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一家更是氣急敗壞,上次一百多個山匪已經讓官坊動怒,提醒他們不要搞得滿城風雨。
若不然得話,他們只會更加的囂張。
現在的洛凡可是陽城有名的人物,剿滅了一百多山匪,獨創了秋露白和佳人醉,又有幾十首經典詩詞流傳。
這陽城學子哪個不識得小東家洛凡的。
錢家在陽城財大勢大,可是在整個大盛而言,只不過是一只搖尾乞憐的狗而已。
錢文淵這邊更是憋屈,兩次三番的對洛凡出手,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還白送了二兩萬銀子。
幾乎以為錢家為首的整個四大家族,在聽到洛凡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會炸毛。
錢文淵自詡陽城最負盛名的才子,現在儼然成了中州的笑話。
陽城不少商戶都在左右逢源,騎墻觀望。
對于那些客商而言,跟著誰掙錢都是掙錢,自然不會選擇拒絕和洛凡的合作。
對于四大家族的威脅和提示,他們也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錢李兩家的布匹和酒水,根本就競爭不過洛凡的佳人醉和宣紙。
洛凡的宣紙質量更好,價格更優惠,他們不可能傻到有錢不賺。
“堂叔,我提醒過的,這個洛凡留不得,他若是在陽城起勢,我們就在陽城立不了足了。”陳楓氣急敗壞的說道。
錢文淵的臉色沉重,眼神中透露出濃重的殺意,因為洛凡的事,他沒少在族中長老面前受氣。
錢百萬更是時不時的將他拉出來痛斥一頓。
“這洛凡一干人都是做什么的?明的暗的手段都用了,就是奈何不了他。”
錢文淵臉色蒼白,至今他都想不通,那一百個山匪和一個頂尖的殺手,是怎么無端的就全都死在洛家莊了。
秋去秋來,北風吹得呼呼作響。
連著幾日的冬雨落下,溫度顯得越發的清涼。
莊人除了收糧送酒之外,就是在莊子里待著。
早起,莊人就忙碌起來。
“東家,外面的布告又換了一輪。”送宣紙回來的馬良,臉色有些凝重。
“昨天不是剛換的嗎?”
“那群狗官,看沒有民眾應招,已經狗急跳墻了,現在公開抓壯丁了。”
前幾日抓壯丁還是偷偷的,或者抓一些逃難的難民,亦或者村里的地痞流氓。
而現在至少在路上看你不順眼,就直接抓你去前線。
“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去了江州邊境,就是修筑城墻,不是累死就是被戎狄的短弓射死。”
馬良皺著眉頭,沒預想到江州的情況竟然危機,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陽城都驚動了。
要知道上次雍州失陷,陽城依舊是盛世太平的景象。
“看來江州的情況不妙。不然的話,也不能驚動這繁華地帶的人。”張繚冷笑著說道。
莊子里的不少人都提心吊膽的,現在官方抓人已經不看有無牙牌了。
“我從陽城回來的時候,看到沿途不出城避禍的人,大多都是東坊的貧苦人。至于西坊的那些大家族,只需要交幾兩銀子就可以免除征召。”
洛凡無奈一笑,再這樣下去陽城的生意就沒法子做了。
莊子里交了銀子,不過也只能保證莊子里的四十余人不被征召,可在莊子里的干活的村民有不少都被抓了壯丁。
但是洛家莊干活的人,就抓走了七八個。
加上避禍的村民,每天來干活的人都少了小半。
“這陽城要亂了。”張繚語氣深長的說道。
洛凡問道:“莊子里還有多少糧食?”
張繚想了想說道:“七八千斤糧食,最近開始釀造佳人醉,需要的楊梅多些,就沒買太多的糧食。”
“跟我出城一趟,多存些糧食。”
洛凡思索了下,現在莊子里每天的伙食就要消耗五六十斤的糧食,這七八千斤糧食只夠三個月的。
若是真的亂了,那糧食的價格只會越來越高。
套了五兩馬車,洛凡和張繚,張虎幾個人出了莊子。
“相公。”朱依柔拿著一件大氅追到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