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讓女孩連爹都叫不出口,只稱呼他是狗男人。
沈桃點頭,“正是。”
“我們也要去!”女孩抓住她姐姐的手,跟沈桃保證:“你放心,我們賣身契在你手里,我們肯定不會跑。但是收拾那個男人,我們想親自動手!
實在不能動手,我們也想親眼看著!”
沈桃大手一揮:“好,上車!”
馬車疾行,很快看到了猥瑣男的背影。
他邊走邊哼歌,那叫一個瀟灑。
沈桃從兜里摸出兩塊散碎銀子,跳下馬車攔住兩個路人。
沈桃把銀子在手里扔著玩,誘惑道:“這銀子你們想要不?”
路人瘋狂點頭。
沈桃衣擺在接生時就撕下去了一塊,她毫不心疼地上手又扯下兩塊。
“來,拿這個遮住臉!看到那個男人沒有?”
路人探頭看了看,趕緊點頭,“看到了!”
“你們蒙著臉過去,胖揍他一頓,這銀子就是你倆的!”
路人喜出望外,拿過沈桃手里的衣擺蒙在臉上,朝猥瑣男追去。
一個路人還撿了路邊一個破筐拿在手里。
到了猥瑣男身后,路人直接把破筐扣在他頭上,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沈桃齜著牙笑:“哎喲!這一下挺狠!哎喲,踢下邊了!!
嘖嘖嘖,倆人是練家子,下手力道夠勁兒啊!夠他喝一壺了!”
猥瑣男常年混跡賭坊,賭贏了就喝大酒,身體早都被掏空了。
讓人暴揍一頓,當場暈過去了。
兩個路人跑回沈桃面前匯報:“打暈過去了,下手還行吧?”
沈桃把散碎銀子遞過去,“謝謝兄弟了啊!”
“客氣!我們先走了。”
路人一走,沈桃快步走到猥瑣男身邊,從他懷里把銀票取出來。
不是還不上錢有人要砍手嗎?
那就砍吧。
反正這手留著也沒啥用了。
猥瑣男的兩個女兒跑過來,秉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對暈倒的猥瑣男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沈桃看她倆那勁頭,要是沒人喊停,都得把猥瑣男活活打死。
她趕緊拽住她倆,“行了行了,再打真出人命了。對他這種人來說,死了倒是利索,活著受罪才是正道。走,快走!”
叫停了兩姐妹,沈桃倒是一腳跺斷了猥瑣男一根肋骨。
昏迷中的猥瑣男疼的身體一陣抖動。
沈桃不再逗留,爬回馬車,往黑風寨趕去。
通過交談,沈桃知道了兩個女孩的名字。
姐姐叫蔣盼兒,和沈桃同歲,今年十七。
妹妹叫蔣招兒,今年十五。
兩姐妹名字里的兒,可不是兒化音,而是盼個兒子,招個兒子的意思。
蔣盼兒性格稍綿軟,蔣招兒則小辣椒似的,性子火辣辣的。
沈桃道:“以后你倆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有新的開始,就從名字變一變吧。
你以后就叫蔣盼,你就叫蔣招。
女人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招什么男娃?!”
沈桃幫兩姐妹打了渣爹一頓,兩姐妹現在對她感恩戴德。
蔣招:“我們都聽姑娘的!”
馮茗也笑著打招呼,“蔣盼你好,蔣招你好,我叫馮茗。”
蔣盼守規矩地叫了一聲馮公子。
“別叫公子,等回山上你就知道了,咱們那兒不興這一套,你叫我名字就成!
我跟你們說啊,我們的山頭叫黑風寨,沈桃,喏,這位就是沈桃,她就是我們那兒最大的,大家都聽她的……”
馮茗社牛屬性又犯了,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跟兩姐妹滔滔不絕地講起了黑風寨的事。
兩姐妹一會兒“啊?”,一會兒“哦?”,聊得好不熱鬧。
襯得沈桃像個多余的人。
幾人在晚飯前趕回山上,蔣家姐妹害羞地跟在沈桃身后。
人家馮大少爺則屁顛屁顛地又跑去玩泥巴了。
完全忘了,自己回家就換了一身衣服。這要是弄臟了,他又沒得換了。
山上來姑娘,這對單身漢們可是大事。
大家都跟看稀罕物一樣看蔣家姐妹。
沈桃直接眼刀子甩過去。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帶回來的女主角,要是給她嚇壞了,看她咋踢這幫臭老爺們的屁股蛋子。
“開飯啦!”做飯的大嬸在灶房門口揚聲喊。
喊得多了,都喊出經驗了。
這一嗓子,保證黑風寨各個角落的人都能聽到。
眾人撒丫子往灶房門口跑。
當然了,他們也很有秩序,讓蓋房子的泥瓦匠走前面。
干活管飯,吃得好,人家就干得好,這是大月皇朝約定俗成的規矩。
因為泥瓦匠的關系,最近幾天黑風寨的伙食都格外好。
每頓都用肉燉菜,饃饃里也不摻野菜了。
泥瓦匠們每人盛上一大碗,蹲在房檐下吃起來。
等他們吃上,黑風寨的人才排隊打飯。
沈桃帶著蔣家姐妹排在最末。
前面的兄弟一看是沈桃,連忙往后退。
前面的前面也接龍似的一個個排到后面,把沈桃和小姐妹拱到了隊伍最前端。
打飯的大嬸給沈桃盛了一碗,還多加了兩塊肉。
小姐妹也各自得到一碗。
她倆手都在抖。
她們家所有的錢都被渣爹拿去賭了。
每天只能吃野菜度日。
她們萬萬沒想到,被賣給別人的第一天,就能吃上帶肉的菜。
沈桃招呼,“咱不聚餐的時,都是各自端著碗吃。你倆一人就拿了一個饃饃,能吃飽嗎?再拿兩個,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沈桃不由分說又拿了兩個饃饃,塞進姐妹手里。
兩姐妹含淚接過饃饃,連連說著:“夠吃了,夠吃了,我們能吃飽!”
她倆挨著沈桃在墻根下坐著。
吃菜吃得小心翼翼,饃饃也小口小口地咬。
沈桃可沒那些講究,大口吃饃,大口吃菜,吃得呼嚕嚕直響。
“你倆吃啊!”
兩姐妹低頭吃菜,眼淚猝不及防的掉在碗里。
“嗯嗯,我們吃。”
最終兩姐妹也沒敢把饃饃全吃完。
去送碗時,她們偷偷把饃饃放回盆里。
做飯大嬸看到了這一幕,問道:“姑娘,咋把饃饃放下了?是我做得不好吃嗎?”
蔣盼不敢說話,妹妹蔣招則真誠地說:“嬸子,你做得好吃。不瞞您說,我長這么大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只是我倆今天剛來,這里這么多男人,我看他們還在干活,我怕他們不夠吃。”
嬸子抿嘴一笑,“嗐!我當啥事呢?你們放心吃,咱們這里管飽!
這饃還多著呢,他們都夠吃!每頓還剩呢!”
大嬸把她們放回去的饃饃又揀出來,塞給她倆,“拿著!留著晚上餓了吃。
灶房晚上要鎖門,這會兒你不拿,晚上餓了可沒得吃啊。”
蔣招抿著唇把眼淚咽回去,“謝謝嬸子,我們拿著了!”
吃過飯,泥瓦匠們就組團回城了。
陳喬把人組織在一起,準備教字。
沈桃走到隊伍前拍了拍手:“來,我給大家介紹兩個人!蔣盼,蔣招,你們過來!”
兩姐妹從沒在這么多人面前露過面,就算是火辣的蔣招也有點羞臊。
她倆慢吞吞走到沈桃身后,低著頭不敢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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