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齊從望遠鏡里看到納賽爾正在整軍,興奮得笑了。
“警戒!東辰的人就要來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站回預設位置上,一遍遍和身邊人核對走位。
只要東辰來,就讓這些“道具”,好好招呼招呼他們!
納賽爾一馬當先,郁隆緊隨其后,他們身后跟著東辰和西辰的勇士們。
他們抵達預設地點,王鶴齊高喊:“敵襲!備戰!”
納賽爾振臂高呼,“兄弟們沖啊,那幾個娘們先別收拾,等拿下大月,賞你們樂呵樂呵!”
“嚯!”
“將軍威武!”
東辰和西辰的聯軍嗷嗷喊著沖了上來!
結果還沒跑出幾步,腳下踩空掉入陷阱。
寒冬臘月,地凍的當當的,若不是鐵頭和沈桃,旁人真難挖動。
樹樁被繩索吊著拽到樹上,由重力牽引蕩下,又一批沖刺選手直接被撞飛出去。
李盼華帶著一群神弓手在后面拉滿弓射長箭!
場面亂成一團,納賽爾怒吼著:“狡猾的大月人!”
郁隆一邊護著納賽爾,一邊下令,“有埋伏!撤退!撤退!”
幾名見證官手里捏著本子上躥下跳,“死了死了,又一個又一個!”
見證官還是第一次上“戰場”,但作為大月人,對東辰和西辰的厭惡都是刻在骨子里的,這會兒一邊偷偷補腳一邊喊:“死了你還跳!躺回去吧你!”
這一個照面,納賽爾帶來的一百五十兵就“死”了一半。
其余人護著納賽爾往后撤,殊不知回去的路上也有障礙。
樹兩側的大月兵拉出枯葉下的繩索,一條條,一道道抻直綁在樹干上。
黑燈瞎火的,敵軍又忙著撤退,哪里會注意腳下,摔倒時一個抱一個,摔倒一大片。
鄒運不知從哪兒帶了一批人跳出來,沾了顏料的刀就往他們胸口上招呼。
一邊招呼,還一邊用辰國話喊:“別輸不起丟了國家的臉!”
納賽爾被人護在身下,雖然保護了他,但也壓得他動不了。
鄒運的刀好幾次劈下去,都沒劈中要害,只在他小腿上留下一條痕跡。
在郁隆護衛下,納賽爾帶著十幾名親兵成功逃脫。
兩名見證官見狀,連跑帶跳的跟上去。
鄒運還想追,王鶴齊趕緊叫停。此次戰斗西辰雖然分了兵力給納賽爾,但闞齊本人沒有露面,難保沒有后手。
另一邊,沈桃早就繞到敵后,找到了他們的馬。
她們這隊不足二十人,馬卻有一百五十多匹。
這是在叢林中,馬不好牽,騎一匹牽一匹已是極限。
沈桃看著剩下的馬心里犯嘀咕,這都是咱大月的財產,放跑了吧,林子這么大,回頭不好往回找。
留下吧,她不想便宜納賽爾。
既然這樣,沈桃干脆把牽不走的馬全“殺了”。主打一個缺德,帶不走的咱也不給你留。
沈桃不知陣營那邊戰況如何,也不敢多逗留,牽著馬趕緊返回。若是戰況不佳,她還能救個場。
場她是沒救上,但是迎面正撞上納賽爾一行人!
嘿!這不冤家路窄么。
沈桃騎在高高的馬背上,攔住納賽爾一行人的去路,揚聲道:“兄弟姐妹們,活動起來!趁他病要他命!”
“是!”他們撒開一匹馬,只留胯下這一匹,抽刀對準納賽爾一行人。
納賽爾的手下到底是戰場上滾出來的,剛剛在陣營那邊輕敵,吃了陷阱的虧,被人砍瓜切菜僥幸活下來,現在都憋了一肚子氣。
他們的刀對準馬腿劈砍,馬受驚發狂,將不少人顛下來。沈桃這邊沒什么傷亡,但一下就亂了陣腳。
沈桃喝道:“都別慌,他們一路跑下來已經沒了力氣!一人選一個對手,不要怕,就當咱們平常訓練,使勁兒給我招呼!”
“要是打不過,咱們就是損失些人,但大部隊還留存著。打贏了,他們可就全軍覆沒了哈!”
“至于納賽爾,交給我!”
見證官眼眶子都紅了,瞧瞧人家姑娘真給力,關鍵時刻一句話就穩住了軍心。
打!把這些狗日子的趕緊干掉!
身為大月人,聽他們算計大月,他們早就窩了一肚子火!
趙三福等人想,桃兒說的對啊!輸了沒啥,這要是贏了敵人就全軍覆沒了,該害怕的是他們吧!
心中沒壓力,拔刀很給力!
不僅招招凌厲,而且在氣勢上也壓倒了敵人。
幾個回合下來,沈桃這邊損失了三人,但敵人已經躺倒了十多個。
沈桃嘿嘿一笑,活動活動手,向納賽爾走去。
納賽爾的小腿挨了鄒運一刀,雖沒傷及皮肉,但骨頭隱隱做痛,讓他使不上勁兒。
他拐著腳后退兩步,手緊握彎刀。
他這刀是偷偷帶進來的,開過刃的,是他戰場上慣用的那把。
按冬武會規則,一旦將領“陣亡”,整支隊伍將被淘汰。就算殺了這個女人,他也絕對不能被淘汰!
沈桃走到一棵樹旁停下。
她素白的雙手抱住了樹,猛的用力,整棵樹被她連根拔起!
郁隆:┌(。Д。)┐
納賽爾:┌(。Д。)┐
見證官:┌(。Д。)┐!!!!
沈桃將樹梢那一面對準郁隆和納賽爾,一陣神懟。
饒是納賽爾手里有刀又怎樣?!
還不是被樹枝給呼嚕倒了?
郁隆幾次想跳到樹上,繞到后面突襲沈桃。結果他剛起跳,就被樹枝抽到后腰和腿上,那感覺被個巨型掃把給掄了一下。提起的氣直接被打散,咚一下摔在地上。
再起跳再摔!
郁隆殺人的心都有了。
老子第一次把輕功施展的這么窩囊!
他就不信了,他還斗不過一棵樹!!
他爬起來繼續跳。
“啊!”郁隆捂住了屁股。
誰特么用暗器扎我屁股!
趙三福沖沈桃嘿嘿一笑,“姐,那個屁股還扎嗎?”
“只好你能扎中,為啥不扎!”
“得嘞!姐你瞧好吧!”
郁隆拔了暗器打算卷土重來,剛要起跳就看到趙三福拿暗器瞄他呢。
幾乎是下意識反應,他捂住了另外一半屁股。
誰承想,人家趙三福就喜歡往一個眼兒里扎,受傷了屁股又挨了一下。
郁隆一撅一拐的往后退,怒目注視沈桃。
沈桃抱著樹掃來掃去的時候,納賽爾一直在樹底下。
可憐的納賽爾呀,本就缺了兩個牙破了相,現在一張臉又被干硬的枝條戳的全是血痕。
往后就算恢復了,那也是豁牙疤臉,難找媳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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