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量姜印的時候,姜印也在打量著對方。
從此人周身上下的氣度來看,在白家老宅必然占據著不凡的地位。
白宴辰主動為姜印介紹,“談萬錚,談叔,老宅的管家。”
轉而又向談管家介紹,“姜印,我生活中的另一半。”
既然不能宣布兩人是合法夫妻,白宴辰干脆用這種引人遐想的方式介紹姜印。
生活中的另一半,這背后所代表的身份可多了去了。
姜印略帶警告的看了白宴辰一眼,仿佛在提醒他,別總耍這種小心機。
談管家也很詫異。
在老宅工作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小主人帶姑娘回來,并如此鄭重其事地介紹給家里人。
能夠得到小主人的肯定,這個叫姜印的女孩子一定非常不簡單。
談管家頗為尊重地沖姜印行了一禮,“姜小姐,幸會。”
姜印也很有禮貌地沖談管家微微頷首,“談叔客氣!”
姜印年紀不大,氣場很穩。
即使與談萬錚這種見過無數大世面的人打交道,依舊從容沉穩,面不改色。
僅是這份雍容的氣度,就讓談萬錚對姜印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
簡單寒暄了幾句,談萬錚帶領幾人直奔主宅。
邊走邊說:“夫人最近幾天的狀況一直不太好,連續發了三天燒。”
“醫生說,是傷口惡化,引發了炎癥。”
“我幾次想給七爺打電話,都被夫人制止了。”
“她不想讓你為她擔心,還耳提面命囑咐我們,就算你回來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徒增你的憂心。”
說話的功夫,一行人已經走進了主宅。
兩旁傭人恭敬地迎接家主回歸,陣仗比古代王孫貴族家還要有排場。
姜印面上不顯,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難怪白宴辰路上提醒自己白家這邊規矩多。
二十一世紀了,還留著舊時的家規傳統,委實讓人很不適應。
白宴辰并沒有理會那些傭人,注意力全部放在母親的病情上。
“我媽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談萬錚如實回道:“吃早飯時忽然吐了,高燒依舊持續不降。”
姜印一邊聽著,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
讓她意外的是,這幢大宅不但仆役成群,還有許多穿白大褂的醫生也在忙碌著。
仿佛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白宴辰為她解釋:
“我媽不喜歡醫院的氛圍,同時也提防動機不純的人在背后搞事情,便在老宅這邊布置了全套的醫療設備。”
“那些醫生,都是白家培養出來的醫學界精英,暫時只為我媽一人提供服務。”
姜印問:“所以在這么多醫生聯合救治的情況下,伯母的腿依舊沒起色?”
白宴辰低聲在她耳邊糾正,“你怎么總忘記自己的身份,是咱媽,不是伯母。”
姜印不想與他爭辯這些,她今天陪白宴辰跑這一趟,可不是單純來探望病人的。
一個容貌漂亮的短發女孩從屋子內迎出來,“七爺,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迎出來的,正是蘇沫。
雖然言雅書三令五申不準任何人給兒子打電話。
蘇沫還是自作主張,將言雅書一病不起的事情告訴給了白宴辰。
自從上次兩人分開,蘇沫總想找機會再見七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