時候做出這樣的手勢,有的時候很隱晦,但卻是真實可以看見的。
按照查學峰所說的那樣,父親的確是死了,所以他能做出這樣的手勢無可厚非。
但是……但是死人知道自己死了嗎?
而且他的手勢,完完全全就是在向著外界傳達某種信息。
看著手機里的視頻,還有那張老照片,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想法。
“他沒有死,他在等我去救他!”
他的這個信息是一個定向傳播,或許只有我能夠看懂,可是父親為什么會在失蹤這么多年后,突然用一個這樣的手勢,來確定我能發現這個視頻呢?
這個想法很泛,但是換一種角度來看能得到的信息就不一樣。
肯定是父親在那個時間里接觸了關于我的信息,他知道其中的某一天我會被陷入尋找他的事件中,所以他猜到了我能看見這個監控視頻,故而才會做出這個手勢。
按了按太陽穴,這種假設很難成立,因為這種推論完全是天馬行空的,但我這里有一封來自父親的信件啊,那封寫著關于王家村秘密,以及沉陳漁灣,陳漸生的信。
信件很新,我確定是父親寫的。
鬼船的時間是06年發生的。
所以信上的字是06年之前寫的。
查學峰在離開醫院后,找我聊過幾次,我有問他父親的那封信和那把鑰匙是不是他做的。
他說不是,那場局不是他做的,他一直在找我父親,所以不可能拿得到我父親的信件,如果真的能拿到他就不會把目標放在我身上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父親在寫那封信的時候,就知道有一天我會被牽扯進來?所以才會在錄像里做出那樣的手勢?
想到這里,我給我那地下城的好友,白狗Sky打了一個電話,我問他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人會知道自己死了,但是還保留著清醒的思維。
他想了一會兒吐出一個詞。
【生死疊加】
徘徊在生死之間,擁有清醒的意識,甚至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
他說著給我分享了一個故事。
說是在1978年5月20日,在美國南方的新奧爾良城,在一所中學的操場上,體育老師巴可洛夫在教幾個學生踢足球射門。14歲的巴爾萊克突然一球射入球門,他高興地跳起來一叫,當著眾人的面,眨眼工夫就失去蹤影。
活人失蹤,每年世界各地都會有上百例這樣的案子,但與其他案例不一樣的是,一年后的同一時間地點中,在上課的操場上,踢球的學生們,聽見了有人在半空中呼救。
他們抬起頭,看著半空中,那是卻是什么都沒有,但聲音還在繼續。
“救救我……救救我……”
事情引起了轟動,很快隨之而來的老師們,聽出了巴爾萊克的聲音,認為那聲音就是一年前失蹤的巴爾萊克。
但即便是這樣,人們也無法找到那個失蹤的14歲少年,聲音在持續了2個小時后,卻也正常地消失了。
自此靈異事件中,這種現象被定義為“生死疊加”,他們認為那些突然失蹤的人,是突然進入到了一個異度的空間里,是更高或者更奇妙的維度。他們沒有死亡,卻是從地球這個維度消失了,處于一種不生不死的狀態。
聽完這個故事,我有一種十分大膽的想法,恍惚之中想到了王家村地底神殿中的那一團詭異事物,那東西不生不死,奇形詭狀,完全不像是這個世界的產物,再加上之前那王家村的結界,那么父親是否此時也有可能處在一個被結界封閉的鬼船之中?
想到這里,我第一次主動的和查學峰通了電話,那邊他還以為我是有心和他拜年,但我也沒多說屁話,只是問了他關于那艘船的事情……
比如船上的食物是否腐爛?是否鐵質物品有所生銹?船只人員失蹤前的狀態是否和平日里正常出海的狀態一樣?
而在得到了肯定的回復之后,我也幾乎是肯定了那艘船已經變成了一個海上移動的“王家村”。
“還能救他出來。”短時間里我甚至腦海里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但距離7月份,還有半年的時間,按照查學峰所說的,不是鬼月那艘船是不會出現,所以現在對我來說能做的就是只有等了。
當然,我其中也沒有閑著。
過完年,我又去找了一趟鄧斌,我知道那小子一定是拆了王家村的那座地底密室,所以他現在對于那個蟲子一樣的生物手里頭是有著絕對足夠的信息量的。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把那些信息給套出來。
但那老小子口風很嚴,對于那邊研究調查的事情是一個字也不說,喝茶的時候不是岔開話題,就是問我要不要跟他去福建考研?
反而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王家村那里面的事情機密性很重。
同年四月,鄧斌那邊去往福建的科研資金下來了,他說給我留了一個學生的名額,讓我一起去。
我知道,他是怕我對他有什么隱瞞,所以帶我去周邊現場勘探。
但是他似乎高估我了,第一我的確很多事情是一知半解,第二我知道的也不算多。
不過我也樂得自在,年前鐵頭又給了我一筆錢,他說古墓里帶出來的東西是分批,分地點出手的,所以錢的話,過幾個月應該還會有。
所以我的店鋪在過完年的時候,已經把隔壁收購了門店擴大了,然后又請了幾個學生工算是把自己變成了甩手掌柜。
如此這般,我這個門外漢卻也是過了一把出差的癮。
小隊一共8人,基本上都是大學生,還有一個老師以及我這個外派的帶隊,大家買了長途汽車票,一路上鋪著地鋪倒也是有說有笑。
而說笑的過程中,我這里也是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關于鄱陽湖王家村科考事宜的泄露“情報”,算是對于他們的整體出差方向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和之前鄧斌與我詳談的那樣,他們這次的行動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叫做“閩越王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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