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上衙的日子,待傳旨太監和一隊錦衣衛帶著滿滿兩擔子的金銀珠寶來到府衙時。
謝啟愣得都忘記放下手中的公文了。
這兩箱金銀珠寶是賜給他的?
皇帝居然這么大方了?
看著從京城趕來傳旨的太監,府衙內眾位官員看著謝啟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他們看著謝啟的眼睛里滿是恭敬,現在他們的眼里多了一絲震驚和討好之色。
他們沒想到這天高皇帝遠的綿州能讓皇帝每年都派人來傳旨。
一次傳旨是巧合,這第二次總該不是巧合了吧!
看來他們的知府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頗高啊!
沒等眾人多想,傳旨的太監先朝著謝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他可不像上次來的那個小太監那般不懂事,他可是親眼看著皇帝對謝大人態度的轉變的。
這前來綿州府宣旨的差事還是他從別人手里搶來的。
要是他猜得不錯的話,看皇上這態度,只怕要不了多久,眼前的這位謝大人就會高升了。
趁著謝大人沒升遷之前,他混個臉熟留幾分香火情還是可以的。
見傳旨太監李公公對自己行禮,十分客氣周到的樣子。謝啟心下大喜,微微一笑還了半禮道:
“李公公不必多禮。”
對于謝啟這還半禮的舉動,李公公甩了甩拂塵避過了,帶著幾分諂媚的笑意道:
“謝大人您治理蝗災有功,咱家這一禮您還是受得住的。”
說完這話,李公公也不啰嗦了,當即朗聲道:
“皇上有旨,請綿州府知府謝啟謝大人接旨。”
聞言在謝啟的帶領下,府衙內大大小小的官員,片刻間就做好了接旨的準備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綿州府知府謝啟,才能兼備,善治善能,解決蜀省蝗災有功,功德無量。朕特賜黃金五百兩,珍珠十串,錦緞十匹,玉璧一對。欽此”
聽著圣旨中的內容,謝啟此刻還有些發愣。
沒想到皇帝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方許多,上次水泥方子交上去才為他娘掙得了一個誥命命和百兩黃金。
然而現在治理蝗災,皇帝卻獎勵了這么多的東西,讓謝啟不得不懷疑新武帝是不是最近發了一筆橫財。
新武帝是因為謝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所以才對謝啟這么大方的。
畢竟罪己詔所關甚大,要是因為蝗災他寫下罪己詔的話,那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不只是這輩子抬不起頭,新武帝寫下罪己詔的話,也會在后世里被當做反面教材。對后世子孫起到鞭策作用。
然而謝啟的這封圣旨卻是徹底解決了問題,也堵住了世家的口。
也讓新武帝趁機發作了一批煽風點火的大臣。
這讓好面子的新武帝能不高興嗎?
不過綿州府消息閉塞,謝啟還暫時不知道新武帝被逼下寫罪己詔的事情。
待謝啟接過了圣旨,李公公又看著周圍的官員對著他使了使眼色。
看著李公公的眼色,謝啟瞬間就收回了神游天外的思緒。
他不動聲色的朝李公公點頭之后,便若無其事的開口道:
“李公公遠道而來著實是辛苦,若是不嫌棄的話,本官請李公公喝一杯茶怎么樣?”
聽著謝啟的話,李公公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拂塵后俯首道:
“既然謝大人相邀,那咱家就卻之不恭了。”
見著李公公明顯有話說的樣子,謝啟直接將他帶到了自己府衙內的書房之中。
屏退四下后,謝其對著李公公拱了拱手道:
“李公公您這是?”
此刻書房之中只有謝啟和他二人了,李公公直接朝著謝啟行禮道:
“謝大人聽旨吧,咱家這里還有一份皇上的密旨。”
送走了李公公,謝啟摸了摸懷中的那封密信,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了揚。
他賭對了,成功的在皇帝的心里占據一席了。
放好了密信之后,謝啟就繼續回衙里辦公了。
不過此刻的府衙內卻是熱鬧異常,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看懂新武帝的用意了。
馬上就到三年的述職之期了。
去年,因為謝啟才上任不久,所以上交水泥方子這天大的功勞就給了他的娘親謝周氏換了誥命。
對謝啟沒有任何封賞。
這次謝啟治理蝗災有功,皇上千里迢迢派人再次來傳旨,也只是送些金銀珠寶等賞賜。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帝在憋大招的程度。
大家都在猜測,這恐怕再過些時日他們就能接到謝大人高升的消息了。
想到此處,府衙內的官員們都紛紛前來恭喜謝啟。
摸了摸懷中的密信,面對大家的恭喜聲,謝啟笑了笑沒多說,算是默認了。
也沒讓謝啟等多久,蜀省內就傳來了讓謝啟回京敘職的消息。
有了確切消息,在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中,謝啟像個陀螺似的忙碌了起來。
他忙著在這最后的時間里處理著府衙內的事務以及綿州府境內的財產,不出意外的話,他這輩子應該是沒有機會再來綿州府了。
同時謝啟也在憂心著新任綿州府知府的人選。
綿州府是他一手打造發展起來的,謝啟也不想讓他的心血落到其他人的手里,隨意糟踐著。
于是他請求傳旨的李公公替他向皇上帶了一封舉薦信,舉薦府衙內的同知封季同為新任的綿州府知府。
畢竟封季同的才能擺在這里,與封季同共事的這兩年,謝啟也看到了他的能力。
毫無疑問,封季同是謝啟心中最好的人選了。
把綿州府交給他,謝啟也放心。
收到了謝啟的舉薦信以后,新武帝沉思片刻之后便同意了。
畢竟現在綿州府也算是他的錢袋子,交給別人的話他也不是很放心。既然是謝啟舉薦的,新武帝心中也對封季同放心了一分。
有人歡喜有人愁,綿州府的謝啟是在高高興興的與家人收拾著行李,處理著綿州府內的財產。
而京中的某些人卻是砸碎了一地的茶杯,氣得嘴上長了好幾個火泡。
客廳內,呂興木面無表情的端著茶杯對著一旁的戶部尚書左藩開口道:
“左大人對于謝啟這事你怎么看?”
聽到呂興木這話,左藩摩挲著手上的茶杯,冷笑一聲道:
“丞相大人您放心,這小子高興得太早了。”
聽著這話,呂興木端著手中的茶杯對著左藩敬道:
“那就多謝左大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之后,雙雙飲下了手上的這杯雨后烏龍。
一切盡在不言中。
慢慢的日子就這么過去了,縱使有太多的回憶與不舍,也到了回京述職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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