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過年了,蕭屹行也沒來看她一眼,不知他從莊子上回來沒。
守衛從季二換成了季嶸。
江盈月對季二不熟悉,但是她知道,季嶸是侍衛,比暗衛有人情味兒得多,于是她哭鬧著要見蕭屹行,整日整日地哭鬧。
季嶸算是眼界大開,這江小姐看上去柔弱,哭鬧起來卻比山野悍婦還厲害,他應付不來。
當時王爺正在療毒,他不敢打擾,只好去請教“前輩”季二。
季二被調去看管王妃了,卻也對季嶸不吝賜教,說道:“你只跟江小姐說王爺傷心過度,暫且不能理事。再問她愿不愿意留在王府過年,以便在王爺需要的時候安慰王爺。
“若她愿意的話,就請她休書一封,跟家里人說一聲。”
這法子果然管用,季嶸回去一說,江盈月就停止了哭鬧,溫溫柔柔地道:“我自然是愿意留在王府的,我這就寫信給家母報平安。”
心想不僅要報平安,還要讓母親替她看住祖母和父親,免得節外生枝。
雖然打聽不出別的消息,但既然王爺傷心過度,那多半就是孟鉛華那賤.人一命嗚呼了!
身為一個棄婦,死后還能讓王爺為她傷心,真是抬舉她。
江盈月非常愿意留在王府。
從前她還顧及名聲,每次來王府都說是王妃妹妹邀她來,以作遮掩。
可現在她不怕,就算傳出去不好聽,大不了她順勢嫁給蕭屹行唄,反正屹王妃的位置已經空出來了!
就這樣,她被季二騙得在王府過了年,還自己寫信告訴家里人,讓家里人無論如何都別來接她。
年后過了這么些天,她依然沒有見到蕭屹行的影子,也沒人肯告訴她外面的消息。
她越來越不安,甚至擔心臨淵會不會失手,孟鉛華會不會還沒有死透……
她也不鬧著要見王爺了,只鬧著要回家。
這時王爺已經能理事了,季嶸連忙去請示。
可他進去才說了“王爺”兩個字,王爺就說知道了,讓他下去,又對一旁的王妃柔聲道:“剛才那個點心,本王還想吃。”
王爺不讓他說話,只顧著向王妃討點心吃,季嶸只得識趣兒地退下。
出去之后,他問季崢,“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季崢一向比他老到,說道:“王爺明知你負責看守江小姐,卻不讓你說話,意思就是不想知道跟江小姐有關的消息唄。”
季嶸深以為然,瞬間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從前他急著,還跑去找季二請教,完全是因為不知道王爺的態度,擔心萬一江小姐受了委屈,王爺找他算賬。
這會兒王爺都不在乎了,那他還擔心什么?江小姐要哭就哭,要鬧就鬧,他全當聽不見。
江盈月哭鬧了好幾日,發現一點作用都沒有,這才懸梁自盡。
若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會用這個法子——前不久才鬧了一次服毒自盡,這么快又來一次,她真的好怕蕭屹行起疑。
可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冒險一試。
被侍衛救下以后,她就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等待蕭屹行的到來。
門被推開,季嶸和黎嬤嬤走了進來,緊接著,蕭屹行冷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王爺、王爺,您來了……”江盈月驚喜不已,眼含淚光,多日來醞釀的柔弱姿態終于派上了用場。
一直記著要裝柔弱,所以沒有跑過去撲向他的懷里。
這一聲嬌滴滴的呼喚,門外的孟鉛華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當她在蕭屹行的攙扶下跨進門的時候,江盈月臉色驟變,方才有多么柔情似水,現在就有多么驚悚恐懼。
這一刻,江盈月不但確定臨淵失手了,還懷疑臨淵已經供出了她……
“姐姐見著我,好像不大高興啊。”孟鉛華幽幽地道。
江盈月努力扯動僵硬的嘴角,終于擠出一抹笑,“怎、怎么會,聽說妹妹出、出事了,姐姐好生擔心,如今見著妹妹沒、沒事就好……”
“我沒事,只怕你要有事了。”
“我、我會有什么事?”江盈月滿臉的蒼白與驚恐。
蕭屹行不想廢話,令下道:“搜。”
黎嬤嬤應了一聲,立即命幾個婆子進來搜屋子。
江盈月頓時慌亂神,連忙起身跪到蕭屹行面前,拉著他的衣擺哭得梨花帶雨,“王爺,王爺這是怎么了?妾身何處惹惱了王爺,還請王爺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明白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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