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寒門科舉 > 第189章 改名明月谷
  “小舅,你看那塊營地的形狀像是什么?”

  錢多多順著趙信手指的方向,看著山腳下的營地,愣是想不出像個什么東西,勉強答道,“像個荷包蛋?”

  這話整得趙信錯愕不已,“荷包蛋都出來了,小舅您是餓了還是怎么著?”

  “您不覺得它像一輪八月十五的明月嗎?”

  “月亮有這個顏色的嗎?”錢多多被逗笑了,差點都直不起來,指著趙信大笑道,“說它像月亮,還不如叫洗腳盆呢!你們說是不是?”

  錢多多還拉過幾個護衛映襯自己的結論,可護衛里的人更奇葩,說道,“我倒是覺得像馬桶啊!”

  趙信被惡心壞了,“你們能不能取個美好的名字?不是洗腳盆就是馬桶,想不出其他的了嗎?”

  “取名字是真的難啊,家里的小子想要一個好名字,還得上街求人取名,寫信的書生都得收幾十文銅錢。”

  “唉,對,少東家不就是秀才嗎?您給取一個。”

  最近這幾個月,大家吃喝在一塊,趙信也完全沒有讀書人的架子,話語隨意作風更是和大家伙貼近,大家差點忘了他還有一個秀才的身份。

  “我已經取好了,明月谷!”

  趙信作出決定,大家也不在反駁,明月就明月吧,秀才公說名字取得好,那肯定差不了。

  下山之后,護衛們散去忙自己的活。

  趙信還沒找到地方休息,就有護衛來報,“少東家,物資已經清點完畢,現在可以去查看了。”

  “不用了,小舅把物資登記造冊拿給我看就行了,我去看看嚴寄文的審訊結果。”

  趙信土匪的物資不感興趣,特別還是阿魯部落暗地里養的馬匪,他們能有什么,最多就是些平常物資,不可能有好東西,好東西都上供給了阿魯部落族長日達木基。

  趙信走到一處地牢,這里是除了馬棚之外,建設地最好的地方,馬棚里的戰馬是馬匪最重要的伙伴,這處地牢就是馬匪們的金庫。

  他們在草原上,能直接劫掠的就搶,還能薅出好處的就綁票,所以才把金主爸爸住的地方布置地比自己的帳篷都要好。

  當然了這個‘好’是說的安全性。

  地道口是垂直向下的,想要上下只能從上面遞進去一架可移動式的木梯,趙信沿著木梯一步一步往下走,大概有七八米的深度就到底了。

  地牢很敞亮,趙信抬頭打量了一番,頂上是用木頭橫著作為地面的,也就是說這個地牢就是一個深坑,然后在坑頂鋪一層木頭,有間隔地留著縫隙,既有光亮照射進來,又方便地面的人看守人質。

  若是晴天,那這就是地牢,若是遇到雨季,那地牢就變成了水牢,還是一物兩用啊!

  趙信打量了一番四周的土壁,應該是經過夯打,所以仍能看到一個個小凹印子,頂上縫隙很小,也就是一根木頭的寬度。

  七八米的深度想要徒手爬上去,幾乎是不可能,即便是爬上去了,一根木頭的寬度也鉆不出去。

  馬匪們已經氣息奄奄,嚴寄文正在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跡,沒錯清理自己身上的,那是剛才刑訊的時候沾了馬匪們的鮮血。

  “怎么把場面搞得這么夸張?”趙信已經別過頭,不再看馬匪那血肉模糊的樣子。

  嚴寄文換了一身衣衫,臉上和手上清理完之后,繼續慢條斯理地扣著指甲縫的血污,“這不是時間緊,任務重嗎?所以就用了些低劣的手段。

  要是把時間多給我一點,我能保證審訊結束他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甚至皮都不會破一塊。

  在我看來那才是真正的藝術,是真正的刑訊。就算是現在如此簡陋的條件下,我都有三種......”

  “停~”趙信讓嚴寄文趕緊打住,他真的不想聽這些東西,“咱們還是說說其他的,我不想聽你怎么折磨人。”

  嚴寄文一臉的委屈,“這門手藝怎么算是折磨人呢?誰告訴你刑訊就要折磨人了,只有沒入行的人才會用折磨人的手段逼供!”

  趙信已經不知道怎么說自己這個同窗了,“嚴寄文啊,你讀了那么多年的圣賢書,怎么會愛好起這門手藝了?你不怕你爹知道之后打死你?”

  嚴寄文很認真地說道,“我都說了,這不是啥見不得人的門道,這是光明正大的手藝,大不了就是不告訴我老爹了。”

  趙信不屑地笑了一聲,‘有種你最后一句別軟!’

  “其實吧,在我小時候,我老爹就經常說,商人那都是一些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們能控制自己高興和失望這些情緒,只要把自己情緒控制好了,就可以在買賣談判時占據有利地位。”

  “我小時候也就聽一下,沒有多想,但是第一次和趙二郎來黨項的時候,咱們不是抓住了一伙馬匪嗎?我們黑吃黑的時...”

  “停!”趙信又開口阻止了,“說重點,略過這個事!”

  “啊,行。”嚴寄文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們俘虜了幾個人,趙二郎審問的時候,我清晰地看到那個俘虜眼神有一絲絲閃躲,縮著腦袋,我就想起老爹說的,這種人一般都有不想告訴你的秘密。”

  “然后我就詐他,沒想到還真成功了!”嚴寄文得意地繼續說道,“后來,隨著來黨項的次數增多,大家又把這活讓我做,沒想到我是越來越熟練,熟練之后反而有些喜歡了。”

  趙信聽得直搖頭,嚴寄文他老爹在教他談判技巧,他把談判技巧用在了審訊上,不務正業呀。

  嚴寄文還在得意洋洋地說,“我基本上不用刀子,或者打人這種暴力手段,而是通過觀察馬匪的表情,然后用言語試探,最后擊潰馬匪心里防線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趙信:“......”‘好家伙,還一套一套的!真他嗎有才。’

  嚴寄文眼神如刀掃過趙信,緩緩開口,“就比如現在,五郎你肯定在心里罵我不務正業,恨鐵不成鋼,嗯?又變成了覺得我是浪費才華?”

  “不是吧,五郎,你也認為我這是才華?知己呀~”

  趙信立馬別過臉,這他娘確定不是讀心術?神他媽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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