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248章 產婦的小情緒
  蕭母這幾天一直沉浸在兒子的死訊中無法自拔,還沒空抽出時間想自己。

  現下林薔這么一說,蕭母背后生出冷汗。

  她也曾是高門貴女,后宅那些陰私手段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與其讓旁支襲爵,當然是蕭可的親生兒子更靠譜。

  等孩子生出來,去母留子,她的地位才穩固。

  蕭母斜睨林薔,又移下目光去看她的肚子。

  “薔薔說的哪里話,咱們本來就是一對好婆媳。”

  林薔看穿了蕭母的意圖。

  老巫婆,你且等著吧。

  林薔適時提出,“蕭可的尸身還要運送回京城葬入祖墳,兒媳我挺著肚子不太方便,要不就婆婆和小姑代勞?”

  蕭母雖然也想送兒子的尸身回京城,可現下林薔肚子這么大,生產的時候難免會遇到兇險。

  到那時,這女人是保大還是保小就難說了。

  倒不如留在這里看著她,反正她進了產房,就沒了決定權。

  就算是剖腹取子,她也要確保蕭可的孩子活下來。

  這樣她的地位才能牢靠。

  蕭母:“兒媳,我這身子你也看到了,恐是不行,再說你身邊也要有長輩照料。”

  林薔費了這么多口舌,就等她這句話呢,“既然如此,路途遙遠,蕭郎的尸身不宜久放,不如就地火化。來日咱們帶著他的骨灰回京,再送入祖墳。”

  “你個毒婦,你竟是要燒蕭郎尸身?!”

  古人都信奉要用完整的尸身下葬,除非是戰死邊關,大量尸身無法運送,才會選用火化,帶骨灰回來。

  林薔:“那您要是不情愿,我只好親自扶棺回京。

  路上我若憂傷過度,又沒有好的產婆,這一不小心死了怎么辦?

  哎喲,我死不打緊,蕭可就絕后了。”

  “你威脅我?”

  “我這是在和你商量!”

  蕭母顫抖著手指向林薔,半晌,她又把手落下。

  死掉的兒子,和自己的利益,她已經做好了抉擇。

  “罷了,就依你吧。”

  小地方生產更好,方便去母留子。

  林薔挑眉,“那婆母好好休息,我啊,乏了,得回去睡一會兒。”

  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氣得蕭母整個人都在顫抖,卻又沒辦法。

  她心中暗自發誓,等你生產那天,等你生產那天!

  蕭家三位女眷的身體狀況,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

  所以她們做出火化的決定,城中人并不覺得奇怪。

  沒辦法,死人總要給活人讓路。

  曾經意氣風發的蕭可,就在一場火里變成了一堆灰。

  蕭母、蕭憐、林薔三人哭得暈厥過去數次。

  可把她們抬回宅子,三人又都生龍活虎地起來了。

  林薔直接收拾行囊,帶了幾個丫鬟仆婦去黑風寨住了。

  走之前還下了一道令,好好“保護”宅子。

  一只蒼蠅都不能飛出來,也不能飛進去。

  蕭可是怎么對她的,她原封不動地回到他娘和他妹妹身上。

  蕭母日日咒罵。

  蕭憐卻不管那些,被林薔餓了數日,她對肉充滿渴望。

  反正給吃給喝給肉,她至少目前挺滿足。有好日子就好好過,畢竟過一天少一天。

  塵埃落定,林薔也終于開始擔心自己的身體。

  她雖然盡量少吃東西,甚至不吃東西,腹中胎兒還是一日日的長大。

  不過短短五六日,她的臉頰就凹陷下去,而肚子卻滾圓地挺出來。

  不知道她遭遇的人,還以為她懷的是吸母體精氣的鬼胎呢。

  沈桃看不過眼,在百忙之中抽出工夫來安慰她。

  “肚子已經這么大了,你就算不吃東西,只會餓著自己,也不耽誤孩子從母體吸收營養。”

  林薔:“那怎么辦?郎中和產婆都說我危險得很。

  我小時候家里有個姨娘就是難產死的,她的慘樣我到現在還記得。”

  沈桃:“不要害怕,不是還有我嗎?我說我精通女子生產,我可不是騙你的。

  就算你這孩子再大,我也保證你能順利生下來。”

  林薔狐疑看沈桃。

  畢竟以她的認知,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見林薔還是不信,沈桃干脆把翠蘭叫過來。

  翠蘭抱著小風來了,小家伙整日在外面玩,臉蛋子都被風吹紅了。

  沈桃把門掩上,“翠蘭,你把腹部傷口給林掌柜看看。”

  翠蘭還有些扭捏。

  沈桃笑道:“有啥不好意思的,咱們都是女人,你長得我們也長了。

  更何況只看傷口,又不是讓你全脫。”

  翠蘭把小風放在地上,小家伙已經會走路了,扶著東西四處亂竄。

  她紅著臉解開衣袍,把傷口展示在林薔面前。

  林薔:“怎么這么大的疤?”

  翠蘭趕緊把衣服系好,緩緩道來:“我之所以認識東家,是因為難產。

  夫家把我抬到郎中門口,郎中也無計可施。

  我眼看就快沒命了,多虧了東家為我剖腹取子,我才能活下來。”

  “剖腹取子?”林薔眼睛瞪得像銅鈴。“把肚子割開,把孩子拿出來,人還能活?”

  “能啊,當然能!”翠蘭拍著胸脯保證,“不只是我,你來山上這么多天,你見過馮公子吧。他腹中有疾,也是我們東家剖腹治好的。”

  林薔心虛地問:“你們東家一共剖過幾個?不會是剖了一百個,才活了你們倆吧。”

  翠蘭噗呲一笑,“我們不是僥幸,是東家厲害!一共就剖了我們兩個,全活了!

  不僅活著,還什么都不耽誤!東家說,我生子三年后,還能再懷呢!”

  林薔切了一聲,“呵,你還真有勇氣,還生?

  我懷這一個都見識到了男人的真面目,我要是再找男人生孩子,我就是狗!”

  林薔這還頓悟人生了。

  不管林薔是相信了,還是看開了,總之后面一段時間,她樂觀不少。

  只有林薔的侍女小蓮知道,她家主子沒看開。

  她是把每一天都當最后一天過。

  她還偷偷地哭,邊哭邊寫遺書。

  有寫給她爹的,還有寫給未來孩子的。

  還有安排家中財產的,估摸著一毛都沒給永定侯府留。

  不管林薔心情怎樣,日子還是不留情面地溜走了。

  早上,天空飄了雪。

  雪勢很大,整個山頭都白了。

  來往的人和車輛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車轍,不一會兒又被雪蓋住,留下高高低低的印痕。

  林薔披著厚重的大氅,腿上蓋了毯子,端著一杯茶坐在走廊里,眉眼間有化不開的憂愁。

  就在她身后不遠,站著十來個人,有郎中也有產婆,全都是城里最出名的。

  她們已經在黑風寨住了七八天,每個人都精神緊張地等著林薔生產。

  林薔放下茶盞,道:“小蓮,陪我到雪地里走走,也不知道有沒有下次了。”

  小蓮想讓她別說喪氣話,林薔卻忽然回頭盯著她,幽幽道:“小蓮,我好像尿褲子了。”

  有經驗的產婆高呼,“什么尿褲子,這是羊水破了,要生了!”

  一群人簇擁林薔,把她送進房間。

  產婆們上躥下跳地開始忙碌,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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