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立于軍陣的中心,抬頭望向眼前的武安城,臉上涌現一抹濃濃的不屑。
“投石器,把這武安縣砸了。”
隨著張懷的一聲令下,數十架蓄勢待發的投石器,驀然將巨大的崩石投向武安城頭。
“轟!轟!轟!”
數不清的崩石在武安城的城頭炸響,猛烈的攻擊讓整座城池都搖搖欲墜起來。
“不要慌,都躲在女墻下。”顧劍拔出劍,怒聲喊道。
崩石不斷地落在城頭上,將上面的青磚砸的粉碎。
好在張仲謀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敵軍的火力,武安城上的大軍多半都是稻草人,在遠處根本就分不清真假。
而真正的大軍都躲在遠處安全的位置。
“搖旗幟。”顧劍蹲在女墻下,對著一群抱著旗幟的士卒喊道。
可張仲謀卻停止了身子,沒有任何的掩飾,盯著遠處的張懷怒喊道:“張懷,老子等你許久了,有本事就打下武安城,不然老子非得擒了你的十八歲的女兒當小妾。”
聽著張仲謀的挑釁,張懷登時怒不可遏,砰的一聲捏碎手中的杯子,指著城頭上的張仲謀怒道:“張仲謀,我誓要生擒你。”
“給我砸,狠狠地砸!”
什么東西,竟敢如此挑釁。
隨著張懷的一聲令下,數十個投石器全都向著張仲謀的方向投來崩石。
顧劍臉上浮現一抹凝重,也顧不得別的,直接扛起張仲謀朝著城頭下狂奔。
而就在顧劍扛著張仲謀下了城樓,張仲謀之前所站的位置,登時被十幾塊崩石擊中,女墻都砸的倒塌了一大片。
“顧劍,放我下來。”張仲謀一臉的驚慌。、
“主公有言,決不能讓軍師以身犯險。”顧劍沉聲說道。
顧劍不顧張仲謀的反對,叫來幾個士卒:“快帶著軍師從地道離開。”
說著,顧劍叫上幾十個死士,登上城樓。
......
“若是攻占武安縣,我定要屠城!”張懷面帶怒意,咬牙切齒的道。
在他的身邊,一個裨將面帶諂笑:“這些亂民,死不足惜,竟敢搶鄉紳的良田。自古以來,賤民就是賤民,他們活著的價值就是被壓榨的。”
“可現在,云澤城的這些賤民,竟把大戶得地分了,這有違王道!”
聽著身邊裨將的話,張懷的臉上浮現一抹陰笑,在他們這群貴族眼中,草民不過是被壓榨的對象,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可云澤州的這些賤民卻想翻身做主人。
“這天下是陛下的,是燕王的,是我們這些大將的,何時亂的都這些賤民做主了?”張懷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隨后向著身邊的裨將道:“命令弩箭陣營,給我向著武安縣城狠狠的打。”
在他身邊的一個裨將,聽了張懷的命令,立刻騎著戰馬在幾十個軍陣中穿梭。
片刻后,得知命令的弩箭方陣,便向著武安城頭,射去遮天蔽日的巨矢。
武安縣城頭的顧劍和身后的守軍,都躲在女墻下搖著旗幟。
“顧將軍,我們可以撤兵了。”
顧劍點了點頭,沉聲喝道:“傳令下去,命防守的大軍撤離。”
聽到顧劍的命令,兩千守軍急慌的下了城頭,從地道中井然有序的出城。
“張將軍,是否登城?”
張懷面色猙獰,搖頭道:“不急,讓崩石再飛一會!”
張懷在來之前就聽聞了,張仲謀和洛凡都是極為狡詐的人,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上次趙罡親率大軍,就是上了洛凡的當,才損失慘重。可是說,趙罡手底下的大軍都已經疑神疑鬼了,總覺的武安縣內有伏兵。
好在江南富裕,打造了五百張重弩,箭矢更是十余萬支,足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