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錢豹震碎的第五把樸刀了。
張虎凝著虎目,步步逼近。
“洛坊主,我是官軍!你殺我,會惹禍上身的。”錢豹驚慌失措。
“你放我回去,我絕不會告發你,我......”
張虎冷冷的揮斧。
錢豹當即慘叫一聲,腦袋被削飛十幾米遠。
那些官兵,在看到錢豹時候,全都慌了神,驚恐的四處逃竄。
被后面追上來的張繚等人,揮砍一一砍死。
“補刀!”
洛凡凝聲說道。
十幾個人對著倒在地上的營兵一一補刀,管他死沒死透,頭先剁下來再說。
張虎在錢豹的身上又砍了幾把刀。
“死了的。”洛凡開口道。
張虎鼓著臉:“我怕他復活了。”
補完刀,洛凡這才看向莊人。
“有沒有人受傷?”
“李青眼被戳瞎了一只。”張繚焦急的道。
洛凡臉上驀然著急,急忙的邁步過去,幫著檢查了一下。只傷了一只眼睛,看樣子是治不好了。
慶幸的是,另一只眼睛沒事,不然真的成盲僧了。
其他的莊人也是渾身披血,有些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身上的鎧甲都已經散落一地。
在看到都沒有生命危險后,洛凡才松了一口氣。
“東家,峽谷內的官兵尸體怎么辦?還有鎧甲?”張虎看著眼前的尸首說道。
洛凡凝著眉頭:“身上的鎧甲全部拔掉,樸刀和弓箭都掩埋起來,做個記號。以后或許用得著。”
“尸體全部扔在火堆里。”
抬著看著夜色,依然是漆黑一片,只有蔓延的大火映照出一絲光亮。
“處理好速速離開。”洛凡皺眉說道。
要盡快把幾個莊人送到宛城。
擦干身上的血跡,幾個人連夜趕往宛城。
第二天一早趕到宛城,江寧讓張繚劫了十幾個地里干活的漢子,扒了十幾身衣服。張繚和洛凡換上,臨走的時候給那那些漢子扔了幾十兩銀子。
高興的那群漢子合不攏嘴。
進了宛城,洛凡將是個莊人送到徐遠的書坊。
“洛兄,這莊人怎么了?徐遠見幾個人身上都有傷,不由的一驚。
洛凡沒有告訴徐遠事情,畢竟殺官兵這件事太重要了,能少一個人至少就少一個。
“路上遇到了山匪,廝殺了起來。”
徐遠聞言,不由得擔憂起來:“太危險了。”
洛凡開門見山:“這次來宛城,有事讓徐兄幫忙。”
徐遠見洛凡臉色凝重,沉聲道:“洛兄盡管說,我們都是患難的兄弟,凡是我徐遠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洛凡把陽城的情況告知徐遠,凝著眉頭說道:“這十個莊人身上沒有軍功,四大家族那邊買通的官兵,要抓他們充軍,我這才連夜送了過來。”
徐遠聞言,當即說道:“這幾個莊人就留在我的書坊,宛城至少不會搶抓壯丁。”
洛凡抱拳:“那就多徐兄了,李青的傷勢比較嚴重,還望能多照顧一下。”
“我這就叫小廝請大夫。”徐遠急急的叫來小廝,吩咐了下去。
血已經止住了,洛凡告訴一些高度酒水消毒的知識,為留下吃飯,就帶著張繚和張虎幾人,匆匆的返回陽城。
陽城西坊,錢家別院。
錢文淵急不可待的在暖室內來回踱步,臉上惴惴不安。
“已經三日了,二叔還沒消息?”
錢文淵急急的問道。
錢家管事亦是面色沉沉。
“二爺率著一百營兵追洛凡去了,此時恐怕已經提著洛凡的人頭回來了。”
“三日,就算是去宛城一個來回都夠了,怎么這么久沒有消息。”錢文淵凝著眉頭。
不光是打聽不到洛凡的消息,錢豹也像是憑空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