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衙門里面,陳大刀正坐正座上。
下面站著幾個偏將和縣太爺等人。
“這一次傷亡慘重,起義軍實力尚存,你打算怎么辦?”
陳大刀冷冷的對著縣太爺問道。
當陳大刀來了以后。
也聽了不少關于縣太爺的事情,氣得牙根直癢癢,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強忍著怒氣對縣太爺問道。
“這有什么好說的?”
“你陳郡守都親自來了,那些起義軍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來?”
“就等陳郡守帶人干掉那些起義軍,我們這三河縣府,就太平了。”
縣太爺拱手說道。
“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
“我他媽什么事都替你干了,要你干什么?”
“你趁早卷鋪蓋滾蛋算了!”
陳大刀一聽就怒了。
這個縣太爺尼瑪太不是東西了。
自己的縣府,啥事不干,全指望著別人給他擦屁股。
那要你在這里干什么?
“哼!”
“本官乃是官府所安排,就算你是郡守,也說了不算吧?”
“況且我縣府現在要人沒人,要銀子沒銀子的,你讓我打,我怎么打?”
“我用什么打?”
縣太爺聽見陳大刀直接開罵,也不禁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你他媽的!”
“懶得跟你廢話!”
陳大刀本來還想著,來跟縣太爺商量商量,在縣府征兵的事情,不管怎么樣,趁著他們現在在這里的時候,趕緊安排人馬過渡一下。
結果沒想到,這個縣令竟然仗著自己也有個郡守撐腰,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絲毫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不免氣急。
也不再廢話,怒氣沖沖的帶人走了出去。
“哼!”
“我的人都死沒了才來,早干什么去了?”
“現在來嗶嗶?”
“你要是不把這些起義軍收拾利索,看我不告你一狀!”
縣太爺看著陳大刀離開的身影,恨恨的說道。
“老爺!”
“馬小姐在外面求見。”
正在這時。
府里的管家湊上前來說道。
“嗯?”
“快快快!”
“趕緊迎進來啊!”
縣太爺一聽馬嫣兒來了,當即喜笑顏開。
三步并作兩步,搶先走了出去。
“呦呦呦,這不是馬小姐嗎?”
“快進來!”
縣太爺上前不由分說的,牽起了馬嫣兒的手。
馬嫣兒眉頭皺了皺,還是認命一般的,被縣太爺拉著走了進來。
“大人!”
“我爹爹在什么地方?”
“現在怎么樣了?”
馬嫣兒一坐下,就焦急的對縣太爺問道。
馬嫣兒被逼無奈來到這里,也是因為當時昏迷不醒的馬元明,被縣太爺帶到了這里。
“放心!”
“馬軍侯在我這里,那是絕對沒事的。”
“再怎么說,等你嫁過來以后,也是一家人了,我哪能眼看著他出事?”
“我已經讓縣府最好的大夫給他治療,你就放心吧!”
縣太爺用肥豬蹄子一般的手,不斷的摸著馬嫣兒的小手。
看著馬嫣兒俊俏的面容,想想用不了幾天,就要把如此美人壓在身下,興奮不已。
“我要去看我爹爹!”
馬嫣兒實在忍受不了,抽出手來,對著縣太爺說道。
“著什么急啊?”
“這樣,先吃飯!”
“你一定餓壞了吧?”
“吃完飯以后,我陪你去看!”
縣太爺美滋滋的說道。
“不!”
“我要先去看我爹爹!”
馬嫣兒冷冷的說道。
兩行屈辱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行行行!”
“那個誰,管家!”
“立刻帶馬小姐去馬軍侯那里!”
“另外趕緊給我擺一桌,老爺今天我要好好的喝一杯!”
“大喜事啊!”
縣太爺招呼著管家過來。
馬嫣兒一路跟著管家到了馬元明的房間。
此時的馬元明已經被用了藥,包扎了起來。
但由于失血過多,臉色蒼白,還是昏迷不醒。
見到馬元明的那一刻。
馬嫣兒再也忍不住,撲在馬元明身上大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
馬嫣兒感覺自己是那么的無助。
在自己生命當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竟然都這樣了。
讓馬嫣兒感覺心力憔悴。
此時看著馬元明微弱的呼吸,馬嫣兒更是內疚不已。
自從母親去世之后。
自己就沒有給過馬元明什么好臉色。
還曾經不止一次的頂撞父親。
說他不配做一個丈夫,更不配做父親!
現在想想。
馬嫣兒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之前對父親的那種恨意。
是很沒有道理的。
父親是軍人,有著自己的職責和使命。
當時在看見母親死了以后。
父親也是悲痛欲絕,一夜白發上頭。
他一定也很是內疚,很是自責。
如果父親好起來,自己一定一定要對他好!
不管他說什么話,自己都會聽的。
可是……
爹爹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馬嫣兒心里難受至極。
正在這時。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門被輕輕推開。
馬嫣兒連忙收斂了眼淚站起來。
轉頭一看。
是陳大刀和幾個偏將走了進來。
“你是馬兄弟的女兒吧?”
“對不起,我來晚了……”
陳大刀輕輕來到床前,看著昔日的兄弟如今重傷昏迷,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不要你的道歉!”
“為什么?!”
“我爹爹那么多次求救兵!”
“你們為什么不來?!”
“為什么?!”
馬嫣兒哭著沖陳大刀喊道。
“你個丫頭!”
“怎么跟將軍說話?”
“你知不知道,將軍他——”
后面一個偏將上前,正要給陳大刀辯解幾句,被陳大刀揮手攔了下來。
“對不起!”
“之前的事情我聽說了,你父親是好樣的,是我愧對他,愧對兄弟們!”
陳大刀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馬元明深深鞠了一躬。
倒是讓馬嫣兒愣在那里。
“這……”
“剛才小女失禮了……”
“這件事情,是爹爹的驕傲和選擇,將軍不必自責……”
馬嫣兒也恢復了理智,對著陳大刀行禮說道。
陳大刀看著眼前的馬嫣兒,又想起之前在城門,被馬嫣兒緊緊抱住的張寶,不再說什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
縣太爺府邸。
縣太爺正在喝著小酒,吃著菜。
旁邊是一位大夫模樣的人。
“那姓馬的,傷得怎么樣?”
“能不能治好?”
縣太爺啃著一根雞爪問道。
“回稟大人,那位大人失血過多,又加上一直戰斗,氣血耗盡,恐怕救不過來了,小的估計,就是這幾天的事。”
大夫遲疑了一會,還是如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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