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里樂開了花:“不嫌煩,不嫌煩,母親保證給你們帶好了……”
…………
前院大廳里,熱鬧非常,白暉一口一個姑父,連敬了趙昀好幾杯酒,林澈敬酒時,也喊了句:“敬未來師公!”幾個手下也連番道賀,一頓飯下來,趙昀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酒足飯飽后,王紹提出,想去將軍的梧桐院,去看看先生寫的詩去。
隨著徽州疫情的結束,那首將進酒已經迅速傳開,受到很多讀書人的追捧,盡管白蘇不承認是自己作的,可沒有人相信。
王紹做為一個飽學之士,自然渴望見一見作者的親筆,眾人見狀,都跟著起哄。
趙昀也不吝嗇,領著眾人就去了梧桐院。
眾人站在趙昀的臥房,對著白蘇的字嘖嘖稱贊。
白暉驚嘆道:“慚愧慚愧,身為姑姑的親侄子,竟不知姑姑的才華如此出眾。
手里也沒有姑姑的一件墨寶。
不單是我沒有,我們家人都沒有,家里只我姑姑的一封信,還是章草體的。
我姑姑以前太深藏不露了。
姑父,您把這幅字送給侄兒吧!侄兒帶回徐州,給祖父和家里人瞅瞅,保證嚇他們一跳。”
趙昀摸了摸鼻子,支吾道:“這個……”
林澈道:“暉兒,君子不奪人所好,將軍把師父的字掛在臥室,必是珍視無比,怎么能開口索要呢!
師父又不是小氣的人,你想要,我回去備好宣紙,請師父寫個十幅八幅的給師祖!”
趙昀忙道:“子由說的對,這幅字是你姑姑信手所寫,墨是普通的墨,紙是普通的紙,而且都掛舊了,怎么好給長輩看。
給長輩的字,要用最好的筆墨紙硯,凈手后書寫方可。
李友,你讓人把東西備好,放在馬車里頭,別讓子由回去忙活了。”
李友應了聲是,轉身出去。
王紹等人低頭忍笑。
白暉此時也明白過來,嘿嘿笑道:“子由哥哥說的對,是侄兒喝多了,說話沒過腦子!”
朱信揉了揉白暉的腦袋,笑道:“到底是小孩子,啥也不懂!”
在他們將軍眼里,跟先生有關的東西,都是無價之寶。
王展也有幾分酒意,八卦道:“將軍,您跟先生的感情,是不是從這幅字開始的。
如此驚才艷艷的詩詞,獨具一格的字體,都是出自先生之手,您見到后眼前一亮,然后心噗通噗通的跳。”
趙昀笑著拍了他一巴掌,罵了句:“胡說八道!”
王展被打的意縮脖子,仍然問道:“那是啥時候,那一段,您忙的都沒怎么回家,肯定不了解先生。”
眾人都好奇的盯著趙昀看。
肯定是去曹府以前,在曹府他們將軍的行為就很反常,對不喜歡的前妻,不可能是那個樣子。
白暉驚訝道:“姑父,您也跟侄兒一樣,一點也不了解姑姑啊!
我姑姑也是,這叫什么,是不是叫藏拙啊!”
趙昀招呼幾人坐下,笑道:“也未必是你姑姑藏拙,只是我們一直沒注意過她,忽略了她。
其實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動的心,你姑姑以前總是低眉斂目,不與我眼神交流。
后來我才想明白,是我的樣子太兇,嚇到了她。”
“其實我沒想過嚇她,我平常就那樣。”
白暉點頭,他相信姑父的話,他姑姑在家就那樣,眼睛從不與人對視,眼神與人一觸碰,立馬就會躲開。
“你姑姑第一次與我對視,不叫對視,應該叫直視,或是逼視。
她目光直直的逼視著我,一字一頓的說,趙明軒,我要和離!”
幾人哄的一聲笑了。
白暉道:“姑父,你太慘了!
然后呢?您就敗下陣來了?”
“可不,唉!我不是你姑姑的對手。”
幾人又笑。
“其實,我之前跟你姑姑吵了幾句,我心里正生她的氣,又不好跟她計較。
我還以為她找我,是來給我道歉,沒想到,她進門第一句話就是這句,我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心里還是不相信。
我以為她在跟我置氣,然后我就被你姑姑指著鼻子,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
開始我氣的渾身哆嗦,也對她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可你姑姑占理,她越戰越勇,我越來越底氣不足,越來越覺得自己沒理。
可惜的是,我當時不懂得低頭,明明覺察到自己有不對的地方,依然不知道道歉,你姑姑要走,我竟想出禁你姑姑的足蠢法子,瞬間就激起了你姑姑的怒火。
我徹底的敗了。”
趙昀語氣輕松,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可這次,幾人都沒有笑。
“你姑姑走后,我的報應就來了。
你姑姑含淚指著我大罵的情景,和最后拿著和離書,不帶一絲留戀,決絕的而去的背影,無數次的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我這才發現,她是我在意的人,可是,我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我想道歉,也沒人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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