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只因為姜萍瞧上大山了,不是露水夫妻那種瞧上。
原本她天天盯著屏縣特產店,是看他們裝修豪華,比她的破攤子強百倍。她有心揪他們的錯處,好為難他們。
盯得多了,她就對店里唯一的男性大山有意思了。
大山踏實肯干,人也話少。本以為他是個軟弱拿不起的性子,可遇到大事他還真能扛。
怎么說呢。
有這樣的男人當家,她踏實。
于是姜萍收了心,想和大山過日子。
她剛有這個想法,就聽說大山在過年時與人成親了。開年上工,大山還兜著喜糖,從第一家攤位一直送到最后一個攤位。
姜萍接到喜糖時,人都氣瘋了,天天看到大山就翻白眼,好像大山欠她銀子不還似的,把大山都搞懵了。
沒過多久,姜萍又自己想開了。
看大山的樣,對這個活計很滿意,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孟蒲縣。
大山成親后的半年,姜萍只見他回過屏縣兩趟,想必和親婚妻子也沒多少感情。
姜萍琢磨著,反正自己在別人眼中也沒什么名聲,不如勾搭了大山。
等他在自己身上嘗到甜頭,就不會惦記家里那個。
到時候她吹一吹枕邊風,讓大山把她休了,她們二人以后就在孟蒲縣定居。
若是大山重情重義,舍不得休,那也行。大不了不回屏縣,就與她在孟蒲縣做一對快活的野鴛鴦,反正名分對她來說不重要。
姜萍是把自己和大山的未來安排的明明白白。
看著大山回了攤位,姜萍趕忙對銅鏡照了照。見容色依舊,她才用盤子裝了兩個烙餅,又拎了一壺茶去串門。
一進門她先聲奪人,“哎呀,魯嬸和劉嬸都在呢,大山呢?”
兩個嬸子剜了姜萍一眼。
都是女人,姜萍打的什么鬼主意,她們心里門清。
魯嬸直接道:“大山不在!”
姜萍輕笑一聲,“魯嬸子竟說笑,大山不在那兒坐著呢嗎。”
她湊到大山跟前,把茶和烙餅舉到大山面前,“大山兄弟,忙碌一天餓了吧。我特意給你帶了烙餅和茶,你吃一口墊墊肚子。”
大山嫌棄地起身,繞過姜萍往店外走去。這女人身上估計撒了一壇子香粉,熏得人想吐。
姜萍小跑著跟在后面。
魯嬸:“呸,也不看自己長什么樣,就往大山身邊靠,跟我們盼妹子差十萬八千里。”
劉嬸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咋地,在碼頭上賣弄,以為誰都吃她那一套呢。”
姜萍叫著:“大山你站住啊,我有事求你。我家的房子漏雨,我一個女人實在是不會修,勞煩幫我修修房子,大不了我付你銀子!”
姜萍是想把人先騙回家,進了她家,還有撲不倒的男人?
姜萍糾纏之際,沈桃的馬車到了攤位門前。
沈桃邀功:“大山!你瞧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沈桃一掀馬車的簾子,露出蔣盼的臉。
大山剛還緊繃的臉在看到蔣盼的瞬間,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三兩步跑過去,傻憨憨地喊了聲東家,就趕忙伸手去扶蔣盼。
蔣盼懷著孩子,不好下馬車,大山鐵鉗一樣的雙臂抱住她的腰,把她提起來放到地上。
蔣盼驚呼一聲,臉紅到耳根,拳頭輕輕打在大山堅實黝黑的臂膀上,“這么多人看著呢!”
大山理直氣壯,“看著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
兩人情意綿綿,眼神拉絲。
沈桃惡寒地撫了撫胳膊,“你倆夠了啊,光天化日之下撒狗糧,照顧一下我這條單身狗。”
她不再看小兩口互動,轉身往攤位走去。
蔣盼一臉不解:“東家為啥說她自己是狗啊?”
大山:“我也不知道,別管那些了,外面日頭大,快跟我進去。”
大山扶著蔣盼往攤位上走,路過姜萍時看都沒看她一眼。
姜萍氣得雙目噴火,直直瞪著兩人的背影。
蔣盼感知到惡意,回頭看了眼,又問大山:“那個女人是誰?我感覺她恨不能吃了我。”
大山:“別理她,她那人就那樣,不是善茬。”
沈桃和蔣盼的到來讓攤位上充滿歡聲笑語。
姜萍拎著東西回到自己攤位,心里氣不過,故意找了個男人在攤位門口聊天。
聊天是假,偷偷往屏縣特產店里看才是真。
姜萍本以為大山的婆娘長得不怎么樣,要不然她怎么舍得剛成婚就把她丟家里。
可現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女人身形裊娜,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一身樸素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別有一番風情。
她皮膚很白凈,鼻子高挺,嘴上點了口脂紅嫩嫩的。尤其她還很年輕,眸光清澈干凈,和姜萍那種過盡千帆的人完全不同。
最最重要的是,她肚子大了!她懷了大山的孩子!
姜萍強壓下心頭酸澀,看來她和大山注定無緣。
沈桃問了最近的經營情況,又翻看了幾本賬冊。
劉嬸負責管賬,她只是在山上學了一些字,能寫,能算,但字著實不怎么樣,勾勾巴巴。
沈桃核算了兩頁,數目都對,她知道劉嬸是個心細的,就沒了再看得興致。
她留下蔣盼,自己去了人才市場,打算堵一堵孫大和孫二。
在人才市場蹲了一下午,還打聽了好幾個人,都說沒見過這兩兄弟,說兩兄弟好幾天沒來蹲活了。
直到天黑,沒蹲到人的沈桃悻悻趕馬離去。
這個時間點,碼頭上的攤位肯定落了鎖,沈桃直奔魯嬸三人落腳的農家院。
一進門,就聞到濃郁的飯菜香氣。
蔣盼正在盛菜,劉嬸撤灶膛里的火,魯嬸和大山正在擺桌,和樂融融。
魯嬸笑道:“盼妹子說我們辛苦,要給我們炒兩個小菜嘗嘗。別說,還真比我們老婆子做得好,東家,快過來吃飯。”
院子里種的新鮮青菜拿豬油一炒,很是可口,肉菜用了攤位上賣的醬料,味美鮮香,還有微微的辣味,十分下飯。
勞累了一天,飯桌上沒人說話,都是吞咽聲。
待吃飽,大山才問:“東家,人找到了嗎?”
沈桃翹著二郎腿,豪邁地捋了下碎發,“白蹲一下午,也不知道孫家兄弟去哪兒了。”
大山:“要不我出去打聽一趟,我前幾天認識一個泥瓦匠,說不準他認識孫家兄弟。白天他出去干活我碰不著,正好晚上去他家找他。”
沈桃點頭后,大山出門了。
他一路走到那人家,還真打探到了孫家兄弟的住址。返回的路上,大山忽然聽到女人的潑辣的罵聲,還有男人的憤怒的踢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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