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
張寶帶著村里人賣木炭,轉買成糧食。
當作酬勞,分給村里面的人。
幾乎家家都有存糧。
張寶他們手里面更是余下不少。
現在的這個小院子,已經裝不下了。
只好轉移到了老宅里面一部分。
連帶著。
老何只能自己住在老宅里面,看守著這些糧食。
好在老宅和現在的院子,就在前后挨著,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也能夠及時過來。
“相公,你說我們真的能打過山匪嗎?”
吃過飯以后。
張寶在院子里面擦拭著自己的工兵鍬。
蘇小月抱著自己的弓弩也湊了過來。
這段時間。
蘇小月可是弓弩不離身的。
自己還特意縫了一個口袋,里面裝著那些弓箭。
蘇小月的弓箭,都是張寶拽著李大牛,特意制作的那種細長的弓箭。
雖然輕盈,但很結實,而且箭頭上還讓胡都古打造了鐵片,嵌在上面,增加殺傷力。
普通的泥坯墻。
一箭射上去,能深入七八公分。
攻擊的威力還是很厲害的。
“當然可以啊,土匪也是人,又不是什么刀槍不入的怪物。”
張寶笑了笑。
普通的百姓,很多時候都已經習慣了被壓迫。
習慣了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
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他們能夠組織起來。
一起抵抗山匪,相信這些山匪們就算是能夠搶劫得逞,這個過程也不會那么簡單。
后面自然也不會輕易就這樣進來。
但有抵抗,就有犧牲,很難會有人主動的站出來。
沒有舍棄自我的精神,這種精神就不會傳遞。
狹路相逢勇者勝!
他們不懂。
但這卻是張寶在部隊,這么多年養成的意識形態。
“那……山匪們進來了,我們怎么打?”
“也要用刀嗎?”
“相公你可一定要躲在后面啊,讓何叔他們先上去。”
蘇小月有些緊張的對著張寶說道。
“哈哈哈!”
“你啊,這話要是讓何叔聽見,指不定得多傷心呢!”
張寶看著蘇小月那局促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有人牽掛自己,倒真是不錯。
只有在蘇小月面前,張寶才感覺自己很是放松,很是自在,可以毫無遮掩,可以肆無忌憚。
這種感覺。
其實并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或許正是從那一夜開始。
張寶才算是完全的接納這個身份,接納眼前的佳人。
“嘿嘿!”
“話說,何叔走了,倒真是舒坦,不過昨天晚上,床就響得厲害,看來等牛哥回來,讓他修修才行。”
“要不改天床塌了,我們不慘了?”
張寶笑著說道。
聽著張寶說起這些,蘇小月的小臉騰的一下紅了。
把頭深深的低著,不搭話。
“咳咳!”
“天色不早了,咱倆休息吧?”
張寶笑了笑。
正要起身抱著蘇小月進屋,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大門被狠狠的敲了起來。
“少爺!”
“不好了!”
“大牛出事了!”
張寶一愣。
這是今天去縣府賣炭的那些人。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一般情況下。
畢竟拉著車子,速度很慢,張寶都是讓他們在縣府待一晚上,第二天返回的。
今天怎么接著就回來了?
而且李大牛還出事了?
張寶來不及多想,連忙打開了門。
只見李大牛正躺在一輛木板車上嗯哼著。
“快!”
“先進屋我看看!”
“小月,掌燈!”
張寶連忙讓眾人把李大牛抬到了院子里面。
蘇小月拿來了幾根火燭。
之前有了銀子,去縣府的時候就買了幾根,但一般是舍不得用的。
借著火光。
張寶看見李大牛鼻青臉腫的,但是臉色煞白,兩只手捂著一條腿,上面鮮血淋漓,還在流著血。
老何聽到動靜,也拎著刀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
張寶焦急的問道。
“少爺,我們在路上遇到山匪了,買來的糧食,都被搶去了。”
“李大哥上前攔著,被那幾個山匪打了一頓,腿上還砍了一刀。”
一個佃戶在一邊說道。
他的臉上也腫著,不光是他,這次去的人,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來都挨了打。
“怎么會這樣?”
“不是讓你們第二天再回來嗎?”
“這么著急干什么?”
老何在一邊很是不滿的抱怨道。
“我們這次去的速度快,李大哥說想給少爺省點銀子,看時間能趕回來,就讓我們走了。”
那人有些遲疑的說道。
“少爺!”
“都怪俺!”
“糧食都沒了!”
“俺這么著急干什么?!”
李大牛懊惱地用手錘著腦袋。
“好了!”
“人沒事就行!”
“先別說話,我先看看傷口!”
張寶打斷了眾人,來到李大牛的身邊看著。
大腿外側挨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到動脈,但傷口很深,現在還是血流不止。
“老何,點火!燒點熱水!再拿壺酒來!”
“小月,把藥和你的針線拿過來!順便把絹絲拆了!”
“你們幾個,把桌子搬過來,把他抬上去!”
張寶對著幾人吆喝道。
這種深度的傷口,必須要減少傷口在愈合過程中的張力,要是不縫合的話,很難快速痊愈。
現在又沒有可以消毒的高度酒精,只能用火了。
很快。
一切就準備好了。
張寶用刀背把銅針壓成了一定的弧度。
現在蘇小月的這根針,不僅粗,而且是銅做的。
但張寶也沒得選了。
看著張寶把銅針在火上燒得通紅,李大牛的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樣。
“少……少爺,我知道錯了!”
“你饒了我吧!”
李大牛連連求饒。
“哪那么多廢話,我這是給你治傷!”
“把這塊木頭讓他咬著,別讓他吐出來,你們五個一定把他按住了。”
張寶說著,也不廢話,等到針冷卻了之后。
按著李大牛的嘴,就灌了半壇子酒。
然后把木棍讓李大牛咬住。
穿上絹絲,就開始了縫合。
這種縫合傷口,張寶雖然沒上手操作過,但也見過不少。
這種事情,在部隊里面常見。
哪個戰士不是一身的傷?
就算是訓練,也都是玩命一樣,流血流汗不流淚!
傷疤是軍人的勛章!
張寶快速的縫合,這種時候越慢,痛苦就越大!
好在不一會就縫合完了。
然后敷上藥粉,外面用布包裹了起來。
張寶這才松了一口氣。
至于李大牛。
在剛開始縫合的時候,嗷了一嗓子之后,直接暈了。
省了不少事。
老何倒是在一邊心疼那半壇子酒。
一共家里面就剩下兩壇了。
早說要暈,直接給一棍子就完了,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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