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因為趙信要回家過年,再加上黨項明月谷那邊,趙二郎他們經過三年的努力,已經基本完成了建設。
所以,今年回家過年的人是最齊全的一次。
趙信把臘味放到廂房掛起了,黃鱔用木盆先養一養,冬天的黃鱔肚子里雖然沒有多少東西,但是土腥味還是很重的。
搬木盆、倒水,搞得框框響。
院門外,老趙和幾個兒子閑聊著往屋里走。
“五郎,在忙活什么呢?”趙大郎打趣說道,在趙大郎看來,五郎只要不是讀書和折騰生意,就是在瞎玩,不過看到五郎玩還是很少的,所以打趣一下。
“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這么早就回來了嗎?”水能沒過黃鱔就可以了,趙信沒有多裝水,“剛才狗子送來一些黃鱔,我給它用水泡上。”
趙鐵柱臉上帶著笑容,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就是領錢,能花多少時間?”
“今年磚廠的收益還不錯,比去年多了幾貫。”
趙大郎笑著說道,“我看啊,還是村里年輕人厲害,往年的收益可沒有這么高,那些個年輕是真有頭腦。”
“大哥,你年紀也不大呀,還說其他人是年輕人?”趙三郎調侃著大哥。
“去去去,我都三十多了,在別人家都是能當爺爺的人了,還年輕呢?”
五個人打趣著坐下來。四嫂大著肚子,所以沒有參與廚房里的活,“大家來吃點東西。”
四嫂端來的竹編淺盤里,放著紅棗、瓜子還有蠶豆。
趙信趕緊起身接過,“四嫂,你月份大了,就不要做這些了。”
四嫂笑著說道,“沒事,娘和嫂嫂們不讓我忙廚房的事,難道干這點活都不成了?”
淺盤里的干貨都是用河沙炒過的,所以吃起來很酥脆。
這可是百姓家里家家戶戶必備的過年零嘴。
河沙帶回來,用清水淘洗,清洗掉泥土和大顆粒石子,只留細沙用鐵鍋炒熱,最后加入豬油,這樣的沙子就算是做成功了。
加工炒貨的時候,只需要炒熱沙子加入米、或者紅棗、或者蠶豆,鍋里噼啪作響的時候,炒貨就可以出鍋了。
“嗯,好吃,真脆!”
趙信吃得連連點頭,父子六人談起了今年的收成。
從趙大郎開始,介紹起了今年村里的生意。
“今年啊,我們家在村里的生意主要就是茶場,這茶場現在可是很大的經濟來源,并且附近幾個村的坡地都已經是我們家的了。”
趙家開始發家之后,免不了走上買地的路子,買地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百姓最喜歡做的事情。
趙鐵柱現在的生活就是每天起床之后,開始巡視自己的土地,以前半天就能轉完,后來需要一整天,接下來趙鐵柱下狠心,買了一頭大青騾子,這下轉悠的時間從一整天變成了兩個時辰。
可是沒幾年功夫,巡視自己的土地的時間,即便是騎著大青騾子也需要一整天時間。
因為土地又變多了。
現在趙鐵柱正在壓制自己這項愛好。
因為巡視自己的土地,比種莊稼還累。
“咱們現在的茶場幾乎是每個季節都能出茶,售賣呢主要是三郎的貨棧在負責。"
茶葉確實是每個季節都能出鮮茶葉,只不過品質不一樣,其中以春茶最優,秋茶次之,夏茶再次之,冬茶基本上就是淘汰品。
春秋之茶葉因為量大,在市面上很常見。
夏茶稍少,冬茶主要是茶樹剪枝的副產品,或者是必須摘掉的老葉。
這些東西在大乾境內基本上是沒有用來煮茶的。
但是在黨項,至今沒喝過茶的人都大有人在,所以,大乾人看不起的冬茶,在黨項中下層牧民心中,可是過年必備的年貨,更新走親訪友的佳品。
“其他諸如,孫家村的果干產業,都是一些小的,主要還是看三郎的。”
趙三郎接過大哥的話茬子,“雁芙齋今年又擴張了八家,同時相繼成立的還有雁芙樓,還有一些......”
趙三郎說的太多,趙信都沒有仔細聽,因為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產業,可是聊天還在繼續。
“當然也存在一些問題,就是菜品的研發,更新速度沒有那么快了,再加上每個酒樓隔的距離有些遠,所以品質上的保證還是有欠缺。
不過今年,我不準備再擴張,我打算把每一個店都好好整理一番。
然后就是蔬菜,每到冬天菜品數量下降的時候就仿佛是我的劫難日一樣,今年我準備在蔬菜上下功夫。”
趙信聽得眼前一亮,大棚蔬菜的理念趙信可是沒有說過的,現在趙三郎居然被逼得自己想辦法搞大棚,果然,人類智慧的力量是不可小覷的。
趙鐵柱瞟過趙信,看趙信沒有說話的欲望,然后把目光轉向趙二郎。
趙二郎換換說道,“明月谷的建設已經初見輪廓,我們在草原的自保是沒有問題,然后明月谷也存儲著一些物資,經過計算夠得上明月谷的人使用大半年的時間。
然后就是明月谷交易場,現在整個黨項的東南西三個方向的大部落都是在我們交易場里面做買賣。
現在的貨物,包括茶葉,皮毛、牲畜、糧食和鐵器等等。”
“總的來說,一切都在向好發展,不過...”
“不過什么?”
趙四郎伸著脖子探究著。
趙二郎嘆了口氣,“還是老問題。”
這一下大家都沉默了。
日握不基占了黨項南部,最開始的時候和趙家關系可謂是水乳交融,可是隨著日握不基把達爾部落的勢力在黨項南部滲透完成之后,他膨脹了,和趙家的關系也在逐漸僵硬。
幸好,趙家握著達爾部落最需要的東西,糧食和鐵器。
這也是當初趙信寧愿在明月谷白手起家,一點點搞建設,也不愿意把貨物直接拉到達爾部落販賣的原因。
只有把自己的東西握在自己手里,才有發言權。
不然遲早淪為黨項人的刀。
現在日握不基不敢明目張膽地和趙家鬧掰,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剛才說的黨項草原東西兩面,也是和趙家建立了聯系的,趙家可不會只和一家人做生意。
脖子不能伸出去讓人宰!
“別擔心,問題還不是很嚴重。”看大家情緒嚴肅,趙二郎笑著說道。
趙四郎急的抓耳撓腮,可就是腦子想不到啥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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