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就讓孫女跪吧,孫女做錯了事情,還連累了全家,孫女合該跪著。”余嫣兒含著淚道。
老忠義伯夫人更加心疼了。
“你這孩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該說出來了。”老忠義伯搖頭嘆氣了半晌,終于開了口。
余嫣兒表情猙了一瞬,但很快恢復了從容。
她伏在地上,將早就捋好的故事緩緩講了出來。
無非就是,她和虞非昇說話,結果被他們誤會,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她勸了兩句,結果沒勸住。
等事情暴露了,虞非昇等人來找她算賬,還將一切都怪在了她的頭上。
撒謊,就得五分真五分假,混在一起,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
再加上余嫣兒言辭懇切,虞非昇又沒有說清楚話,于是乎,老忠義伯就先入為主,信以為真。
“沒想到,沒想到他們如此欺負人。”老忠義伯夫人當即就哭了,“老爺,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啊,咱們嫣兒這么乖巧可愛的姑娘,不能就這么被欺負啊。”
老忠義伯陰著臉沒有說話。
余嫣兒趕緊擦了擦淚道,“祖母,此時就算了吧,孫女吃虧便吃了,咱們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祖父還要在朝為官,不能出現意外啊。”
剛才那五個人。
一個皇孫,四個四大家族的嫡公子。
說直白點,忠義伯府哪個都惹不起。
老忠義伯夫人的哭聲頓了一下,然后變得更大更委屈,“我的嫣兒,我可憐的嫣兒啊。”
嘴里念叨著她委屈,實際上卻因為得罪不起,而不敢為她出頭。
這便是親情,這便是忠義伯府。
余嫣兒乖巧懂事的低下頭,眼底神色卻陰沉又冷漠。
躲在門口看到了這一切的余然兒心底咯噔了一下,對這個姐姐的防備又多了一層。
這件事情最后的處理結果是,忠義伯府以將余嫣兒送出京一段時日為代價,勉強平復了風言風語。
畢竟本人都不在了,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意義不大。
清平郡王府。
喬連連總算是為大兒出了一口惡氣,眼角眉梢都是輕松愜意。
虞非鵲頭一次行使自己屬于公主的權利,沒想到出奇的好使,她喜笑顏開,對自己的身份愈發滿意。
他們兄妹四個,小歌兒還不太懂事,只知道一味地親近喬連連,對其他人都愛答不理的。
鐘兒性格沉默,每日悶頭苦學,頗有一副不問窗外事的感覺。
虞非城就更不用說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也就喬連連能讓他拐個彎過來吃口飯,其他人想見他都沒門。
到最后,竟只有虞非鵲是個兩頭跑,哪里都得閑工夫的人。
在清平郡王府,她陪著喬連連做飯繡花吃飯,在皇城,她有事沒事的往老皇帝跟前晃悠,不是送點吃的喝的,就是噓寒問暖,一副二十四孝的孫女姿態。
原先對她沒多上心的老皇帝,逐漸認知到了這個會來事兒的孫女。
聽在帝王跟前伺候的李公公說,老皇帝現在已經會時不時地詢上兩句虞非鵲,可見對這個孫女頗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