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盧浮宮的參觀后,琴納先生挽著波莫娜的手,參加了在網球場舉行的招待會。
招待會上有很多孩子參加,大人們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在打網球了,加上便裝的第一執政夫婦和奧坦絲,感覺就像是尋常的家庭聚會。
這個網球場不是尋常的網球場,而是1789年網球場宣言發布的地方,因此這里可以理解為法國大革命爆發的序曲。
就算一開始它是個很簡陋的網球場,這么具有歷史價值和標志性意義的地方也被重新修葺,它緊鄰著杜伊勒里花園,花園里還有民眾在閑逛,只是在網球場和花園之間站了后幾排軍警,市民不允許隨意靠近。
波莫娜莫名想起了教父那部電影,當時柯里昂家的小女兒結婚,柯里昂家花園里其樂融融,但房子的外面站滿了警察。
桑尼將一個不知道是警察還是記者的人手里的相機搶了,然后扔到了地上,18世紀末19世紀初還沒有相機,記錄歷史事件還是要靠畫師。
波莫娜可真不希望自己抽煙的形象被記錄下來,但她現在可真想抽煙。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桑尼在舞會上認識的那個情婦,而約瑟芬則是桑尼的妻子,她選擇對丈夫的拈花惹草視而不見,繼續優雅地和夫人們社交。
以前波莫娜是那個和其他人一起譴責年輕女孩的“老女人”,現在她估計成了別人譴責的對象了,那些男男女女充滿探究的視線偶爾往她這個方向看,就像她是什么稀有動物。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但被譴責的卻只有女人,這個社會可真“公平”。
這種應酬的場合真是浪費時間和生命,卻是必須的,因為“交情”有時就是這么來的。
她撇了一眼那個道貌岸然,一副什么事都沒發生的“男主角”,決定換一個地方去找清凈,反正他現在肯定沒空。
她拿著裝著蘇打水的水晶杯,去看孩子們打網球。
沒多久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走到了她的身旁。
“下午好,女士。”那個年輕人用柔軟的法語跟她說。
他長得挺好看,有一頭偏金色的頭發,深褐色的眼睛,而且也很高,但是看著這張臉波莫娜就想起了湯姆·里德爾的麻瓜父親,現在她對俊美的長相已經免疫了。
“你是誰?”她有點傲慢地問。
“戈丹。”那個年輕人牽著波莫娜的手,溫柔深情地吻了一下“我是個詩人。”
正常女人是不是該問他有什么作品?然后他借此機會開始念詩恭維?
“你和財務大臣一個名字。”波莫娜說“我怕一叫你的名字他會立馬跑過來,我要知道你的全名。”
“戈丹·普瓦特溫,當我不當詩人的時候,我在檢察院工作。”年輕人微笑著回答。
“所以,平時大家都叫你普瓦特溫,以免把你和財務大臣搞混了,對嗎?”
“沒錯。”他笑著點頭。
“普瓦特溫先生,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不忍心讓一位女士落單,還是您打算和孩子們一起打網球?”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波莫娜問。
“知道。”
“告訴我你知道些什么?”
“你是喬治安娜小姐,第一執政的情婦。”普瓦特溫笑容流于表面,像是個面具般戴在臉上。
“那你應該知道,像你這么英俊的小伙子不該靠我那么近,尤其是在第一執政的眼皮子底下。”波莫娜冷淡地說“我是個外國女人,不懂你們法國的一些社交禮儀,請原諒我的野蠻無禮。”
“您知道第一執政為什么要禁止打網球嗎?”就在波莫娜即將離開的時候,戈丹說道。
波莫娜回頭看著他。
“市民喜歡賭博,有人為了賭球把家產都輸光了,這是個惡習,我也認為應該禁止。”
波莫娜對這個話題有點感興趣,于是又留了下來。
“市民曲解了這個法例,以為打網球會和狩獵一樣成為貴族的特權,在現在的這種氣氛下,我認為有必要和市民們解釋清楚。”
波莫娜心情無比復雜,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權力的中介”。
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她和蓬巴杜夫人般,將一個外科醫生介紹給了國王,那她就是另一個禍國殃民的女人了。
“你該聽說了第一夫人說過的話,女人要遠離政治。”波莫娜對戈丹說,打算轉頭離開。
“我寫了一個獨幕劇,如果你允許,我可以將它寄給您。”戈丹對波莫娜說“就當是打發時間。”
波莫娜思考了一下,并沒有立刻拒絕。
“你可以把它給我的侍女蘇菲,別直接給我。”
普瓦特溫恭敬地朝著她鞠躬,然后她就又回到之前的招待會現場了。
也許是普瓦特溫開了一個頭,又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圍在了波莫娜的身邊開始自我介紹,他們就差沒把企圖心給寫在臉上了。
她不反對年輕人有上進心,不過她覺得他們太心急了,只要有機會就會立刻去抓。
波莫娜看著自己的監護人,琴納先生正在和另一個學者專注地聊天,她忽然覺得他不是個稱職的監護人。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約瑟芬身邊的德雷米薩夫人過來,邀請她到女眷那邊去聊天。
波莫娜立刻跟著她一起走了。
就算現在她要面對約瑟芬的冷言冷語,她也覺得比繼續呆在那里強。
她很自覺地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聽女眷們聊關于建筑風格的話題。
巴黎到處都在修建建筑,除了需要大量建筑工人,設計師也出現了不少,波莫娜推崇意大利的帕拉迪奧,不過她覺得這時候她閉嘴傾聽比大放闕詞要好得多。
約瑟芬算是收留了她,她不需要再在這個時候喧賓奪主了。
約瑟芬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讓人想躺在她的臂彎里不再起來,就算三十多了也依舊很漂亮,她在臉頰上涂了一層玫瑰色的腮紅,就和拿破侖讓波莫娜往臉上涂的一樣。
不會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反正波莫娜現在怒地心口仿佛有團火在燃燒。
不論是西弗勒斯還是拿破侖,心里都有一個人類女孩,混血媚娃輸了。
她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寶林,那個自以為可以征服歐仁和拿破倫的“小克里奧佩特拉”,哈托爾是多么鄙視她。
她要是也不想落得被人譏笑的境地就不要再那么傻了。
這就是她希望成為人類的原因,即使沒有超凡脫俗的美貌,卻有一個人永遠記住她。
這么看阿不思是正確的,她希望有人能看她的內在,如果她錯了指正她,而不是放任她繼續錯下去。
男人是不會提醒女孩犯錯了的,他們能從糊涂女孩身上討到便宜,雖然有些女孩傻到以為自己沒什么便宜可占的。
波莫娜現在想回到以前灰頭土臉的時候,她只想把自己的光彩給一個人看。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里應該有一對雪花耳環,現在它們在那兒?
又那么巧,她的視線剛好和拿破倫對上了,她莫名其妙想起了寒冷的冰雪。
雖然這個眼神交匯很快就分開了,但波莫娜還是感覺得到,他生氣了。
男人有時就那么奇怪,自己在外沾花惹草,卻不許女人和別的男人親近。
她心煩得喝了一口冰蘇打水,也許只要不吃冥界的石榴她就不用擔心永遠留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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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從一家成衣店里走了出來,此刻他已經換上了拿破侖時代的男裝,黑馬甲、黑外套、白襯衫,脖子上的疤痕用白色的領巾給遮住,而那條紅色的領巾則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19世紀初的天氣比20世紀冷,即便是初夏穿三件套也不覺得熱,換上了這一身后他那股落魄感就沒有了,路過的人看他的眼神也變了,仿佛在猜他是哪個大人物,或者是靠什么發的財。
法老的匕首就在靴子里藏著,他隨時可以拔出來,另一只手的袖子里則藏著魔杖,他現在很適合當一個獨行的刺客。
拿破侖是得到了很多東西,但那些都是他從別人手里搶來的,有些東西被搶了也無所謂,比如糧食,以后可以在種,但有些東西搶了,別人會找上門來尋仇的。
Amorsormors,是愛還是死。
愛不總能拯救人,就像是魔藥一般,讓人沉醉而致命,神魂顛倒,難以自拔,仿佛是被蠱惑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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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