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寒門科舉 > 第213章 真相大白
  誰讓余秀才的情緒差距這么大呢?

  龔晉騰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就貼了上去,先是一番捧,接著一頓夸,然后話里話外都在打聽余秀才這是做了什么大買賣。

  要說余秀才和龔晉騰還真就認識,因為余秀才做的是掮客的買賣,有些進京的客人就想來大洛陽見識一番天子腳下的賭風,所以兩人一來二去也有過交道。

  這個時候的余秀才身無債務一身輕松,腦子里緊繃那根財不露白的弦也就松了,因為他懷里一文都不剩了呀!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

  “今天碰到一個豪客,輕輕松松就賺到了十兩銀子,往天就是半個月也賺不到這么多銀子呀。”余秀才說完還自鳴得意地喃喃自語,“誰說外地來的客人出手就摳搜了,這是固執己見呀~吃虧了吧?”

  “秀才公,您這銀子全部還了,哪里有錢買米回家呀,要不我借你一點?”

  龔晉騰話術了得,對話中啥都聽不出來。

  余秀才一個激靈,他現在好不容易還完了印子錢,一聽到借字,就嚇得打哆嗦,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借印子錢了,那完全就是一個窟窿,若是不能一次性堵上,那這一輩子都堵不上,還是自己機緣好,要不然自己恐怕也得賣妻賣女再賣命。

  所以斷然拒絕了龔晉騰的‘好意’說道,“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今晚餓一頓明天再找活,今天下午那位客人還給了我一個尋找宅子的活,只要這活干好了,就能休息半個月,好好在家溫書。”

  龔晉騰眼前一亮,三個外地來的人,此時要么投靠了親屬,要么住客棧。但急于買宅子,那肯定是住客棧的,因為作為掮客的余秀才不可能把三個外地人送到別人府上就能拿這么多的賞錢。

  再分析一下平時和余秀才交際比較的客棧,所以結論不言而喻。

  “縣令大人!”余秀才一臉的堅定,“晚生保證,晚生身上有錢財這件事,只有我的妻女和龔晉騰三人知曉,晚生的妻子臥病在床,女兒幼小,絕不可能行偷盜之事,晚生乃是大乾神龍十四年的秀才,更加不可能知法犯法,所以請縣令大人明察秋毫!”

  啪~

  蕭縣令掌中驚堂木一拍,嚴厲喝道,“龔晉騰,現在事情清晰,原有明確,你還有何話可說?”

  龔晉騰還想掙扎一番,“大人,不能任由余秀才一人之言啊,萬一他說謊話怎么辦?他說只告訴了我們三人,就只告訴我們三人嗎?還有即便我知道余秀才身上有錢,我也不知道被盜的原告住在哪里呀,我怎么可能去偷錢呢?”

  事情看起來明明可以直接解決,沒想到龔晉騰不認賬,堂外余秀才的妻子拖著病懨懨的身子,更加擔憂自己丈夫了,她絕對相信自己丈夫不會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情,可是龔晉騰說的話也有些道理。

  只有兩個大胡子相視一眼,龔晉騰是什么樣的人,他倆可是太清楚了,心里已經認定龔晉騰的銀子,就是盜取的堂上趙信的。

  但是衙門辦案講究的是證據,現在龔晉騰死不認賬,他倆正好看一下這位新來的蕭縣令如何斷案。

  在別人眼中陷入僵局的案子,在蕭逸安手里可就是爐火純青了。

  因為鄰縣、偃師少不了這種狗屁倒灶死不認賬的事情。

  見蕭縣令沒有繼續問話,龔晉騰反而愣了一下,這常規招數不是直接開打嗎?怎么的,給我玩起了疑兵之計?

  還是說真信了我的信口雌黃?

  堂上一時之間竟然鴉雀無聲。

  蕭縣令已經開始閉目養神了,久等之下龔晉騰竟有了不安的感覺。

  沒多久,衙役帶回了一大片人,紛紛跪在堂上。

  蕭縣令開始一一問話,只問一句,“昨天下午可有見過龔晉騰,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看著這些人的時候,龔晉騰就知道自己算是涼了。

  余秀才沒多久也反應過來了,這些人都是和自己熟識的客棧掌柜以及小二。

  里面居然還有幾個賭坊、暗娼頭子的人。

  直至最后才問的是趙信他們入住的客棧掌柜。

  “昨天下午,龔晉騰到客棧閑逛,言語中有詢問生意怎么樣,最近外鄉人多不多,我也是閑著無聊,也就說了趙公子入住的事情。”

  啪~

  蕭逸安驚堂木再次一拍,“龔晉騰,你也聽到了這幾個客棧的人都能證明你和他們搭過話,明里暗里打聽外鄉人的事情,暗娼蛇頭能證明你去光顧過,這幾個賭坊經過問話,也能證明你今天有一大筆錢財來源不明。”

  “你還有什么狡辯的?”

  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面前,龔晉騰想抵賴都沒有辦法,畢竟自己身上確實是有這么多錢,只能承認了,“大人,我交代,是我偷了錢。”

  “幾時?如何進的房間?偷盜了哪些財貨?現在財貨在哪里?”

  一連串的問話砸出,龔晉騰如同竹筒倒豆子。

  龔晉騰打聽到符合余秀才描述的三個外鄉人說入住的客棧就一直在盯梢,等今天一早趙信三人出門之后,龔晉騰就從客棧的狗洞鉆了進去,然后按照側面打聽出來的房間位置鉆進去,盜走八十多兩白銀。

  趙信急切地問道,“除了銀子呢?”

  趙信現在最關心的是錦兒送那塊山水玉佩到哪里去了。

  “除了銀子?”龔晉騰使勁回想,除了銀子還能有什么,“哦~還有一塊不值錢的玉佩。”

  不值錢?

  這話把趙信打擊地,“玉佩在哪里?”

  “已經被我當了,我看藏的很嚴實,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我小心翼翼地帶走,結果拿去當鋪,死當才值個十多兩,真不知道你怎么會把一塊破爛當成寶,外鄉人果然眼皮淺。”

  趙信被氣地眼角直突突,“那塊玉佩不說對我的重要性,就單說價值就是五百兩,現在到了你嘴里,就是破爛貨了?”

  “那個當鋪在哪里?當契在哪里?”

  “什么?那玩意這么值錢?”龔晉騰一臉錯愕,資本家果然心黑,他還在悔恨自己把錢當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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