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道:“咱們今日若是回不去,我父親母親也得擔心。
真要是在這住幾天,家里不得急死了啊!”
福來擔心道:“主子,產婦流這么多血,會不會真的醒不過來啊?”
白蘇道:“任何手術都有風險,何況是剖腹產,感染和產后出血都有可能造成產婦的死亡,但幾率不大。”
“萬一有這種情況,陳母留下咱們,是不是想把責任推到咱們身上啊!”福來道。
林澈嘆道:“反正她沒安好心,都怪徒兒考慮不周,您在里面消毒的時候,徒兒寫一份知情同意書,讓陳凌簽了就好了。
他要是翻臉不認,師父就把這事推在徒兒身上,不,您啥也不用說,徒兒來說就行。
徒兒可不想讓師父吃一點點苦了。”
福來急道:“公子身份貴重,讓福來擔下來吧!
福來受主子和公子的恩情,一直沒機會報答……”
白蘇笑道:“好了!不要這么悲觀嘛,你們要相信我的能力。
陳凌不像是那種人,陳凌的媳婦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先生,少爺,陳凌的父親過來了。”
東子一直站在門口,從門縫里看著外邊。
“去屋里了。”
“嗯,既來之則安之,你們不必慌張,等產婦醒來,他們就相信我們了。
陳凌的父親看著很老實,應該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白蘇道。
這次白蘇沒猜對,看著老實的人,不一定通情達理。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白蘇幾人被請到廳堂。
陳凌迎到門口,陳父也站起來,對白蘇拱了一下手,陳母陰著臉坐在陳父下首。
陳凌請白蘇幾人落座后,站在陳父身后。
陳父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知道白先生是好心,這么做也是救人心切。
賤內剛剛若有言語不當的地方,請白先生看在她愛子心切的份上,不要跟她一個婦人一般見識。”
白蘇道:“沒事,我沒往心里去。”
人家道歉了,自己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陳父又道:“但先生明明一來就打算剖腹接生,卻沒有知會我們一聲。
凌兒上有父母,他說的話是做不得數的。
我兒媳婦要是有什么閃失,白先生是有責任的。”
白蘇道:“哦?陳先生的意思是,你兒媳有什么事,錯都在我?和你們家沒一點關系,對吧?”
陳凌急道:“不是的……”
“你給我閉嘴,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擅自做出這么糊涂的決定,還把我們哄騙出去,又頂撞你母親,哪一條也夠你挨一頓家法的。
我是念著你媳婦這么危急,暫時給你記著,你要再敢插一句嘴,我立刻命人把你拖去祠堂執行。
你也別想再見到你媳婦。”
陳凌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他不怕挨家法,但不能不見他媳婦啊,他媳婦這種情況,怎么能離得了他呢!
陳父見兒子老實下來,繼續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先生是神醫,聽說有起死回生之術,我就是想請先生留在府上,全力給兒媳治病。
兒媳康復了,我重金酬謝先生。
兒媳若有閃失,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陳父可比陳母狠多了,陳母生兒子的氣,怨恨白蘇,是想替兒子遮掩。
陳父是把責任推的干干凈凈,完全把陳凌摘了出來,只要產婦有一點閃失,罪名就得安在白蘇頭上。
白蘇道:“看來,陳先生是打算強行留下我們了。
好吧!我留下來,過一會兒,等你兒媳醒了,讓我徒弟他們和鄭婆婆回去!”
林澈道:“師父,徒兒不會先回去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子由,聽話!”
陳父強硬道:“不行,兒媳的情況一天不明朗,幾位都得留在這里。”
白蘇不由怒火中燒,“你這是認準你兒媳活不了,只等著她咽氣了,拿我們頂罪了吧!
我說你兒媳婦死不了就是死不了,我也不會撒手不管。
你為什么非要強迫著我們,讓人心里不舒服的給你們看病呢!
你就不怕我心情不好,影響到你兒媳的治療嗎?”
陳父道:“我壓根就不相信剖腹的人能活,你們走了,誰說的清,我陳家世代忠義良善,擔不起殺妻取子的惡名。”
白蘇手指著陳父:“你……”
“老爺……老爺……,外面來了很多禁軍!”家丁一邊跑一邊嚷道。
“啊?是誰走漏了消息?”
陳父一下就慌了神,站起在屋里來回走了兩遍。
“不對啊!兒媳還沒死呢,怎么驚動禁軍了!
凌兒,一會兒禁軍來了,你一句話都不許說!聽到了沒有。”
陳凌道:“父親,我相信白先生,蓉蓉不會有事的。
您常常教導孩兒要善良,要坦蕩,要有擔當,兒子都記著呢!
如果禁軍真要抓人,就讓他們抓我,蓉蓉這會兒離了我沒事,離不了白先生啊父親!”
陳父氣的上前就要打他,一巴掌還沒拍到臉上呢!院子里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屋里就閃進來幾個禁軍。
為首的正是身穿玄色衣袍的趙昀,他一進門就看向白蘇,見她安然無恙地坐在那里,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怎么來了?”白蘇站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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