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211章 手工藝品賽道
  有近八成商人舉起牌子。

  老六叔不知從哪兒鉆出來,上躥下跳的數牌子數量,最后沖沈桃比了個數字。

  八十七。

  商人都是人精,當然看出了狗子背后的價值。

  只有普通人家才讓狗子看家護院。

  真正的有錢人,那都是用人看家護院的。

  可愛靈巧的狗子,最得大戶人家女眷的歡心。

  這要是帶回去,恐怕供不應求,故而他們才給出高分。

  魯齊叔高舉一個木牌登場,沈桃鄭重在木牌上寫下黃天佑的名字,以及分數。

  黃天佑離場,又有人帶上了矮腳羊。

  養羊的人也是個奇才。

  他家羊下了個奇怪的羊羔子,羊羔子長不大,矮小又可愛。

  十有八九是基因缺陷。

  他讓其與其他羊作配,生了兩個不大的羊羔給孩子做玩伴。

  只可惜,有前面的狗子做對比,矮腳羊遜色一些。

  倒不是說他這改良基因的做法不高大上,而是與狗相比,羊羔智慧略低,難以馴服。

  用來吃吧,它還長不大。

  最終,矮腳羊只得了個八分的凄慘成績。

  估計這八分還是商人怕他掛零蛋,面子上過不去才給的。

  “有請下一位張長壽,他帶來的是一種味道無比清甜的瓜果。有請張長壽!”

  張長壽個子不高,人曬得黝黑黝黑的。

  他手里端著一個碩大的木板,木板上放著切成牙狀的瓜。

  這瓜已經去籽,內里呈現嫩金黃色,表皮是青白色。

  旁人不認識,可沈桃認識啊。

  這就是后世常吃的香瓜。

  他端著木板,邀請商人品嘗。

  商人每人拿過一牙瓜送到嘴里品嘗。

  香瓜多汁,一口咬下去,新鮮的汁水就在口腔漫開。

  他們眼睛瞪得溜圓,嘴里發出贊嘆聲,“嗯,好吃!甜!”

  徐以德作為屏縣最大的官,獨享一整個香瓜。

  他吃得汁水橫流,兩撇小胡子上還掛著香瓜籽。

  圍觀群眾頂著烈日看他們吃得清甜,不免喉頭滾動咽了咽口水。

  更是有商人還沒吃完,就爭先恐后地往訂貨區跑。

  “這瓜還有沒有?我定五百只。”

  后宅婦人比吃比喝比玩比享受,把這瓜當稀罕物賣出去,能賣一兩銀子一個。

  訂貨的人面露難色。

  “這瓜還真沒那么多!各位老爺若是訂貨,只能先交定金,我們根據定金種瓜。

  來年這時候才能收瓜。”

  商人嘆氣,“那先等等吧,容我們回頭商議一下再行決定。”

  張長壽的香瓜得了九十分的高分,他喜得眉開眼笑。

  他倒是沒想到來年發展瓜園那么長遠的事,他是覺得有了高分,農畜產品賽道的第一名有望。

  只是沒想到,下一個上場的老婦人王美花給了他當頭一棒。

  王美花擅長養花,山上的奇花異草搬到家中全能養活。

  不僅養得好看,有些放在房間里還有健體功效。

  富貴人家的園子,誰不擺兩盆奇花異草來彰顯身份高貴?

  所以王美花那百十來盆花草一搬上來,直接把商人驚住了。

  又跑去下定。

  只可惜,奇花異草有限,想要培植,還是需要漫長的等待過程。

  王美花得了一百零三分的好成績。

  農畜產品一共就八個人參賽,王美花的分數最高,拔得頭籌,得了一百兩賞銀!

  王美花也是個可憐人,她膝下三個兒子,沒一個孝順的。

  個頂個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她和老頭被趕到村中茅草屋里過活。

  王美花心大,也不爭辯,有口吃的活命就行,唯一的愛好就是養花種草。

  她的兒子們最是厭惡她伺候花草,有時候到家里鬧,還會砸掉一些。

  現在看到老娘的花草能賣錢,想起被砸掉的那些,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王美花捧著沉甸甸的賞銀下臺,三個兒子立刻圍上來。

  “娘!你抱著重吧!我來幫您抱吧。”

  “娘,別用二哥,我能抱。”

  “大哥,三弟,你們這是干什么?這個月輪到我給娘送糧食,娘的銀子自然是我的。”

  “老二,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說送糧食,你送了嗎?

  我還不知道你和你媳婦是啥人?你這個月要是送了一粒米,我名字倒過來寫。”

  三人爭吵不休,讓王美花丟盡顏面。

  她抱著銀子怒道:“滾!都給我滾!現在發現你老娘有用了?把我趕出家門的時,你們想什么了?”

  沈桃不好讓她們的家事擾亂交流會,就給老六叔使了個眼色。

  老六叔立刻派人護送王美花老兩口回家。

  農畜產品賽道比完,下一環節就到了手工藝品。

  沈桃宣布:“有請手工藝品賽道的第一位選手——顧長河!”

  顧長河被點到名字,蹭地一下抱著個小盒起身。

  因為太緊張,他同手同腳,腳下一絆倒,差點摔個跟頭。

  還好沈桃及時拉住他,否則他摔個狗吃屎不說,連帶手里的油印也得扔出去沾泥。

  顧長河穩住身形,連連道謝。

  只是道謝的話說得顛三倒四,句不成句,一顆心嗵嗵的眼看跳出胸膛。

  沈桃壓低聲音安慰。

  “別緊張,你的東西很好,非常非常好,你要有信心。”

  顧長河吸氣呼氣,壓下心頭躁動。

  他已經等了這么多年,終于有個露頭的時機,他可千萬不能給搞砸了。

  他要穩住。

  顧長河腳步虛浮地走到場地中央,經沈桃介紹了他的產品是油印后,他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小盒子。

  圍觀群眾:……

  “就這?”

  “不過是油印,和普通的有何不同?”

  去給顧長河送信的李大貴著急地在人群中喊,“顧長河,你把上次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啊!”

  顧長河緊張的耳朵里嗡嗡響,啥都聽不到,只使勁地挺直胸膛,把手里的油印盒子舉得更高。

  “這人有病吧!問他啥他也說不出來,就知道舉個盒子!”

  “下去吧!”

  “就是,下去吧!”

  喝倒彩的聲音此起彼伏,顧長河眼前劃過一張張猙獰的臉,讓他無所適從。

  沈桃真替顧長河著急。

  她組織語言道:“顧兄弟?顧兄弟?”

  顧長河終于找回聽覺,傻愣愣回道,“嗯。”

  “聽說你的油印加了很多特殊材料,你能說說都加了什么嗎?

  你覺得你的油印好,又比別人的油印好在哪里?”

  顧長河閉眼長長呼出一口氣,“我的油印印在紙上有凸起,而且……而且夏不滲油,冬不凝固,水淹不溶,火燒留痕,我給它取名長河油印。”

  “哦?原來有這么多的好處,凸起?是指印章印下后有立體效果嗎?”

  “對對對!”

  “口說無憑,來人上兩張桌子。紙、火折子,再上一盆水,有沒有人愿意拿印章來試一下?”

  印章這玩意不能隨便印,而且還要用火燒,大家都認為不吉利。

  還是顧長河自己從懷里掏出一方印,才有得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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