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說,這些姑姑都不知道,不讓侄兒說,讓侄兒告訴祖父就行,可侄兒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

  姑姑賢良淑德,才華橫溢,將軍了解姑姑后,追悔莫及,日日思念著姑姑,想再續前緣……”

  白潤看了眼白蘇,打斷道:“暉兒,別說了,你姑姑不好意思了!

  十九,你休息一會兒吧!

  大哥先去洗洗澡,馬車四處漏風,大哥滿身都是塵土!”

  說著站起身,對白暉道:“暉兒,陪為父過去!”

  白蘇望著白潤發絲間的風沙,道:“大哥一路辛苦了!”

  白潤笑道:“不辛苦,大哥心里高興!”

  白蘇站起來道:“暉兒,你和大哥住哪個院,我送你們過去吧!

  行李讓人送過來了沒!”

  白暉一邊收拾桌案上的榛子殼,一邊道:“住王展旁邊的屋子,行李早讓人送過來了,徐州來的官差也都安置了!

  王司馬安排的事無巨細,把吃的、穿的、用的還有傭人,都安排好了!

  侄兒給父親說完,再回來給姑姑剝榛子!”

  白蘇:“………”

  白蘇目送著兩人離開,怎么感覺他們是回自個兒屋里,繼續八卦去了!

  暉兒說的是真的嗎?明軒還給自己做過烤雞,怎么沒印象呢!

  白蘇坐回榻上,凝神想了想,第一次做剖腹產那次,他是帶了兩個叫花雞過來,自己還夸廚子做的不錯,難道廚子是他?

  必是他無疑了!

  白蘇想象著他笨手笨腳的包荷葉,抹黃泥的畫面,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還有給七皇子治病那次,當時宮門口是停著一輛馬車,自己還奇怪,大冷的天兒,誰這么晚還不回家,原來是他!

  關心就大大方方的問問唄!躲著干啥,真是的,凍半天,見到自己也不上前說句話,傻不傻!

  不對,他怎么知道我去宮里了?

  難道朱信王展沒撤走?

  自己身邊一直有他的人偷偷保護?

  只能是這樣!

  陽奉陰違的家伙!

  朱信王展撤走了,還可以是別人啊,那小本上記的那么細,肯定是有人專門記錄的。

  還隔著墻往宏正堂看一眼,真傻,天真的跟個孩子一樣,哪像是個將軍!

  這個呆子還背著自己做過什么,以后得找機會拷問他一番,他手下人個個都知道,偏自己這個當事人蒙在鼓里!

  唉!自己可能一直是他手下人八卦的中心,還可能是全大周八卦的焦點,不管是將軍前夫人,還是民間大夫白欽差的身份。

  不然也傳不到徐州!

  “父親”必是聽到了不少傳言,才把欽差和自己的女兒聯想在一起,還派了大哥和暉兒過來!

  不過“父親”是真大方,一百萬錢捐出去,眼都不眨一下,若自己膝下有一堆兒孫要養,未必有他這么豪爽!

  一百萬原封不動的捐了出去,還又費勁兒買成了糧,還讓嫡子嫡孫來這疫情肆虐的疫區,“嫡母”張氏不得心疼壞啊!

  白蘇把原主的記憶翻了一遍,白家每一個人的模樣性格,都浮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又想象著他們聽說了自己的事,擔心掛念,聚在一起商量對策的畫面,白蘇的嘴角不由掛上了笑意。

  被人擔心掛念,真的很幸福!

  本想替原主盡點孝心,可是,卻感受到了娘家人濃濃的親情和關愛,和家的溫暖。

  自己見到大哥和暉兒竟毫無違和感,就好像是一直在一起的親人一樣。

  這是上天給自己的彌補吧!

  自己雖是孤身一人而來,可從來都不是踽踽獨行,身邊的人,無不對自己真心以待!

  忠心耿耿的小月、福來、孫媼,孝順又貼心的子由、子謙,像火一樣熱情的朋友——楚涵,還有……那個呆子,和他身邊的兄弟。

  還有父親、大哥、十一姐、暉兒、霖兒……,一大家子血親。

  何其有幸!

  白蘇吃了兩顆侄子剝的榛子仁,就去了廚房,給大哥和侄子做飯去了。

  …………

  白蘇料的不差,除了白冉,白家沒有一個人覺得白欽差跟十九有關聯。

  對白冉捐糧的事,家里也有一多半人不贊同,畢竟一大筆錢,別說他家窮成這樣了,豪門大族也沒捐這么多糧食的。

  可誰也不敢出聲反對,只有張氏哭鬧了一場。

  張氏抹著眼淚道:“以前你是丞相,哪里有了災情,你帶頭捐錢是應該。

  現在咱白家都這樣了,還要什么名聲不名聲的,留著錢過日子是正經。

  雖說是十九孝敬你的錢,可她回來了不需要花用嗎?不得給她置辦嫁妝嗎?

  你把她的錢都捐出去,要拿家里人種地的掙的血汗錢,給她置辦嫁妝不成?

  暉兒他們都這么大了………”

  白冉氣道:“她的錢給家里花了,嫁妝當然是家里置辦,花用能幾個錢,家里這么多哥哥,還養不了她一個妹妹?

  捐糧積德是為子孫長久計!

  就因為暉兒他們大了,才更得要挽回些名聲,家里頂著惡名,他們能配什么好親事!”

  張氏暗忖,家里的惡名還不是你招來的!

  啥事都是你說了算,從不聽自己的勸告,在聰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時候吧!

  張氏雖對白冉滿意的不得了,可某些方面,一直覺得他死心眼,甚至是缺心眼。

  有一次,他夫婦倆去宮里拜年,皇上說,想跟太傅親上加親,讓太傅送一個女兒進宮,直接封為貴妃。

  張氏心花怒放,立即就想答應,可笑容還沒舒展開,更沒來的急點頭,就被白冉一口給拒絕了。

  白冉對皇上說,幾個女兒大多都有婚約,幾個沒婚約的,都不懂規矩,容貌也一般,不宜侍奉皇上!

  說的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皇上尷尬的笑了笑,再沒提起此事,張氏對此事一直頗有微詞,認為白冉不識抬舉,辜負了皇上的好意。

  白冉就罵張氏狠心,為了榮華富貴,要把女兒送到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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