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昨夜,孟元卿在南風館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阿蠻。
為了不讓華兒的拜堂禮沒有哥哥,留下終身遺憾,阿蠻決定去找孟元卿好好談談。
她先到了孟府,孟元卿不在,管家年叔見她的熟面孔,就告訴她大公子好像去了什么“南風館”。
阿蠻二話不說就又找去了南風館。
孟元卿的房間門口,孟威和孟強一看她是熟面孔,就放她進去了。
進屋之后她看到喝過酒之后,更加囂張的孟元卿。
孟元卿覺得自己跟妹妹吵架,這個阿蠻也有負責任——要不是她插嘴,自己就不會發那么大的火,自己不發那么大的火,妹妹也不會發火。
氣憤地指著她道:“想跟本公子說話,先喝干這壺酒再說!”
阿蠻一看,不就一壺酒嗎?自己喝三壺都不帶醉的!
爽快地將那壺酒喝下。
剛喝完就發覺不對勁兒,怎么這么熱啊?怕是中招了……
她努力保持著清醒,孟元卿卻撲上來,將她緊緊抱住——他早就喝了酒,此時已失去了理智。
兩人就這樣云里霧里地滾到了床上,一發不可收拾,折騰了大半宿。
今早醒來還躺在一個被窩里,阿蠻嚇得大叫,孟元卿驚醒之后也嚇得大叫。
兩人都后悔得捶胸頓足,心想跟別人還好,怎么能跟他/她呢!
孟元卿裹上衣衫正欲逃走,阿蠻叫住了他,“喂,你別說出去啊,我們就當什么事也沒發生!”
孟元卿不敢回頭看她,說道:“當、當然不會說出去了!對了,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妹妹啊!”
妹妹要是知道自己欺負了她的姐妹,定要以自己為恥,再也不認哥哥了……
想想就覺得害怕。
提起華兒,阿蠻倒想起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反正事已至此,無可挽回,不如趁這個機會給他提提要求。
“我不告訴華兒可以,但你得回去給她道歉,再好好跟她的夫君相處,別欺負人家才行!”
“你……你摻和我們的家事做什么?”孟元卿瞥她一眼,不想答應。
可是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立馬又慫了,這事要讓妹妹知道,他可就真沒臉了。
再者,他其實也很想去妹妹的拜堂禮,現在有臺階了,不如就下了得了。
不耐煩地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說完飛也似地逃走了。
他回去沐浴更衣,然后去屹王府向妹妹獻殷勤,可憐的阿蠻卻是渾身酸痛下不來床。
一看自己身上,到處都是青的紅的痕跡,不由得把孟元卿罵了百兒八十遍。
不管是她的前夫,還是她偶爾來南風館遇到的小倌兒,都沒有一個像他這樣野的,他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嗎?
在南風館歇了好一會兒,她才有力氣下床回家。
回去之后就躺下休息,迷迷糊糊誰知了,一覺睡到了傍晚,差點誤了華兒的拜堂禮!
她連忙起來梳洗打扮,遮好脖子上的紅痕,匆匆去往屹王府,還好趕上了。
等孟鉛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邊的丹春和季崢已經走了,這邊的阿蠻和哥哥也散了。
她高高興興帶著綠夏出了墨蓮院,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黑下來,屹王府里燭火通明,喜氣洋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
吉時已到,阿蠻和楚含雪回墨蓮院來接新娘子去喜堂,誰知新娘子卻不在房里,綠夏也不見了。
丹春和秋檀、秋燕急得團團轉,在園子里四處尋找。
阿蠻和楚含雪對屹王府不熟,大晚上的出去了恐怕自己都回不來,所以只能在墨蓮院外等。
看阿蠻一個勁兒擦頭上的汗,楚含雪一貫溫柔地道:“阿蠻姐姐這是急的還是熱的?”
阿蠻趕緊道:“急的,當然是急的!”
見楚含雪氣定神閑,又道:“楚姑娘不著急嗎?”
楚含雪嘴角含笑,“我急什么,如若華妹妹愿意拜堂,就不會躲起來了。”
阿蠻驚道:“你的意思是,華兒不愿意拜堂,所以故意躲起來?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拜堂不是最要緊的。”
“那當然了,最要緊的是嫁一個情投意合的好夫君。華兒嫁了這好的夫君,肯定歡喜,不會躲起來的。”
楚含雪不以為然道:“夫君好不好,哪是一朝一夕能看出來的?”
阿蠻有一種感覺,楚含雪好像不看好華兒的婚事——這樣好的婚事,這樣好的夫君,她怎么就不看好呢?
唉,大概她在青樓里見了太多薄情的男人,有些悲觀吧。
阿蠻完全能夠理解,和顏悅色地道:“你說的是,不過華兒的夫君確實很好。”
單憑肯讓華兒吃避子藥這一條,阿蠻就覺著蕭屹行不錯,更何況此番他為了華兒,毫不猶豫放棄了皇子的身份和無上的權力。
兩人正說著話,就看見夜色之中,有人影靠近。
阿蠻趕緊迎上去,“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跑到哪里去了,都在等你拜堂呢!”
孟鉛華笑著拉住她的手,兩人一起往屋里去,準備蓋好蓋頭,再去喜堂。
楚含雪默默跟在后面,臉上的笑有些勉強。
孟鉛華偷偷塞給阿蠻一個小藥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這個藥擦一擦,就能很快消除脖子上的紅痕,我特地去雪松院給你拿的哦嫂子!”
一句“嫂子”把阿蠻叫的呆若木雞。
不是,華兒怎么會知道?!
孟元卿不會傻到自掘墳墓,自己告訴華兒吧?!
她還呆呆站在那里,孟鉛華卻已蓋上了蓋頭,在綠夏的攙扶下,去往喜堂。
丹春、秋檀、秋燕也都回來了,立馬湊了上來,攙扶的攙扶,掌燈的掌燈。
沿路的石板路都是裝點過的,有夾道的紅燈籠,有一缸缸美麗的睡蓮,還有一群能說會道的體面下人,在說著吉祥話,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
丹春小聲解釋道:“夫人,這些人有一半是王府的,另一半是大公子找來的,為了壓姑爺一頭,他找來的人也比王府的多。”
孟鉛華忍俊不禁,哥哥還沒完呢,連這個都要比。
夸過喜堂的門檻,于嬤嬤說著吉祥話,將紅牽的一頭交到她手里,另一頭交到蕭屹行手里。
丹春又道:“夫人,這遞紅牽的活兒,原本是分派給黎嬤嬤的,也是大公子鬧著要給娘家人于嬤嬤。”
孟鉛華沒忍住,偷偷笑了。
身邊的蕭屹行察覺到她的動靜,湊到她的耳邊說道:“要跟為夫拜堂了,高興得笑出聲了?”
蓋頭下的孟鉛華又是抿嘴而笑。
她當然高興了,這樣的大喜日子,能不高興么?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還有一道圣旨等在前廳,來宣旨的人是佳成郡主沈夢瑤。
為了不讓她憂心,蕭屹行在收到消息的時候,立即讓季崢等人把沈夢瑤連同那道圣旨,一起扣在了前廳,同時封鎖消息,不讓任何人知曉。
不管發生什么,都要等他跟華兒拜完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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