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222章:相知
  薛寶釵立刻低聲說道:“再別亂說,只坐著就對了”。鶯兒就此不語,車簾隨即由賈璘幫著落下。

  杜金平跟在旁邊走著,車夫驅動了馬車。賈璘翻身上馬,親自護送薛寶釵回去榮國府。

  雖然還不能就此確定薛寶釵的歸屬,但賈璘為她能如此多情,卻也并不過分驚訝。兩人原本相處很好,再有薛姨媽的漠然、后悔等情緒干擾,薛寶釵大動芳心是遲早、必然的事。

  況且以薛寶釵本人來說,如有“貴妃”情貌的她,外表看似“冷美人”,但自然不是寡淡冷漠之人。

  馬上的賈璘心生鼓舞,車中的薛寶釵卻一言不發,心里慌成了一團。

  這,這還要給誰做“待選”?!她心里想著,既覺得羞惱更有無奈。

  若非薛蟠混鬧,家里總還是不缺富貴。可現在眼見日薄西山,卻要她這個女孩兒家去頂家業?!心里慨嘆不斷,她再想到林氏的事,更為甄玉蓮歡喜,再為林黛玉稱頌。

  她雖然暗屬賈璘,可未來將會如何,又怎么能是她這個女孩兒家,能做得了主的?!

  “姑娘想必是累了,怎么一句話也沒有?”鶯兒坐在旁邊問道。

  這個丫鬟比薛寶釵略微大一些,心思卻很直率。對于小主子的情緒變化,她或者隱約可知,但并不敢多猜。

  薛寶釵輕嘆一聲,在搖晃的車廂內低聲說道:“我只覺得坐在這里如同海上行舟,渾然不由己身做主。”

  “姑娘說得哪里話?”鶯兒不禁笑道,“主子若不能做主,奴婢可還能活嘛。”

  她說得頑皮,薛寶釵聽了卻更要落淚。當時賈元春省親過后,請眾位小姐入大觀園居住的時候,賈璘明確說了不愿意的話,當時薛寶釵就聽從了。這樣想來,賈璘必是對自己有情意,自己也早就認同。

  暗呼口氣,薛寶釵穩定了心神,暗笑道:誰說不能做主?賈璘詞中語義,明明就是“東風應做繁華(花)主”!他為東風,必可催開我這“繁花主”!

  什么勞什子“待選”,我只以身體不適等緣由推卻就是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開心起來,甚至就想拉開車簾,對車外伴行的,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賈璘去說:我只等著,看你將如何待我!

  終究是只敢這樣想,而不敢這樣做。她只得自我安慰靜心,耐心地看似被動卻也主動地等候。

  賈璘騎在馬背上,馬蹄踏在路上發出的“嘚嘚”聲,敲響著街巷里坊,震碎了晚間的寧靜,震動著車內薛寶釵的心。

  在悸動不安之中,馬車悄然停住了。薛寶釵的身子一晃,意識就此回到現實。鶯兒掀開車簾,不禁笑道:“到了。”

  暗夜一片。薛寶釵知道分別在即,淚水立刻奪眶。伸手入懷、入袖里,她又沒找到那方帕子。想起那方帕子此時已在賈璘的懷里、袖里,她又對無邊暗夜充滿了黎明已經不遠的期冀。

  就用袖子擦了眼角,薛寶釵下了車子站定腳跟。早已下馬等候的賈璘施禮說道:“寶妹妹安好,待璘回來再拜會。”

  薛寶釵連忙深施一禮,口中稱道:“璘哥哥自有天佑,一切必為安好。”

  賈璘再道謝后,目送她和鶯兒進去府中。有情當可攜手。他也不再多想,吩咐杜金平等人轉回,自己先行騎馬回宅。

  先回了自己住處,他也不要襲人進來,只是自己拿了薛寶釵的那方帕子在燈下看。

  帕子的一角,赫然是兩朵并開的艷麗牡丹,艷紅粉白,嬌嬈無比。又還熏香很濃,盡是馥郁香氣。

  好個寶妹妹!他暗贊一聲,把帕子疊好放在了枕下。

  門外有翠筠的“大爺若是閑暇,孟氏主子娘想請大爺說話”的請問聲,賈璘再拍了拍枕頭,隨即起身出屋。

  襲人正在外屋候著,見他走來欲要跟行。賈璘只說“不必”,她暗暗地伸出手來,顯得極為不舍。他站定腳跟,握住了她溫潤的手。

  襲人再湊近前,只偎在他懷里仰望。賈璘伸手她懷中再握著她的嬌臀撫按之后,襲人只紅著臉看著他,再緊抿著嘴唇眨了眨眼睛,隨后連忙掙出他的懷中。

  賈璘隨即走去捧雪別院,妙玉就在里間的羅漢床側身坐著,面對燈下的一局棋暗自發呆思索著。

  到她身邊略看,賈璘笑道;“這是為自己解悶還是添煩?”妙玉回過神來,才笑著說“正等著璘大爺破局”卻被他先就抱在懷里親吻。

  入手或有起伏,但皆是玲瓏潤滑,賈璘輕聲說道:“人力天意使然,妙玉方能在抱。”

  妙玉嬌嘆一聲說道:“我那時年幼,卻已覺得你關愛溫暖。”想著,她又“噗嗤”一笑:“又你后來說那時就定了心思?”

  “可不正是。”賈璘繼續撫慰著她說道。“可見是天意,你又名為天成。”她臉上紅燙,勉強掙扎說道。

  “妙玉就是天意。”賈璘在她臉邊說罷探入她裙內撤掉了汗巾子,妙玉欲要掙動卻被他按住嬌臀而不得,只好緊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嬌聲說道:“確乎略有不適,明日更仔細服侍璘哥哥。”她的話音才落就又嬌呼一聲,總是被賈璘略作安慰。

  妙玉嬌喘平息而安然睡去,賈璘望著她的玉面與玲瓏苗條的側臥身姿,難免贊一聲“好個玉人”。

  悄悄地起身,他走出屋子,吩咐翠筠等人精心照顧。

  “大爺要回去正堂,奴婢給照著亮。”翠筠說著,旁邊的紅袖、沉香兩人隨即近前。

  賈璘走了幾步,對這兩人問道:“住得可還安心。”

  紅袖、沉香念及當時擔憂以及過來之后的踏實,都福禮道:“大爺和主子娘都是體貼,奴婢們更也只知道盡心侍奉,再沒旁的話。”

  賈璘點點頭,拉起兩人的手。紅袖、沉香各自一手拎著燈籠,一手被他握著摩挲,只紅著臉不敢抬頭。

  “都是醒事的,原也并不需要刻意。”賈璘說罷,兩人再福了福,由他牽著手走去正堂側邊的院子。

  這邊的院門打開,襲人拎著燈籠來迎。紅袖、沉香就要連忙掙脫手,卻仍被他握得緊而只好作罷。又不敢看去襲人,她們只好低頭。

  襲人看著或有蹙眉,但賈璘卻仍淡定地拉著她們走,也只好隨后跟來。忽然想起來,賈璘詢問道:“又還沒見可人?”

  “大爺說了一句話,她卻真的慪氣去了佛堂。”襲人皺眉答道。

  賈璘聽得著急,不禁低罵一句“小蹄子都是該死。她是故意,你卻更是不早說”,就連忙松開了紅袖與沉香的手匆匆走去。這兩個小丫鬟還在發呆,先就被襲人呵斥道:“還戳在這里做什么,就回去捧雪齋侍奉主子才對。”回過神來,紅袖、沉香連忙返身離去。

  正堂旁邊是個小書院,里面建筑了一間蘭若。倒也并非一定是誦佛,賈璘得到空閑時,也會來這里靜坐一番。

  此時他進來書院,果然見到蘭若還亮著微弱的燈光,趕緊走去推門而入。

  可人的身子早已因疲倦困乏而歪斜,但仍匍匐在蒲團上。賈璘看得著急,不待她反應過來,連忙一把抱起來。

  身體僵麻的可人,原本神色茫然。此時見他關心,立刻淚落如雨。

  “都是奴婢胡亂言行,大爺方才惱怒。”她嘴里說著,想要抬手抹淚卻一時不能。

  “不過是一句話,誰要你真的一直跪著了。”賈璘說罷,起身抱著她走出蘭若。

  襲人在近旁拎著燈籠照亮,嘴里說道:“也是讓大爺歡心罷了。”可人即便確有這樣的心思,此時也還是因身體乏累而委屈,只哭著在他懷里說道:“實在是難禁至極。”

  “好個可人,哪里用得著如此費心。”賈璘嘆道,心里仍是慨嘆:可人性子剛柔相濟,眼若幽潭、細臉嬌潤,身子又還豐腴適度。再識得一些詩書,更為難得。或是小心思使然,終究也是她的情意。

  進了屋子,賈璘就抱她在榻上說道:“再如此慪氣,更是要打!”

  跪了好久的可人,當然因為血液不暢而渾身酸麻。此時逐漸恢復,她臉上現出笑著,嘴里爭強地說道:“只當初就怕被大爺打死。”

  “呸”了一聲,賈璘吩咐襲人和自己一起,給她按摩、活動一下肢體手腳。

  又被按得發癢,她又在榻上難禁而手腳亂動。更多是來自抹胸與汗巾子下傳來的起伏感覺,可人只得勉力扭動再又似乎通身若炭火。賈璘伸手按住她說道:“看你再還敢不了。”可人終究是“可人”,再有難忍卻也并不對答這話。

  襲人不禁笑道:“大爺按住她,直如老鷹捉住了小雞崽。”

  賈璘順手帶倒她,一并按住說道:“這就是兩只了。好歹讓你也知道要以可人為榜樣。”

  “擠不擠?!仿佛可著頭做帽子——周邊再沒一點兒富余地兒了。”可人蹙眉說道。

  襲人卻比她還要怕癢,嘴里叫道:“你,你有,有眼,你有眼自會知,我這,我這也是‘老鷹捉了鷂子的腳——扣了環兒了’!”

  賈璘笑道:“就要你們兩個蹄子‘含著骨頭露著肉——吞吞吐吐’才好看。否則,此時就如此頑鬧,以后更如何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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