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趕緊解釋自己口誤,“確實是我的不對,不過我是真的想知道張先生的名諱呀!”
趙信見曹掌柜確實是情急之下直呼自己師父的名諱,才應承道,“家師確實姓張,上如下之!”
曹掌柜表情驚喜,‘原來真的是張如之呀,想不到居然能在鄰縣見到他。’
“五郎呀。”曹掌柜老臉堆滿笑容,一副狐貍想吃雞的表情,“能不能為我引薦一下張先生?”
趙信哪里還能不明白,肯定是自己師父有很厚的背景呀,不然這曹老板也不會前倨后恭呀,不過你曹老板這么快就忘了你虎著臉的表情了嗎?“不行啊,我師父年紀大了,一般不會見陌生人,今天能來我店鋪開業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再打擾他了!”
“是,是,是,確實不宜過多打擾。”曹掌柜腆著臉的模樣讓趙信都差點不認識他了,“不過,你弟弟也到了進學的年紀了,這事不能耽擱太久啊,五郎這事還要拜托你呀!”
‘我弟弟?’趙信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我就是家里的老幺啊,我還能有弟弟?
“曹掌柜,我哪來的弟弟呀?你不會是認錯了吧?”趙信還是覺得曹掌柜會不會是把狗蛋認錯了。
“沒有錯,怎么會錯呢。”曹掌柜擺擺手一臉篤定的模樣,“咱兩家馬上要結親了,二郎的妻弟,不就是你的弟弟?”
這繞了大半天,趙信才把關系理順,合著你說的弟弟,不就是你的兒子嗎?
趙信沒有再拒絕,只說這件事會向夫子提,不說曹掌柜現在的態度變化,就是兩家結親之后,二哥要是講一句,自己還能拒絕不成,還不如干脆應承下來,免得二哥夾在中間為難。
只是這曹掌柜表現得這么舔,恐怕師父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啊。
曹掌柜撇下女兒和趙二郎,匆匆進屋想要尋機會和張夫子聊上兩句。
徐四爺全場觀看之下,心下對趙信更是看重,以前單純以為趙信和縣令夫人關系好,結果人家的師父和縣令夫人的關系更好,而且連自己都要讓三分的城東車馬行曹興宏掌柜,對那位張夫子都是一副舔狗的模樣,那自己肯定不能小瞧了。
徐四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禮物,轉頭對跟隨的手下,悄悄吩咐用最快的速度再加一份禮物。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邀請的客人都到齊之后,劉掌柜的得到趙三郎的指示,安排舞獅隊開始采青摘紅,紅綢摘下,趙家人臉上帶著興奮,剛才一直在后院忙活的趙鐵柱兩口子、還有大郎一家子,高興地手都拍腫了。
就連路邊看熱鬧的百姓都拍著手掌,不僅僅是因為剛才趙三郎剛才大把散著銅錢,更因為此時雁芙齋門前聚集的人。
黑道上首屈一指的徐四爺,低調地站著邊緣,這幾天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一品齋朱掌柜都是面上帶著生硬的笑容,拍著手掌。
“看見沒有,那位就是朱掌柜,一品齋的東家,在咱們鄰縣數一數二的餐飲大佬,居然能出席一家新糕點鋪子開業,不得了啊。”
“啥不得了?你咋說話說一半?”
“當然是這個雁芙齋不得了啊,你想想雁芙齋就是一品齋的對頭,結果對頭還來恭賀開業,這不是說明雁芙齋的背景很硬嗎?”
“背景硬應該是真的,你看邊上站那個是不是徐四爺?”
“你這一說,長得還真有點像。”
“什么長得像,本來就是,我小弟就是跟徐四爺的,我還能認錯了?”
“兄弟,厲害呀,居然跟徐四爺都認識,能不能介紹我去跟徐四爺?”
“下次再說,下次再說,你沒看人家正忙嗎?”
“對了,中間站那個漂亮夫人是誰呀?為啥站在最中間?”
“不認識,沒見過,有認識的嗎?出來說一下。”
“呵,孤陋寡聞了吧?那位是縣令夫人,人家站在最中間說明啥,說明人家肯定在這家店鋪有股份。”
“不是吧,官府的人能經商?”
“嘁~”
“嘁~”
“嘁~”
雁芙齋對面酒樓,蕭夫人和一眾女眷坐在一桌。
趙信陪著自己夫子,趙信另一邊的曹掌柜一直在給趙信使眼色,趙信假裝看不懂,讓這曹掌柜多急一下也好。
趙信看向張夫子輕聲問道,“師父,你是不是還有什么隱藏身份啊?你瞞得我好幸苦。”
張夫子輕聲笑道,“我能有什么隱藏身份,就是一個普通的私塾夫子而已,再說你也沒問過其他的呀。”
“那我現在問了呀。”趙信挽著張夫子的手,“你就告訴我吧。”
張夫子環顧了一下四周,幾個桌子上的客人有說有笑,自己這張桌子上大家都愣著,氣氛有些生硬,“過兩天,咱們去私塾說,今天不是時候,你看大家還等著你呢。”
趙信尷尬笑了一下,把請來的客人晾在一邊確實不好,話題一轉提起了曹掌柜委托的事情。
張夫子一愣,還有人專門跑自己私塾上學,縣里的縣學不是更好?那里的教喻可以直接擔保學子考童生的呀,無論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
“曹掌柜,我更傾向讓孩子去縣學讀書,將來無論是走仕途,還是回家繼承祖業,縣學里的人脈都要廣很多。”
曹掌柜有些尷尬,但還是找了個借口,“先生,小兒和他哥哥五郎一起讀書,五郎肯定會照顧弟弟的,要是小兒獨自去讀書,做父親的豈能不擔心。”
最后張夫子只能答應,教學生和放羊一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趕!
曹掌柜得到張夫子的允諾,心情十分舒暢,端起酒杯大喊一句先干為敬就一杯見底。
曹掌柜話頭一轉,“五郎聽說你這里以前有那種便宜一點的面包,怎么現在沒有賣了?”
趙信不知道曹掌柜這話是什么意思,但還是認真說道,“也有販賣的,只是兩種分開,以前那種單調的面包由村里人分發在各個鎮子販賣,縣城就只有雁芙齋這一家。”
“五郎,我和你訂購大量的面包,不知道這個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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