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寒門科舉 > 第159章 徐四爺變成了徐老弟
  兩個小混混能不興奮嗎?以往那些兄弟,要是出去干仗,有個缺胳膊少腿,幫派里也會給些撫恤錢,可是少得可憐呀!

  哪有趙家商隊這么闊氣的?

  還有趙家的生意,那是不會隨便招人的,雁芙齋、雁芙樓、磚窯這些地方用的要么是趙家村的人,要么就是趙家村村民的親戚們,反正一句話必須知根知底,還要可靠。

  兩人還趴在床上,還沒有跪下去呢,傷口就崩。

  嘶~

  哎呀~

  趙信快速上前阻攔,扶著兩人重新躺下,“你不用這么激動,按說你們還是徐大哥的人,這事我應該先向他通個氣的,你們兩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嗎?”

  “少東家放心,我們懂!”

  趙信無奈,你們怕是不懂吧,不然這少東家都喊上了?

  檢查了一下兩人的傷勢,雖然崩出了血,但是傷口上的線還沒有斷,趙信收拾一番,端著用過麻布出了帳篷。

  趙信他們的帳篷,呈圓形搭建,每天上場的‘摔跤’儀式,就是在中間的草地上進行。

  這時候黨項人又在開始挑釁了,趙信默默端著盆子,把麻布拿去煮。

  然后,趙信就坐在徐四爺身邊看著場中摔跤的幾個人。

  “徐大哥,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趙信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徐四爺沒有生氣,反而對趙信大肆夸贊,“趙兄弟大度,您就是做大事的,我徐老四跟著你,準沒錯!”

  跟?

  “趙兄弟,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退出鄰縣的黑道,想換一身皮穿穿,一直都沒有路子~”徐四爺說得很感慨,

  “這一次來黨項,我已經把手里的黑生意全部交出去了,跟著我的人要么是忠心耿耿的老兄弟,要么就是頭腦靈活不想在黑路上走到底的兄弟。”

  “我的后路已經沒有了,我曾經承諾跟著我來草原的兄弟,回去的時候大稱分金,結果來了草原就踢到鐵板,像一只喪家犬在草原流浪,這讓我清醒地認識到,我就不是做生意這塊料!”

  “所以,我準備帶著我手下的人,轉到趙兄弟手下,往后我等眾人唯趙兄弟馬首是瞻!”

  往常他想跟著趙信干,但是這話說不出口,一個在鄰縣勉強有些成就的大混混,去跟一個小孩后面混,臉呢?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信念越發堅定!

  直到和趙信并肩作戰干日谷得基,趙信的表現,讓徐四爺腦海那點反對聲音徹底被壓下,只是一直沒有契機說這件事。

  本來受傷那兩個兄弟,是該自己給他們善后,可趙信的大度和仁義,把事扛在了自己肩上,徐四爺當場就要拜趙信為老大。

  “趙兄弟,以后我徐老四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徐四爺立馬就要跪下去,趙信死死托住,“徐大哥起來,起來,咱可不興這一套呀,咱是生意人,不玩這一套。”

  “別叫徐大哥,您是老大,喊我徐老弟就可以了。”

  趙信臉色有蒼白,傷勢本來就剛剛好,現在還用力托著徐四爺,臉怎么會不白。

  徐四爺也看出趙信大傷初愈,不再堅持下跪納首。

  “徐大哥,我就是一個讀書人,家里人做點小生意,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什么立堂口,招小弟,生意人怎么會這樣做呢。”

  趙信緩緩說道,“承蒙徐大哥看得上,那以后我們兩家共同做生意。”

  “不行!”徐四爺直接搖頭拒絕了。

  趙信想不到徐四爺為何會拒絕,你不是說你想換身皮?你不是說你不想走黑道?我給你路你不走?

  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著我吃肉,我都沒有同意?

  “我只想給你當小弟,然后手下兄弟都交給你!”徐四爺堅決地說道,他想得很簡單,自己啥都沒有,不用手下人和自己當作投名狀,別人會要自己?會把自己當作自己人?所以轉投別人門下就是要從小弟當起,混黑的不都是這樣玩?

  趙信有些哭笑不得,“徐大哥,我都說了我們就是做生意,以后有什么生意大家一起做就是~~”

  徐四爺還是搖頭拒絕。

  “好吧~”趙信也看出來了,徐四爺決定了還真是搬不過來。

  可以后怎么用?這個問題很麻煩啊!一股新人融入一個大部隊,是要很長時間的磨合,不過從現在開始,就得稱呼他們為自家兄弟了。

  草地上,黨項人擊敗一個弟兄之后,耀武揚威地炫耀著自己健壯和強悍,倒下了一個兄弟,其他人又嚷嚷著要出手教訓黨項人。

  可是實力差距太大了,只有被黨項人虐的份。

  “徐大哥,打聽到了這些黨項人為什么找我們麻煩嗎?”趙信覺得這些黨項人很惡心,天天都來纏斗,那模樣就是在弱者身上找快感,不過趙信不認可自己是弱者。

  徐四爺嘆著氣,分析著打聽來的消息,首先是黨項人本身就排斥商隊,更加排斥大乾商隊,雙方往祖上數個三五代,哪家手里沒有沾染對方的鮮血?

  然后就是這個白狼谷的物資緊缺,趙信他們活下來的四十多人,每天是要消耗很多物資的。

  最后就是他們上頭有人縱容。

  趙信很是疑惑,“就整天惡心我們?直接趕走我們不就行了嗎?”

  “誰知道他們怎么想的,那個日渥不基自返回部落,我就沒有見到過他了,即便是讓人帶話,我們去拜見,可人家根本不搭理咱們。”

  一群黨項人耀武揚威離去之后。

  趙信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人,眉頭露出思索,這些個兄弟是四十人中受傷最輕的,經過這么多天的休養,已經完全好了。

  可是他們的手上功夫和黨項人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呀,每次只有挨揍的份。

  雖然在趙信看來黨項人的功夫也很一般,就是仗著蠻力還有經常摔跤摔出來的經驗支撐。

  “去把其他能動彈的都叫過來,你們也幾個站起來,橫縱排列起來。”趙信走上前,指著地上躺著的幾個人說道,“今天,我給你們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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