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上林坊新宅。
正在欣賞畫作的蕭逸安兩口子,整個人都已經沉浸下去,身后來了一個人都沒有發覺。
直到來人詢問他兩人是不是要飲茶。
楊書萱轉頭看到一個小姑娘,一身羅裙,金絲掐邊,款款走來。
正在驚嘆五郎什么時候買回來一個質量這么高的侍女。
卻發現那侍女臉上沾著草木灰,鼻尖和額頭被抹得漆黑。
定睛細看,卻原來是何尚書的寶貝閨女何芷蘭。
楊書萱吃驚不已,“你怎么會在這里?”
何芷蘭在趙信家里做客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何芷蘭這番模樣明顯就是剛在廚房忙活了一陣。
何芷蘭啊,當朝尚書的女兒。
在趙五郎家里像個丫鬟婢女一樣干雜貨,這能不讓楊書萱吃驚?
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干起了雜役的活,這要是讓何芷蘭的簇擁知道了,得把趙信生撕了。
“原來是楊姐姐呀。”何芷蘭原本客氣的臉色瞬間就寫滿了情緒。
然后,也不待楊書萱說話,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主位上。
意思很明顯,想喝茶?
自己想辦法,自己去廚房燒開水吧。
何芷蘭的姐姐當年和楊書萱等人都對蕭逸安發起過進攻,可是楊書萱采用非常手段,得到了蕭逸安。
這不,姐姐的情敵就是我的敵人!
趙信帶著人進屋之后,正好看到兩方人正在冷戰。
“趙家哥哥,快來嘗嘗我燒的茶水。”
何芷蘭巧笑嫣然地說著,這一刻仿佛眼睛里都有了光。
趙信看來跑過來一個小花貓,“怎么這樣不小心,鼻子和額頭都沾上灰塵了。”
“啊?”何芷蘭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
“快去梳洗一下吧。”
何芷蘭紅著臉跑開了。
蕭逸安看到這一幕,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曾經,心中吐槽一句,‘渣男!’
趙信把客人請進屋,笑著說道,“蕭大哥,你那什么眼神?”
蕭逸安沒有理會趙信,這時候這么多客人,有些可不好說。
“學生蕭逸安拜見蔡祭酒。”
“嗯,嗯,好,今天都是在趙小子家做客,不要那么多虛禮。”
然后趙信又為眾人介紹起了鄧哲彥,相互見禮之后,蔡祭酒說道,“剛才那個小姑娘是老何的閨女嗎?”
趙信點點頭承認了。
蔡祭酒眼神曖昧地說道,“我說你小子怎么久久不來國子監上課,原來是在家里玩紅袖添香呀~”
這些話其他人說,肯定不好。
但是蔡祭酒可不一樣,他本就是豁達之人,身份地位都在那里,已經是言口隨心了。
“蔡祭酒,你個老不修,怎么平白辱人清譽。”
趙信此話一出,蕭逸安和楊書萱兩人捏了一把汗,蔡祭酒雖然為人隨意,可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對他隨意呀。
“蔡祭酒,五郎......”蕭逸安解釋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蔡祭酒大笑著說道,“男歡女愛有什么不對?孔子曰,食色性也。
要是老何為難你,直接給我說,老夫去給你趟平!”
竟然沒有責怪趙信?蕭逸安睜著無辜的眼神和楊書萱對視了一番,趙信和蔡祭酒的關系,看來不一般啊,這更像是忘年交啊!
趙信直接闡明了立場,“我可是有未婚妻的,蔡祭酒你可千萬不要瞎說,傳出去對姑娘家不好。”
“紅顏知己不是越多越好嗎?你小子怎么跟個和尚一樣。”
蔡祭酒也沒有說更多,而是把話題轉到今天的正事,“你不是說你收到了好東西嗎?趕緊拿出來看看啊,別藏著掖著了。”
“哦?”蕭逸安他們還以為今天就是為了吃喬遷酒呢,“還有好東西嗎?我都還不知道呢。”
“哈哈,確實是好東西,一般人可見不到的好東西。”
“那是一位長輩送給我的一套孤本...”
梳洗一番,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何芷蘭回來時候,恰好聽到趙信在談論孤本的事情,聽到趙信贊揚那位長輩對他的關愛,何芷蘭就像是吃了蜜一般開心。
“我去拿給幾位端詳一番。”趙信簡單介紹之后,就起身準備去拿實物。
“趙家哥哥,小妹去拿就可以了,你在這里陪幾位客人。”
何芷蘭像一只穿花蝴蝶,聲音越來越遠,根本就不給趙信拒絕的機會。
在場眾人在趙信的眼神更加曖昧了。
趙信頭都麻了,這誤會可就越來越深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套孤本就是何尚書送給我的,就在書房里放著,芷蘭姑娘這幾天又在向我討教詩詞,所以......”
“不用解釋了,我們都知道!”
“用你的話說,解釋就是掩飾,說那么多干什么?”
“剛剛還說沒有紅袖添香,現在居然不打自招了。”
完了,黃泥巴掉褲襠了。
笑鬧之后,何芷蘭捧著孤本款款走來,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小丫鬟。
欣賞之后,蔡祭酒直接提出要手抄一本,趙信根本就沒有機會拒絕,然后不管眾人,蔡祭酒直接開始了抄寫。
趙信的京城生活在繼續。
每天往返國子監和家中,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都很愜意和充足。
唯一讓趙信有些吃不消的就是何芷蘭只要是有空就往趙信家里鉆,搞得趙信很不自在。
時光流轉,漸漸的,趙信也就默認這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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