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給蕭屹行一個機會,讓他自己去應對白蓮花,找回這么多年被騙的場子,可是孟鉛華習慣了邊看邊評論,她就想說。
悠悠地道:“王爺,瞧您把人家無知少女給害的,都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就算您是無心的,那也脫不了干系呢。”
江盈月簡直要氣瘋了,這個小賤.人,一次又一次拆她的臺,這叫她還如何能取信于蕭屹行?
這些天關在陰冷骯臟的地牢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才慢慢想明白了,私藏麒麟符之事已屬板上釘釘,想賴也賴不掉。
與其強行狡辯,倒不如繼續裝純善,讓蕭屹行覺得她其實本性善良,做錯事是因為受到臨淵的脅迫;留在他身邊也是因為愛慕他、離不開他,絕非只為了幫臨淵盜取麒麟符。
反正她就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受害者,加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實實在在救過蕭屹行一命,這份救命之恩他也賴不掉。
如此一水兒哭訴下來,她就不信不能哭軟蕭屹行心,給她一次重新來過機會。
誰知這才剛開始,孟鉛華這個賤.人就一再攪局,回回都能精準拆穿她的意圖,實在可恨!
“妹妹,你怎能如此挖苦姐姐呢?姐姐知道,你是心疼你父親當年送到我家的那些金銀財寶,回頭姐姐就跟父親說,讓他都還給你好不好?”一臉小心翼翼的乞求。
這便是暗指孟鉛華貪財,為了錢財而記恨、報復她這個表姐了。
既然是報復,那她說的話就帶有私人恩怨,不可信。
江盈月暗暗挺直腰板,心想看你如何辯白,前幾日可是你自己提起這些錢財的。
孟鉛華也知道,白蓮花早已成精了,她潑出來的臟水很難洗白。
但問題是,自己壓根兒就沒打算洗白啊,洗白做什么?趁機撈一筆它不香嗎?
生怕江盈月反悔,趕緊道:“好啊,姐姐千萬別忘了跟舅舅說哦!”
那些可是金銀財寶啊,人家都說要還給她了,她還能不要嗎?她又不傻。
當年父親財大氣粗,為了富養她這個女兒,什么好東西都往江府送,以為能用到她身上,可事實上,用到她身上的微乎其微。
她可沒父親那么慷慨,早就想要回來了。
用碗蓋撇著茶沫,淺笑道:“姐姐若能說服舅舅把這些銀子還回來,我就做主了,讓你入府給王爺做妾,怎么樣?”語氣充滿蠱惑。
江盈月心中驟然明亮,這是真的嗎?還有這個路子?
她如今身犯重罪,王妃肯定是當不上了,若能給王爺做妾的話……也未嘗不可!
正欲再問,就聽見“啪”的一聲,有人猛地拍桌子,把她嚇了一跳。
是蕭屹行。
他氣得面色鐵青。
知道小母馬最近閑得慌,縱著她在此玩鬧,沒想到人家把他給賣了!就那么點銀子就給賣了!
他在人家心里,就那樣不值錢!
氣死人了!
絕美的鳳眸帶著幽怨看向他的王妃,咬著后牙槽道:“本王的私庫都給你了,還惦記外頭的幾兩碎銀,要把本王給賣了!”
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到他嘴里就變成了“幾兩碎銀”,真是比財大氣粗還財大氣粗。
但他有這個財力,這么說誰也沒覺得有毛病。
孟鉛華毫無防備,也是嚇了一跳,她就隨口一說,逗逗江盈月而已,哪知還能惹到這尊大佛?
坐正了身子,解釋道:“我開玩笑的,王爺消消氣,我哪里舍得賣王爺?”
一旁的丹春和季崢對視一眼,都覺得很納悶,連他們都聽得出來王妃是在開玩笑,王爺那樣聰明的人,怎么就聽不出來呢?還氣的拍桌子,也是奇了怪了。
蕭屹行仍是幽怨地看著她,看得她坐立不安,又討好地道:“真舍不得賣,王爺繼續審案吧,我不打岔了。”
她當然看得出來,蕭屹行是縱著她胡鬧了,不然正經審起案來,刑具往那兒一擺,早把江盈月收拾的服服帖帖。
她真的不打岔了,她就喝茶還不行嗎?
江盈月的臉色極其難看,這個賤.人竟敢愚弄她!有朝一日等她翻了身,必定要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蕭屹行轉向江盈月,眼中的幽怨瞬間消失,只留下徹骨的冷意。
問道:“臨淵是何時找上你的,又是如何找上你的?”
這問話,完全在審案的流程上,一點也沒被江盈月所說的“當年之事”帶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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