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伋,你可知罪!”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就是為他擋刀受的傷。
他訓練他是來保護他女兒的,可不是讓他女兒去保護他的!
皇帝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宰了夏伋的心思都快生出來了,奈何人不在自己面前。
夏伋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膝蓋砸在地上發出重重聲響,夏含玉聽的都覺得疼。
“臣知罪。”他頷首,薄唇抿著。
皇帝挑了下眉,“哦,那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夏伋:“是臣護衛不力,才害的長公主為救臣而受傷,臣自請回營接受懲罰。”
營指的是暗衛營的營,暗衛營的懲罰一般人可受不住。
然而皇帝還沒開口,夏含玉便先忍不住了。
“父皇你不能罰他,是女兒自愿替他擋的,而且女兒算過自己不會出事,何況當時的情況緊急,如果夏伋受傷,對我們兩人反倒不利,到時候你恐怕一個都見不到了,所以你不能罰他。”
皇帝:“……”
有點心酸了,女兒長大了,都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再也不是爹爹的小棉襖了。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朕又還沒說要罰他。”他這不就是嚇唬嚇唬他嘛就這么護著。
一旁的白來掩嘴笑著,倒是一臉欣慰。
長公主殿下,長大了啊,都快有駙馬了。
夏含玉仿佛猜中了皇帝的心思,秀氣小巧的鼻子哼了哼,“嚇唬也不成。”
反正她不同意。
“行了行了,朕不嚇唬他就是。”皇帝嘆了口氣,對地上的夏伋說道:“起來吧,看在朕的寶貝女兒替你求情,這次就不追究你的罪責了,但是下不為例,朕不希望再聽到長公主受傷的消息,知道了?”
“謝陛下,謝長公主,此事定無下次。”
因為他是絕對不會再允許心愛的女子為自己受傷這樣的事情發生,若再如此,他便沒有資格再站在她的身側守護她了!
夏含玉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滿意皇帝是話。
她高高興興的伸手挽住皇帝的手臂,“女兒就知道父皇最好了,玉兒也最愛父皇了!”
“呵呵。”
皇帝冷笑一聲。
他不信。
皇帝瞪著眼前那正一臉溫柔看著自家女兒的夏伋,笑的更冷了。
他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女兒會被搶走,他就該把他調的遠遠的才好。
他還想多留自家閨女在身邊幾年呢,這小子下手倒是快。
不過能從師恒手里把夏含玉的心思拉回來,皇帝也早就在心里記了夏伋一功了。
夏含玉瞧著自家父皇的反應,忍不住失笑,又給夏伋使了個眼色。
夏伋當即將手中的證據交給皇帝。
“陛下,這是前些時候臣審問那些刺客的口供和畫押,那三人如今已經被關在詔獄當中了。”
皇帝正色,自然也將吃醋放在一邊,接過夏伋手中的證據,眼眸逐漸瞇起,身上的氣息也越發的黑沉了起來。
“區區一個前朝公主也敢在我大夏的領地上如此囂張的傷害朕最珍貴的女兒,簡直找死!”
“夏伋。”
“臣在。”夏伋拱手,聲音中竟帶上了幾分難以言說的興奮。
“朕命你現在就去將其拿下,帶到詔獄好好審問。”
皇帝說完,夏含玉趕忙多加了一句,“暫時先別弄死了,她還有用,還有師恒,也一并拿下吧,他留在外面容易壞事。”
皇帝看了她一眼,頷首,“如此便先收押好好審問,最好能讓其供出那些個躲在暗處的老鼠,再一并收拾了。”
“唯。”
夏伋轉身退了下去。
皇帝看向夏含玉,“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還有那師恒,他們難道……”
夏含玉頷首,“他們之前便是帶有目的接近女兒的。”
“原來如此,朕就說那人不行,你還不信!”皇帝打一開始就沒看上那師恒。
“如今為何忽然想收拾她了?”
“因為我有錢了。”夏含玉抬了抬自己的小下巴,“而且他們在女兒面前蹦跶的實在是太歡了,讓女兒有些不舒服,不如控制起來,何況現在有了最好的理由和證據,也不算我針對她,有了這些個證據,朝廷的那些個暗樁也無話可說。”
“而且他們兩個現在在我們手里,前朝玉璽也在我們手里,那些前朝余孽自然就不敢亂動了。”
她一開始確實是有些不敢輕易動師華容,可現在和她剛重生那會兒,總還是不一樣的。
夏含玉忽然想到了什么。
“父皇,謝家的一半財產是不是已經進了咱國庫了,堆滿了沒有?”她實在是好奇的緊啊。
皇帝想了想,“倒是陸續送上來了一些,但聽說還沒完全送過來,戶部的那些個大臣最近一個個嘴角都裂到了耳朵上去了,雖然沒裝滿國庫,但也裝了不少了吧。”
皇帝自己倒是沒去看過。
夏含玉看了看他的嘴角,“父皇,我看你的嘴角也快裂到耳朵了。”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干咳兩聲。
“這不是高興嘛,空蕩蕩的國庫總算是不怕災情了。”
“這次明河縣的災情,朕發下去的那些個糧食差不多都是謝家上供的。”
皇帝原本還挺氣,畢竟如果是他的話,整個謝家估計都保不住,不過他現在倒是明白了,軟也有軟的好處。
讓他們心甘情愿掏出東西來,恐怕不比他們抄家來的少。
畢竟狡兔都有三窟,謝家作為首富心思肯定不少,誰知道他們把財寶藏哪去了呢,到時候要逼的他們投靠那些前朝余孽,對朝廷可沒有任何好處。
夏含玉頷首,倒是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
“謝儀是個聰明人,可惜謝家的不少旁支,腦子不是那么好。”
這個皇帝也表示認同,“那之前你說要給商人子弟開頭科考的門路的事情?”
“暫時還是算了吧,畢竟朝廷現在也不缺銀子了,他們留著以后再薅羊毛。”
夏含玉覺得自己之前想的還是簡單了些許,好在陰差陽錯,謝必的事,總讓她有種老天爺給她送錢的感覺。
皇帝也是如此覺得,只不過。
“薅羊毛是何意?”
“就是……比如女兒沒錢了,就找父皇你薅的意思。”
皇帝:“……明白了。”
這詞倒是新鮮,就是聽著不怎么舒坦。
夏含玉和白來對視一眼,偷笑。
另一邊,夏伋出宮后回到錦衣衛,幾乎點了北鎮撫司的大半人手直接便將師府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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