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657章 差點又死一個
  張內侍來之前,陳喬正給宋文墨燒炕呢,還給他被窩里塞了好幾個熱水瓶。

  就這樣,宋文墨手腳還冷的跟冰塊似的,虛虛弱弱的躺著,要是不過去探下鼻息,還以為死被窩了。

  宋文墨喝了藥,有氣無力道:“陳喬,許久沒有桃兒的信了,我讓你派人打聽,你盡心了嗎?”

  提起沈桃,陳喬的動作一頓。

  感覺鼻子酸酸的,想哭。

  但他忍住了,咧嘴一笑,“當然盡心打聽了!”

  “桃兒那邊沒啥消息,這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嗎?您還盼著她遇到危險來找咱們求救啊。”

  宋文墨自嘲一笑,“陳喬,怎么說話呢?”

  陳喬:“主子,你把藥碗給我,這東西放這兒一股藥味,再熏著你。”

  宋文墨點頭。

  陳喬飛一樣拿起藥碗,推門出去。

  再晚一秒,他的眼淚珠子就要甩出來了。

  桃兒的消息他聽說了。

  冬季落入冰冷的河里,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讓人想了就心疼的難受。

  主子這種狀況,陳喬根本不敢告訴他。

  他怕主子想不開,心情郁結再下去找桃兒。

  可他心里真的難受啊。

  那么好的桃兒,怎么說沒就沒了?他不相信。

  陳喬心情難以紓解,對著一棵枯樹踢了兩腳,沒落完的秋葉撲簌簌往下掉,蕭條的景象讓他更心煩。

  “陳喬,張內侍來找主子。”宋文墨另一手下引著張內侍進了院子。

  陳喬心里一咯噔。

  張內侍親自出傳旨,那所交代的事必定勞心勞力。但陳喬也無力拒絕,只好把張內侍引進屋里。

  陳喬想從旁侍奉,卻被張內侍一個眼刀子趕了出去。

  兩人在屋里密談,不過幾句話的工夫,陳喬就聽到咚一聲響。

  護主心切,他推門而入。

  等陳喬到老年時,仍然忘不了當時的場景。

  宋文墨狼狽的跌落床下,手伸的很長,帶著一種乞求的神情,想要看看張內侍手里的圣旨。

  張內侍驚慌失措,伸手去扶他,“宋大人,你,你,你沒事吧。”

  宋文墨幾欲暈厥,卻硬撐著一口氣,“沈桃,她,她……”

  話未盡,淚先流。

  “快叫郎中。”張內侍可擔不起氣死宋文墨的罪名,慌忙對外喊,“宋大人,老奴不知你已經病成這樣了,老奴這就回稟圣上,讓圣上換旁人去屏縣。”

  “張內侍……”宋文墨爬了一臉淚水,“我去,我去屏縣……”

  他搶過圣旨抱在懷里,臉貼著圣旨撐著力氣強調一遍,“我去屏縣,只有我去……”

  張內侍跑的飛快,“好,宋大人,老奴圣旨送到了,老奴就先走了。”

  他生怕自己晚走一秒,宋文墨就死他眼巴前,落得個嚇死他的罪名。

  張內侍走后,宋文墨哀戚的看著陳喬,囁嚅雙唇,“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嘔出一口血,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吼,“為何早不同我說……冰冷的運河,她該多冷,她該多冷啊!!”

  下一秒,宋文墨暈厥過去,手里還死死抓著圣旨。

  陳喬一把抱起宋文墨,把他安置在榻上。

  宋文墨身體不好,府里自然有郎中常駐,替他調養身體。

  郎中迅速施針,從閻王手里搶人。

  勞累一番,宋文墨氣息趨于平穩,郎中抹了把頭上的汗絲兒,呵斥陳喬,“早就告訴過你,他這身子不宜大悲大喜,怎么就不聽勸呢。”

  “還好我來得及時,要不然神仙難救。”

  陳喬嘆道:“賀郎中,勞煩你回去收拾行李,再帶些主子常用的藥。待他一醒,咱們就要出遠門了。”

  賀郎中以為自己聽錯了,“啥?出遠門?這是要死路上?”

  “這趟門,就算是死在路上,主子也是一定要出的,誰也勸不了。”陳喬篤定。

  “罷了。老夫診治的人若是死了,壞的是老夫名聲,就和你們一起走一遭。”

  兩個時辰后,宋文墨幽幽轉醒。

  和陳喬預估的一樣,他剛一醒就要出發去屏縣。

  還好陳喬在他昏迷的時候做了安排,馬車里鋪了厚厚的墊子,毛皮、暖爐、干糧、煮藥的藥爐等一應俱全。

  一行兩輛馬車,輕裝駛離京城。

  **

  所有人都在找沈桃,而這時的沈桃正蹲在一個客棧里嗑瓜子看話本子呢。

  她順水飄了兩天,早已出了褚州地界。

  沈桃挑了個水淺的地方爬上岸,用泥土把臉搓的黑漆漆的,又回系統里換了件男裝,整個就一小黑臉。

  假死前,她就安排好了身份。

  身份是頂替了一個新喪的,年歲與她相當的男子。

  她還給自己辦了空白路引。

  拿著路引,她輕松進了城,并買了許多話本子,瓜子,找了個客棧落腳。

  人人都道田園生活美好。

  一村,一人,一狗,自給自足,歲月靜好。

  沈桃可過不了這樣的田園生活。

  啥玩意歲月靜好?

  不砍柴火?不燒飯?不掏灶?上廁所不凍屁股?

  有人幫你干,你就悠閑的看看風景,那叫歲月靜好。

  要是沒人幫你,家里瑣碎事都給你淹沒了,好啥好。

  沒有惱人的政事,更不用負擔誰的人生,沈桃這日子簡直不要太輕松,太逍遙。

  沈桃在客棧包了一個月的房,客棧掌柜把她當大客戶疼愛。

  弄點啥好吃的都要給她送來嘗嘗。

  沈桃吃飽了,踩著黃昏的余暉到街上去轉轉。

  其實,是在探聽消息。

  屏縣距離這里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消息延遲個五六日,總是能傳過來的。

  這會兒她進了間茶樓,耳尖的聽到旁邊桌正在討論沈桃。

  “屏縣對外發出消息,說下個月初五給沈桃辦喪事。”

  “下個月?雖說現在天氣冷,那尸體也不經放,不臭?”

  “臭啥?壓根就沒撈到尸體,估摸著在河里讓魚蝦都啃光了。”

  “哎?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壓根就沒死,順水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你想的很好,建議你別想了。沒死?她一個縣令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她不死不趕緊回去?腦子壞了?”

  沈桃掐指一算,距離給她辦喪事,還有不足一月。

  回不回去看看?

  黑風居的人都啥情況了?

  月影、馮茗、老六叔、郭嬸子、魯齊叔、魯嬸、謝言……

  他們都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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