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等人回到山上時,黑風寨燈火全息,人都睡沉了。
沈桃勞碌了一天,也沒空抬頭看那滿天星河,直接回了房間。
點燃油燈,借著一豆燈火,她又檢查了一遍催芽的種子。
很神奇!
下午還沒什么反應的種子,現在都冒了芽兒!
沈桃欣喜地跑到外找了個木盆,掘了一些山林間的土端回房間。
山林間每年都有落葉,落葉漚爛成了養分,所以這土很肥沃。
沈桃一共從系統中得到了五種農作物的種子,每樣三顆,就是十五顆。
其中土豆和紅薯都是切成塊狀催芽的,占的地方要大一些,玉米、水稻、小麥的種子插個縫隙就能發芽。
夜晚看不清,沈桃只能先把它們全都種在一起,等完全出苗后再進行移栽。
搞完這些,沈桃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天剛一亮,沈桃就醒了。
掐指一算,她來到這里快十天了。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不過十天,她卻感覺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很久似的。
黑風寨的院子里已經傳來勞作聲。
沈桃剛一出門,魯嬸和劉嬸就扔下手里的活,迫不及待地跟上來。
劉嬸:“大當家,大當家,昨天的事我和魯嬸反復商量過,商量出來一個對策,想和您說一說。”
沈桃站住腳步,“好,你們兩個誰來匯報?”
劉嬸推搡魯嬸,魯嬸爽朗地站出來,“就我說吧。”
魯嬸口齒清晰,把她們兩人商量好的事復述了一遍。
大抵意思就是,她們想和布店掌柜商量,讓他們自己去早市擺攤,再由魯嬸和劉嬸幫忙售賣。
她們去當鋪了解過,八成新沒打補丁的成人棉襖只能當到七八文錢。
當然了,這么新的棉襖人家也不可能拿出來換布料。
卻可以用這個價格為上限,舊棉襖抵一到五文不等,且只收前一百人的。
收了這些舊棉襖后,黑風寨的人挑選出合適的自己穿,剩下再拿到各個村子里加價一到三文不等進行售賣。
沈桃點了下頭,用力地拍了拍魯嬸和劉嬸的肩膀,飽含希冀地說:“好,魯嬸、劉嬸,這都是空手套白狼的買賣。既然你們想好了,那就去做,我很看好你們!
你們兩個,哦,還有大山,你們出門在外總是要有個人保護。你們三個人,一定會成為黑風寨的棟梁之才!”
沈桃已經精通于畫大餅的技術。
畫起來毫無壓力。
這話一出,魯嬸和劉嬸眼里直冒光。
這種光沈桃可太了解了。
企業招新,灌雞湯,畫大餅過后,大家統統都是這個反應。
不過沒關系,活人就是要折騰,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魯嬸和劉嬸被灌飽雞湯后,當即決定下山去辦此事。
大奎等人也收拾好今天要售賣的東西,同沈桃告別后,準備下山。
大奎神色懨懨,還沒從昨晚的失敗中回過神來。
沈桃叮囑了幾句,就去查看山虎他們的木工進度。
昨天一天,在寨里人的幫助下,做成了一百三十多副跳棋。
這些染了顏色的棋子,正在陽光下齊齊整整地曬太陽。
看來第一批貨那三百幅跳棋,很快就能做成交貨。
縣城——周家。
周家的小兒子,金尊玉貴的周文墨像個沒腿星人似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小丫鬟拿溫熱的帕子給他擦臉。
等小丫鬟把火盆端到周文墨身前,又端著水退出去,床下才傳來一陣機括聲。
陳喬從暗道里鉆出來,在周文墨面前跪下,恭敬拱手,“少爺,我回來了。”
周文墨把手伸到火盆上方去烤,“這樣晚?”
“少爺,小的昨晚回來時,已經過了您就寢時間,就沒來上報。”
周文墨閉著眼舒服地烤著火。
陳喬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繼續說:“昨天小人一出去就遇到了夫人口中那位姑娘,她坐著馬車去了早市。
早市上竟然有兩個她的同伙在賣豆腐。
少爺我和您說,這小女子好生狡猾!”
聽到陳喬對那姑娘的評價,周文墨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這個屬下他最是了解,為人很仗義,而且不愛評價人。
他竟然會評價第一次見面的人,好生狡猾?
呦,周文墨就來了興致。
這姑娘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讓陳喬對她的評價這樣低?
“陳喬,她怎么狡猾的,你說來聽聽。”
陳喬一五一十把沈桃在集市上賣豆腐的事說了。
周文墨聽得哈哈大笑,“哦?買豆腐送線團,碎布?這人倒是有幾分本事。”
陳喬把頭別過去,一副不太認同的樣子。
“少爺,我和您說,這姑娘做的事還不僅這一樁呢!
我跟蹤她到了城外一座山上,那山上竟然住了五十來號人。
人數眾多,我害怕被人發現,所以只能躲得遠遠的。
就算這樣我也看出來了,那些人很尊敬她,見了她還行禮!
你說她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怎么可能成為他們的頭頭的?
所以屬下猜測,她身后必定有人撐腰!綁架您的,也肯定是他們!”
“哦?五十來號人?”周文墨閉眼陷入沉思。
陳喬又道:“對了少爺,我還有一樣東西交給你!”
陳喬起身走向暗道,在暗道里掏出一副跳棋。
這是他昨天扮作路人,在黑風寨山腳下買的,足足花了他二百文錢呢。
他把跳棋恭敬地放到桌面上,“少爺您瞧,這就是那姑娘他們山上人做出來的東西,他們在山腳下擺攤,把這東西賣到大月皇朝各處去。
我懷疑,他們是通過這個東西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陳喬昨天為了掩人耳目,買完跳棋就走,根本就沒學這東西是怎么玩的。
故而周文墨拿著跳棋問他如何操作時,陳喬也是一臉蒙逼。
額……
他也不會。
周文墨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屬下吧衷心倒是衷心,為人也很剛正。
就是有點固執,這一固執起來,就好像缺根筋似的。
周文墨拿著彩色跳棋看了看,很輕易把跳棋擺好了。
可擺好歸擺好,這到底怎么操作的呢?
周文墨一揮手,“再去探,弄不清楚這東西怎么操作的,你人也不用回來了!”
陳喬哦了一聲轉身出去。
擔心山腳下的人認出他,他還給自己弄了個人皮面具貼臉上。
沈桃視察完山寨的工作,獨自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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