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屹行安排好一切,就轉頭看向孟鉛華,眼神犀利,“王妃方才是在埋怨本王?”
孟鉛華萬萬沒想到,他這么錙銖必較,當場就要跟她算賬,為了跟她算賬,連美人兒都不抱,真傻!
若換了是自己,那就先抱美人,抱完了再算賬,一點都不帶耽誤的。
但是孟鉛華怕他算賬嗎?不怕,一點兒都不怕。
她滿眼柔情地望過去,“這算什么?今日若跟姐姐獨處一室的人是臣妾,恐怕王爺的巴掌已經扇在臣妾臉上了,您說是吧?”
蕭屹行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眼含柔情,遞出來的卻是刀子,這是在怨他從前薄待了她。
他將人拉近一些,風云莫測地看著她的雙眸。
那雙眸子,柔情不減,可是那種柔情,卻是輕飄飄的,仿佛風一吹便會煙消云散。
蕭屹行莫名地心底發涼,這個女人,對自己半分情意也沒有嗎?
從前他并不在意這些,管她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一個陪睡的女人,只要做個玩物行魚水之歡就夠了。
可是今日,他也不知怎的,竟有些計較起來……
孟鉛華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只想離他遠一點,胳膊陡然用力,企圖抽回自己的手。
誰知,他緊緊扣著不放。
孟鉛華不慣著他,繼續掙扎著往回抽。
蕭屹行也不慣著她,說什么也不放。
在寬大衣袖的遮掩下,二人悄無聲息卻激烈無比地拉扯著。
就在這時,白蓮花醒了。
一睜眼就找王爺,跟找救命稻草似的。
好巧不巧,一眼就看到拉扯不休的兩人,還以為他們是在調情,一口氣沒提上來,瞬間又暈了過去。
樣子有點夸張,像是事發突然,沒來得及醞釀演技。
“哎……”萬神醫伸手到半空中,似乎是要將白蓮花那飄走的意識拉回來,卻沒拉住。
剛救醒的人又暈了過去,這是在侮辱他的醫術么?
然而,本著“兩耳不聞男女事,一心只做逍遙醫”的原則,萬神醫撇了撇嘴什么都沒說。
沒辦法,誰叫他家王爺吃這一套呢?
蕭屹行到底放開孟鉛華的手腕,奔過去看白蓮花,“月兒,月兒你醒醒!”
這一聲呼喚,可比萬神醫的金針管用多了,白蓮花立即幽幽轉醒。
眼淚汪汪,風一吹就要碎的模樣,氣若游絲地喚了一聲“王爺……”
只可惜她家王爺的手扶在榻上,并沒有要抱她的意思。
她小手伸向他,滿眼都是渴望,“王爺,妾身錯了,妾身不該私自見蘭馨,向她打聽王爺的近況,妾身犯了王爺的忌諱,求王爺責罰……”
哭得著實可憐,弱得著實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可不是在求責罰么,怎么伸出的手卻像是在求抱抱呢?
而且她說的是“犯了王爺的忌諱”,不是壞了王府的規矩,這可就有意思了。
若是壞了規矩,就得按規矩辦事,該道歉道歉,該受罰受罰。若是犯了一個人的忌諱,那么只要那個人肯原諒,就可以不予追究。
聽這意思就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唄。
蕭屹行似乎冰山一座,既沒有抱她,也沒有握住她伸來的手,只面無表情地說道:“此事到此為止,日后要問安就光明正大的遣人來,不可再生事端。”
白蓮花的手失望又不甘地垂了下去,“是,妾身遵命。妾身只是太過思念王爺,想知道王爺在做什么……”
話說到一半飲淚而泣,那叫一個此情綿綿,柔腸百結。
又到了白蓮花的演技巔峰時刻,孟鉛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只見她仰望著蕭屹行,柔弱中帶著渴望,渴望中帶著嬌羞,嬌羞中又擺出飛蛾撲火的姿態,仿佛渾身都在說:妾身活著是為了愛王爺,死了也是愛王爺愛死的!王爺,您倒是快來抱一抱妾身呀!
孟鉛華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實話,要不是白蓮花屢次陷害她,她一個女人看了都要心軟。
然而,蕭屹行這廝倒是有幾分狠勁兒在身上,不但無動于衷,還站起來走開了。
沒錯,就是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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