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就為了這個跟自己鬧,這女人的心眼兒就這么小嗎?都說了會治好她的外祖母,她還鬧個什么勁!
可氣的是自己還拿她沒辦法——自己從頭到尾就這么一個女人,難不成還能掐死她?
方才在江府,蕭屹行不是看不出江盈月想要他抱,可是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靠近她。不只是她,除了孟鉛華之外,他現在不想靠近任何女人。
從前和孟鉛華沒有肌膚之親的時候,他尚能在江盈月生病的時候抱著安慰一下,即便沒什么感覺,但也不排斥。
可現在不行了,他排斥,打心底里排斥。
然而對孟鉛華就不一樣了,他不但不排斥,還有種渴望。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會遵從自己的感覺——一個女人而已,難道他還不敢要么?
馬車正經過鬧市,兩人一上一下對峙著,車里的安靜和外面的喧囂形成了鮮明對比。
良久,孟鉛華的眼神依然冰冷,蕭屹行氣得一個翻身坐起來,理了理衣衫,對著外面吼道:“季嶸,備馬!”
正欲下車去騎馬,卻被孟鉛華攔住,她滿臉的倔強,“王爺,馬車是您的,該下去的人是我!”
也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子勁兒,脫兔一般鉆出了馬車,二話不說就要往下跳。
外面是繁華熱鬧、人來人往的東街,她這樣跳下去多半要摔傷,說不定還會被路人踩上兩腳。
可她顧不了那么多——從砸蕭屹行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計后果了。
車里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只把她當作玩物,高興了便逗著玩一玩,不高興了便棄如敝履,連平等交易的資格都不給她。
隱瞞外祖母的病情,完全不把自己當人看,那自己還和他周旋什么?
誰還沒個脾氣?孟鉛華再也不想對著他,不想坐他的馬車,不想跟他回王府,不想跟他逢場作戲……總之,就是要離他遠遠的!
只要能盡快逃離,別說是跳馬車了,就算是跳崖她都……跳崖還是算了。
然而,就在她跌向地面的一剎那,卻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給撈了回去。
那只胳膊很是急切,從后面緊緊地箍住她,很快又將她帶回車內。
馬車旁的丹春感覺到動靜,茫然地回過頭來,還沒來得及看清,馬車門就又關上了。
她心中疑惑:怎么看著像是王妃出來了?難道是我眼花?
季嶸是個練家子,反應快,眼力也比尋常人好,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心想這馬還要不要備?王爺一說要騎馬,王妃就氣得跳車……嘖嘖,王妃就那般舍不得王爺,一刻也不愿意分開么?
女人可真麻煩,連王爺都被纏住了手腳!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里傳出孟鉛華撕心裂肺的罵聲,把他們集體嚇成了兵馬俑。
“蕭屹行你放開我!你混蛋!冷血!你個不通人性的狗東西,你給我滾開!”
王妃怎敢如此罵王爺!!
丹春在風中凌亂,她知道定是王爺做錯事惹惱了王妃,可王妃不是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嗎?要罵那也是回家關起門來偷著罵啊,這樣當面罵,萬一王爺一怒之下扭斷王妃的脖子……
她戰戰兢兢地跑到車窗邊,豎起耳朵聽——好像并沒有王妃的慘叫聲,好像仍是王爺單方面在挨罵,罵聲已變成了“蕭屹行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放開我……”
鬧市里,屹王府的馬車本就扎眼,這會兒里頭還傳出罵聲,立即引得眾人圍觀。
“怎么回事,車里好像在罵屹王?”
“誰敢罵屹王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聽著是個女子的聲音……”
“被女子罵禽獸……難不成屹王正在對那女子霸王硬上弓?!”
說話的是一個手拿折扇,滿身風流的年輕公子,一看就是經常混跡于秦樓楚館,對女人頗為了解。
一聽這話,眾人的八卦之魂瞬間熊熊燃燒,都忘了自己要去哪里、做什么,圍著馬車邊走邊聽,就差手里的一把瓜子了。
“不是說屹王不近女色嗎?怎的還好這一口?”
“嗨,不近女色,那是說給外人聽的,誰知道私底下什么樣?”
“就是啊,說不定人家就是有這么個怪癖,喜歡強扭的瓜呢!”
“在馬車里就開始了,都等不及回家,這是得有多心急!”
“跟心急沒關系,重點是在馬車里啊,它刺激!”
……
吃瓜群眾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就是沒有一個人覺得車里的女子會是屹王妃,因為京中早已傳遍了,屹王妃不得寵——屹王是絕對不會跟王妃同坐一車駕出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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