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鉛華何嘗不知道楚含雪的大名,以及她和蕭屹行之間的那些舊聞?
想當初,原主還將這位楚花魁,視作二號情敵呢。
可是現在想想,蕭屹行不過是聽人家彈了一回琴而已,能有什么?
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過去的事情,斷干凈了就行。
楚含雪出身青樓,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只要人品過得去,能下決心告別那煙花之地就行。
同為女人,自己絕不會用“貞潔”、“清白”這樣的無稽之談,去束縛另一個女人。
也不是沒懷疑過哥哥故技重施,又帶自己來青樓,還是帶自己來找跟蕭屹行有過傳聞的女人,然后等蕭屹行找過來的時候,再次往他身上潑臟水。
可是又覺得,哥哥不至于同一個計策連用兩次,好歹他是個將軍,不會不懂得同一個計策用兩次就沒效了,這樣簡單的道理。
再說了,在府里的時候,蕭屹行也沒出來追自己啊,此刻又怎會跑來凝香閣找自己?
怕不是自己想多了。
這么一想,就暫且信了哥哥,跟他一起去見楚含雪。
她不會武功,自然不知道,身后有屹王府的暗衛跟著,這種事情只有孟元卿這樣武功高強的人才知道。
在幽香怡人的雅間里,楚含雪與二人淺聊幾句之后,就應孟元卿之邀,開始撫琴。
她也不明白,多年不見,孟公子為何突然帶著一女子來逛青樓,這女子不僅姿容勝雪,驚為天人,還一直盯著自己看。
然,世間奇怪難解之事多了去了,人家不說,她也不便多問,左右孟公子今晚包下了她,那孟公子想說話,她便陪著說說話;孟公子想聽琴,她便為其撫琴,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孟鉛華見這位楚姑娘美而不妖,氣質出眾,便覺不錯。
聊了幾句,又覺她性子柔和,而不矯揉做作,實屬難得,更何況她琴彈得極好,極有才情。
連忙端起茶杯,對哥哥說道:“哥哥好眼光,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孟元卿高興地端起酒杯,“好,妹妹喜歡就好!”
正當他們聽到第二曲的時候,蕭屹行就來了。
他“哐”地一聲將門踢開,嚇得屋里的琴聲戛然而止,楚含雪和孟鉛華都被嚇了一跳。
孟元卿卻是沒有一絲慌亂,他正等著這一刻到來呢。
玄衣錦袍的蕭屹行出現在門口,滿臉寒霜、滿身怒氣。
他何嘗不知孟元卿帶華兒來凝香閣是何意?當年外界將他去聽琴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他又不是不知道。
連季崢都勸他別來,免得又像在紅袖山莊的時候那樣,被大舅爺潑盡臟水。
可他非來不可,華兒在這里,他要親自接華兒回去,必要時,孟元卿若敢阻攔,他便將他狠狠教訓一頓。
他極力克制著對孟元卿的怒火,柔聲對孟鉛華說道:“華兒,到為夫這兒來。”
楚含雪一眼就認出了屹王,聽他這么說才知曉,眼前這位女子,竟然是屹王妃……
難怪如此貌美,又與眾不同。
尋常女子見到自己這樣的人,無不是嗤之以鼻,連正眼都不瞧一下,她卻以禮相待,毫無架子。
陡然見到蕭屹行的到來,孟鉛華心里有點亂,猶豫著不知要不要過去。
偏孟元卿是個不怕死的,完全不看蕭屹行的臉色,站起來悠悠地道:“真是巧啊,在這里也能碰到屹王殿下。”
一個“也”字咬得很重,就是為了提醒妹妹,你看,我就說他不干凈吧,上回在紅葉山莊碰上他,這回在凝香閣也碰上他。
蕭屹行怒道:“本王是來接華兒的!”
“是嗎?上次你也這么說。”
“你!”蕭屹行拳頭握得咯吱響,忍耐已到了極限。
孟元卿見狀,連忙說道:“你接華兒就接華兒,為何要如此憤怒?該不會是因為本將軍搶了你的老相好,楚姑娘吧?”一把握住楚含雪的手腕,將她拉到身邊。
此話一出,楚含雪和孟鉛華都變了臉色。
而蕭屹行,則一陣風似的撲向孟元卿,毫不留情地對他出手。
這頓打,他可是記了好久!
二人砸了琴,踢翻了桌椅,還把屋頂掀了一個大窟窿,任誰也勸不住。
楚含雪嚇得躲到墻角,瑟瑟發抖,一時找不到安全的路出去,還是孟鉛華走過去,將她扶了出來。
反正她走到哪里,哪里就安全,兩個男人再怎么打,也會離她遠遠的,絕不傷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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