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揚城,土家堡。
雪雨終于停歇,剛出了日頭,莊子里的積雪便融化了。
酒香四溢的土家堡,時不時的傳來青壯的訓練聲。
按照洛凡的意思,凡是莊子的青壯,必須要練劍,還要精通弩箭和騎術。
按照洛凡的常識來看,這大盛王朝早晚會分崩離析,有必要提前讓莊人訓練一番,以后也能在亂世生存下去。
一騎郵差急急的趕來,加急送來一封書信。
在看到書信上的內容是,洛凡的臉色驟然凝重了起來。
原本退兵的戎狄,突然折返,如今已經圍困了江州。
盛京那邊對江州城也極為重視,已經調派了駐守在周邊的軍隊去支援了。
“看你我們要加緊時間去江州城了。”洛凡語氣沉沉的道。
張虎和張繚等人在聽到洛凡的這句話后,臉上都浮現一抹凝重。
洛凡也極為的嚴肅,就算不為這大盛朝,他也要去江州一趟的,畢竟破虜村還在那邊。
李逍遙十余人身負長劍,臉上皆是悍然無畏:“既然要殺狄狗,自然少不了我們。”
洛凡面色嚴肅,只覺得有一種力量在無形中推著他做出選擇。
既然要去江州,趙誠那邊當然要去拜會一下。
莊子里的防御已經差不多了,在土家堡之外搭建屋子的村村民,洛凡也留意了,都是踏實能干的,村長更是讀過書的老秀才。
本相除掉四大家族在去江州的,現在情況緊急,洛凡也就放棄了。
四大家族在陽城的關系盤根錯節,若真是交手,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清晨,第一縷曦光映照在雪地上,土家堡內十余騎人馬匆匆出了裝置,沿著官道朝淮揚縣疾馳而去。
“凡哥兒,我們去哪?”張虎問道。
“淮揚城,找老王爺。”
剛到湖島附近,就遠遠的看到半道上攔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一個身著黑色衣服,鷹鉤鼻的漢子負劍而立,眸光鋒利的盯著洛凡等人。
張虎還以為是山匪當道,抽出長刀就沖了過去。
“鐺!”
長刀與漢子手中的長劍相撞,那黑衣漢子一刀被震退十幾步。
“張虎,住手。”洛凡勒住韁繩。
這人他有印象,就是當日陪同趙誠來土家堡的顧劍。
只是那日穿的是甲袍,換了一身衣服,張虎沒認出來。
“顧劍,你且退下。”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
隨后馬車的簾子掀開,趙誠饒有興致的望向洛凡。
“江坊主想好了。”
洛凡凝著眸子,點了點頭:“老王爺,我這次去江州,是以什么身份去?義軍還是王府的官兵?”
“義士。”趙誠吐出兩個字。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驚的旁邊的顧劍慌忙的將暖袍披在趙誠身上。
好一會,趙誠才好了些,接著說道:“給你的五千老卒都是去了軍籍的,算是邊關務農的老農,你只能算作救國的義士。”
“戎狄二十多萬大軍,說不定還有增加兵力,五千人太少了。”洛凡神色嚴肅。
趙誠面露苦澀:“我曉得,你這次過去,只是協助江州守軍,不可與戎狄力戰,只能用奇兵。”
言罷,趙誠取出一份公證,交給洛凡。
“這是千人的私兵公證,在兵部是有錄冊的,就當做是小東家這次去邊關的報償。”
洛凡接過私兵公證,臉上浮現一抹驚詫,要知道即使錢李這樣的大族,能用的護衛也不過百人,而且不可以穿甲袍。
“公證只有千人,帶著五千老卒,會不會遭受盤查?”洛凡皺眉。
“這些不用擔心,你們這次是守衛邊疆,為國殺敵,自然不會有人過問。要是你以后回內城,這千人的私兵公證才能發揮用處。”趙誠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