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劉嬸子連連推拒,他們家已經吃了小喬許多的肉了,幫忙是應該的,哪里還能再厚著臉皮蹭吃蹭喝。
話落,老兩口快步的回了自己家,竟是一副生怕被強塞的樣子。
喬連連忍不住露齒而笑。
笑著笑著,她又感慨了一下,這個時代的人心,還是質樸居多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在糕點店門口,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男子瞧見了喬連連丟的紙袋,猶豫再三,還是撿了起來,送回了自家酒樓里。
“掌柜的,那喬家娘子的確沒再賣鹵肉,也沒看見她跟人說這鹵肉方子。”灰衣男子輕聲道。
“哦?那她來西陽鎮做什么了?”掌柜的捏著算盤問。
“賣……餛飩。”灰衣男子砸吧了一下嘴回味。
他最開始也只是過去盯著那喬家娘子罷了,后來實在受不了那股鮮香味兒,就讓人買了一碗來嘗嘗。
結果這不嘗不打緊,一嘗簡直是鮮掉了眉毛。
要不是當時已經賣完了,他非得過去再喝一碗不成。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跟掌柜的說,只描述了下當時的場景,“……生意好的不得了,同樣是賣餛飩,另一個攤的人就是沒她的人多……我離這百尺的距離都聞到那股子香味兒了。”
“她還真有兩把刷子。”掌柜的皺了皺眉頭,“鹵肉是家傳方子也就罷了,這餛飩也能是家傳的方子?”
“好像,是跟一種鮮粉有關,我當時看到她把那粉包起來送人了。”灰衣男子從懷里掏出紙包,“后來她買東西,不小心掉出來一個紙包,我看著和之前送人的挺像,就趕緊撿回來了。”
“鮮粉?”
掌柜的雙眼一亮,眼疾手快的把紙包拆開,略一聞,便急吼吼的道,“快,把周師傅給叫來,叫來。”
周師傅是西陽鎮分店坐鎮的大師傅,看來那喬家娘子落下的東西果然非同小可。
灰衣男子也急吼吼的跑了出去。
不大會,謙卑的引著周師傅進了內室。
“掌柜的,你叫我來做什么?”周師傅雖然只是個廚子,但因為手藝了得,身份不比掌柜的低太多。
“周師傅,你來看看這東西。”掌柜的把紙包攤開推過去,“聽小慶說,那喬家娘子做的東西里就是放了這個,才格外香飄四溢。”
周師傅將信將疑的捻了點放進嘴里,很快皺起了眉頭。
“不過就是些海帶粉末罷了,應該混了點東西,但要說這玩意能讓生意好的出奇,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周師傅來的路上就聽小慶把事情講了一遍。
他不相信,一個鄉間的普通婦人做出的東西能有多好吃,自然也瞧不起這勞什子鮮粉了。
掌柜的垂下了眼,還沒說話,一旁的小慶急了,“那餛飩當真好吃極了,我是再沒吃過那么好吃的餛飩,你們要不信,明日里也嘗嘗。”
周師傅還想再說些什么,掌柜的卻已經敲了錘,“既如此,明日叫人買上兩碗來,一嘗便知。”
喬家娘子,你可不要讓人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