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
“放箭放箭!”
“擋住他們!”
謝云松氣急敗壞的吆喝道。
一波箭雨過后,沖下來的這波人盡數中箭倒地。
而對面弓箭的覆蓋范圍,似乎也在根據沖上來人的描述,不斷校正著,已經可以逐漸的覆蓋到謝云松他們這邊。
謝云松他們一邊要張弓搭箭攻擊那些源源不斷攻上來的人,一邊還要防備著對面的弓箭,不少人也都手忙腳亂。
好在謝云松他們占據了有利的地勢,那些人馬雖然能夠過來,但人數很少,狹窄的通路讓他們沒法全部過來。
謝云松他們暫時倒是可以遏制的住。
雖然他們的弓箭數量不足,但對面陜州人馬射過來的弓箭,倒是可以撿起來繼續用。
“將軍,不行啊,他們靠著山谷兩側的山壁,我們的弓箭雖然也傷了他們不少,但剛才回來的人說,他們都躲在兩側。”
“這樣下去傷亡太大了。”
一名偏將對著陳洪說道。
“把尸體拉下來,當作盾牌,排成一隊人馬,給我沖過去。”
陳洪冷冷的說道。
他們這一次出來,因為是急行軍,并沒有攜帶厚重的盾牌,陳洪便讓手下用士兵的尸體當做盾牌,一步步的推進著。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還是很有用的。
就算前面舉著尸體的人也中箭了,他自己也會被后面的人繼續舉起來當做盾牌。
這樣一來,謝云松他們的弓箭,對他們造成的傷亡就少了很多。
一大隊人馬從那處豁口沖了出來。
“踏馬的!”
“兄弟們,跟我上!”
“攔住他們!”
謝云松舉起刀來,率先沖了上去。
身后的不少人,也跟在后面迎著那隊人馬殺上去了。
謝云松倒不愧是寶刀未老,迎面砍翻了上來的兩個人。
“殺!”
謝云松殺的興起。
一個回旋刀,又掃倒了一片。
謝云松手上的這把大刀,之前的時候也不過是尋常的環首刀,在云中縣富裕了以后,謝云松又找了不少鐵匠,把這把大刀加重加厚了。
說句實話,當時的謝云松純粹是閑的。
為了標榜一下自己的力氣,便打造了這把重刀,平日里面沒事的時候,就拿在手上把玩,人家地主老財盤核桃,他謝云松盤大刀。
盤來盤去,倒是對手中的這把大刀頗為適應,現在在戰場上用起來,倒真是個大殺器了。
尋常的刀,不說被謝云松的重刀劈斷,但砍劈上來,就跟一柄鐵錘砸上來一樣,難以抵擋。
在謝云松的威猛下,手下的人也氣勢如虹,硬生生把人逼退了回去。
但對面的弓箭也壓了上來,雙方就這么僵持了下來。
“將軍!”
“我們現在怎么辦?”
“人過去以后,立馬就被壓了回來。”
“對面也有一千多人。”
一名偏將對著陳洪問道。
“繼續!”
“命令弓箭手,臨陣脫逃者,殺!”
陳洪冷冷的說道。
偏將咽了口唾沫,沒辦法,只能讓人繼續上前送死。
在陳洪的死亡威逼下,不少人馬重新涌了過來,跟謝云松他們的人馬廝殺到了一起。
“弓箭手準備!”
陳洪淡淡的說道。
數千弓箭手張弓搭箭。
“放!”
陳洪一揮手。
無數的箭矢朝著前面混戰的人群射擊了過去。
謝云松他們根本就沒有料到,這個時候雙方正在混戰,對面竟然會射箭。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箭羽,都是無差別攻擊,不管是謝云松的人馬還是陜州的人馬,不少人都中箭倒地。
就連謝云松的肩膀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射中了一箭。
而對面的箭雨仍然不停歇,有沖上來的人,根據看到的情況,讓弓箭手們調整射擊的范圍,幾波箭雨下去。
謝云松他們損傷慘重。
剛才他們跟陜州的人馬混戰,根本來不及及時撤出,剩下還有三四百人,并且人人帶傷。
隨著弓箭的停下,陜州的人馬再一次涌了過來。
雖然陜州這邊的人馬損失了不少,但突破謝云松他們的防守,已經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
而另外兩側的山路上。
也呈現出一面倒的情況。
本來,相石跟譚云的人數就不如對面的人多。
這一次他們帶著這些人馬,已經是各個縣府能調動人數的極限了。
之前積蓄的兵力,被樊翰中攻打太州的時候帶走了不少,還要留下基本的防御力量,而陜州這邊則是大軍壓境。
更重要的是。
經過連續的急行軍,不管是相石的人馬,還是謝云松他們的人馬,已經非常疲憊了,他們本來是想著先休整一下的,結果還沒來得及休整,對面的人就沖了上來。
以疲憊之師迎擊,剛剛在接觸的時候還能勉強保持士氣,但他們沒有謝云松等人的地勢優勢,在對面人數比他們多的情況下。
也只是艱難的抵擋了一段時間,隨之便被沖破了。
“快!”
“攔住他們!”
相石看見有人朝著下面沖了過去,急的大聲吆喝著,砍倒身邊的幾人,但后面又有幾人圍了上來。
另外一邊的譚云也差不多。
面對著多于他們的人,雖然勉強支撐,但他們身邊的人也在一個個倒下。
對面陜州富裕出來的人馬,也沒有跟他們繼續纏斗,繞過他們,朝著山下和谷口的方向沖去。
謝云松他們即將腹背受敵,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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