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差是敢怒不敢言,這可是殺了上百亡命徒的狠人,這等狠人還是少招惹為好。
其實洛凡很清楚,即使告到盛京大理寺,四大家族的人依舊能花銀子擺平。
只是話的銀子,就不止五千兩這么簡單了。
周倉面色有些難看,又給身旁的一個官差耳語了一番,那官差匆匆騎著老馬就朝著陽城奔去。
洛凡也不急,就這樣悠閑的躺在休閑椅上,悠哉的盯著眼前的周倉。
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他也沒必要再給面子。
周倉和那群官差,臉色都極為憤怒,可都不敢發作,只能不聽的勸說洛凡不要得寸進尺。
洛凡全都充耳不聞。
錢家和老李家要置他于死地,都已經殺莊子了,洛凡已經退無可退,身后就是萬丈深淵。
一間豪華包廂內,當四大家族的人聽到洛家莊,竟然沒有人和事情。
反而那一百二十七個人,全都折在了洛家莊內。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驚駭的表情。
李碧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百二十七人,全都折在洛家莊,這怎么可能?”
不光是李碧濤滿臉的驚駭,旁邊的錢文淵也是滿面驚恐,錢楓也是頭皮發麻。
一百兩銀子雇的無極劍客,就這樣死在了洛家莊。
錢文淵聲音發顫:“這伙人究竟做什么的,二十四個人殺一百二十七人,太恐怖了。”
這一百二十人中,有山匪,有四大家族養的武夫,還有一個頂尖的殺手,就這樣不動聲色,一夜之間全都死在了洛家莊。
不光沒有除掉洛凡,而且給了洛凡一份剿匪的賞金。
饒是見過了大場面的李碧濤,也不禁滿面愁容。
“錢公子。”一個官差焦急的登上樓。
“何事?”錢文淵皺眉問道。
“錢公子,那洛凡說,山匪劫走他五千兩銀子,若是討不回的話,就把尸體交給盛京大理寺。”官差急急的說道。
聞言,錢文淵和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直皺眉頭。
任誰都看得出來,洛凡實在敲詐。
“洛凡就是訛詐!”錢文淵極其敗壞的說道。
“張口就是五千兩銀子,我們四大家族的銀子這么好拿?只怕他有膽要,沒命花。”
“給他!”李碧濤咬牙道。
“李叔,這么多銀子。”
“不然呢?”李碧濤怒聲道:“昨夜去殺人的可不全都是山匪,還有不少李家好錢家的武夫,若是真的交給大理寺,嚴查下來,我們四大家族都脫不了干系。”
“到時候只會花更多的銀子。”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敲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花錢免災。
四大家族的族長,均需面色冷徹,咬牙切齒,他們怎么都想不通,一百多個持刀的好漢,外加一個頂尖的殺手,怎么就全死在洛家莊了。
錢文淵臉色難看,眼眸中透出濃濃的不敢,而一旁的錢楓也是一臉的郁悶。
洛家莊的門外,越來越多的村民前來干活,看到滿地的尸體,均是面露驚恐。
官差驅趕了好幾次,都沒有將圍觀的村民驅散。
不一會,幾個官差推著推車,上面裝著幾箱子白花花的銀子。
“官府剛派了官兵剿了一股山匪,得了五千兩銀子,想必就是洛坊主丟失的銀子。”
洛凡和莊人都忍不住露出冷笑,以官府的效率,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追繳到這么多銀子。
只要不傻都知道,這銀子分明就是錢家臨時湊的,不過洛凡也不多想,而是抱拳對著周倉一笑:“官爺辛苦了,為我討回銀子。”
周倉的臉色極為難看,這銀子哪來的他比誰都清楚。
可當著圍觀的上百村民,只能含笑道:“我等身為官差,這是我們分內的事。不必言謝。”
洛凡從車上,取出一錠銀子,很是大方的賞了幾兩銀子。
“勞煩幾位官爺,把院子里的尸體清理一下,順便幫我沖洗下地上的血跡。”
幾個得了銀子的官差,登時臉上喜笑顏開,麻溜的進了院子忙活起來。
而這時,一輛馬車駛來,在洛家莊的莊門前停下,一襲文士袍的少年郎從馬車上緩緩下來,臉上帶著絲絲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