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用飯了。”
牢頭拿著食盒給犯人們放飯,對待其他人,可就沒有從沒有見過牢頭這么好看的臉色。
李侍郎有點發愣,牢頭不可能對自己轉變態度啊。
結果吃食一看,好嘛,白面饃饃。
李良已經記不得他上次吃白面饃饃是什么時候了,那大概是四十年前吧,自己家很窮,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一個白面饃饃。
還只是吃上一個,可不是吃上一頓。
父母為了自己讀書,省吃儉用辛苦勞作,等自己中了進士,老兩口還沒來得及享福,就雙雙仙逝。
就是苦了自己的結發妻子還有一雙女兒,在老家勞作數年,直到李侍郎在官場上有熊大人照應,從此平步青云。
李良才有能力把妻兒接到洛陽城,這好日子還沒有過上幾天,沒想到自己遇到這檔子事,不過,熊大人肯定就給我想辦法的。
拿著白面饃饃的李良,一時間回憶滿滿。
坐在干草垛上的李良,淺淺一口咬開饃饃。
不好吃,塞牙~
再也沒有以前的味道了,突然李良在饃饃里發現了不同之處。
原來是一張紙條!!
然后仔細檢查,李良瞬間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
......
滿身都是雞蛋液的趙信回到家,一臉的晦氣,“你說這是招誰惹誰了?”
李錦兒眉毛蹙起一臉的心疼,“那些人真是混蛋,夫君這狀元可是皇上欽點的,豈容他們說三道四的,真是的~”
“快準備熱水吧~”趙信已經不想吐槽那些百姓了,只能自認倒霉。
看著自己渾身的雞蛋液,這是不是裹上面包糠,就能下鍋炸了?
倒霉了一天的趙信在李錦兒和小翠的伺候下剛洗完澡,就有大理寺的人上門問話。
折騰了兩個時辰,然后勒令趙信不得離京,出門報備,然后就離開了。
“這叫什么事啊~”
“相公,一天了,還沒有好好吃過飯,我們吃晚飯吧~”
可惜事與愿違,還沒開始吃飯呢,刑部的人又上門了。
“你們不能一起來,然后一起問嗎?非得分開,顯示你們在做事?”趙信看著剛上門這兩個刑部的人,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兩個刑部人相視一眼,輕蔑一笑,也沒有多說話。
然后問話就持續到了半夜子時,問的內容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
趙信懂了,泥馬是來進貨的了。
然后趙信招呼潘紅厚給兩位差大哥上茶。
潘紅厚也不傻,平時上茶的工作都是小翠在做,喊自己上茶,肯定是不一樣的茶。
于是,兩個刑部的人心安理得地收了好處,便離開了。
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結果第二天又有人上門問話。
直到第三天才沒有人上門。
也是這天,何芷蘭和她的跟屁蟲小蘭來趙宅玩,趙信才終于松了一口緊張氣氛。
“何姑娘~”
“叫我芷蘭,或者蘭兒,你只有這兩個選擇。”
何芷蘭明眸忽閃氣鼓鼓地說道。
“好吧,好吧~芷蘭姑娘~”
趙信無奈地說道,卻又被打斷了,“是芷蘭,不是芷蘭姑娘!”
“好吧,芷蘭~”
這時候剛好李錦兒溜完了白板,牽著它來到后院。
“喲,何妹妹呀~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家來玩啊?”
李錦兒把‘我家’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白板’那肥碩的身軀十分抗拒進后院,因為它覺得后院沒有外面好玩,還要被主人那可惡的大手蹂躪。
嗅嗅~
唉,熟悉的味道。
就只見‘白板’一個飛撲就到了何芷蘭腳下,“喲,小白板,你這身段是又胖了啊~”
何芷蘭親昵地揉著‘白板’毛茸茸的大腦袋,‘白板’舔舐著何芷蘭的蔥白小手。
趙信以手扶額,混蛋‘白板’,你女主人有沒有短了你吃,少了你喝,你為什么要這么明顯的欺負她呢?
唔汪~
‘白板’感受到身后傳來一股殺氣,回頭就看見李錦兒那想要吃狗肉的眼神,瞬間就耷拉了。
看著李錦兒氣鼓鼓的樣子,何芷蘭放肆地笑了一陣。
隨后說道,“科舉舞弊案,已經有結果了。”
一句話,瞬間吸引了趙信和李錦兒的注意力,李錦兒也放下成見認真聽著。
“芷蘭什么情況啊?快說說~”
何芷蘭緩緩道來,“經過刑部和大理寺的聯合調查,確實有人在此次科舉中舞弊......”
在開始調查的當天晚上,吏部尚書熊正清大人就押著自己的兒子,進宮給皇帝請罪。
放聲痛哭,言說自己教子不嚴,愧對先帝重托,有負圣上期望。
并且當著皇帝的面,絲毫不留情地狠揍熊若云。
之后發生了什么事,何芷蘭就不知道了。
她得到的消息就是,大牢里的吏部侍郎李大人承認,自己一直想要攀附自己的長官熊大人。
可是呢,熊大人剛正不阿,對自己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后來李侍郎走了一步曲線攀附,既然自己攀附不了熊大人,那就和熊大人的兒子搞好關系。
起初,熊公子十分抗拒,并且堅定地拒絕了李良侍郎,因為他的父親熊正清大人是一個剛正的人,李良交代是他一直用各種手段取得熊若云信任,才算是勾搭上了。
于是李良給熊若云弄了一個蜀州學子的身份,然后以熊公子的才學,很順利地考了個秋闈第一。
之后在貢試,又是自己給熊若云遞小抄,甚至是作弊。
“大理寺在得到這個供詞之后,也就沒有再審問了,然后迅速上報給皇上,這件案子就這樣了了。”
“了了?”李錦兒十分不忿,自己的相公在大街上被人扔雞蛋,這仇還沒有報呢,就了結了?自己相公的清白還沒有給,就想了結?
趙信意味深長地說道,“芷蘭,不知道這些舞弊的人,是怎么處理的呢?”
科舉取士關乎國家命運,是一朝之根本,往年要是有人敢在科舉里舞弊,那就是在挖皇家的命根子。
輕則死路一條,重則株連九族。
并且,這在先帝時期是有例子的,只有用重刑,才足以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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