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04章:服了
  堂內并無她人,賈璘不想放過這個與她更進一步的機會。而且很顯然,這樣的機會其實是由她創造出來,也是她希望有的。

  緩緩地站起身,賈璘邁步走近;薛寶釵呆愣地顫身看著,直至仰望到了近前的他。猶如被施了魔法,她并不敢動一下。

  輕嘆一聲之后,賈璘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立刻感知到她因為嬌羞與畏懼而恐慌得發顫。

  順勢拉起她,賈璘輕聲說道:“遲景那能久,芳菲不及新。寶妹妹若夏花之絢爛,更務必珍惜。”

  薛寶釵仰視著他,似乎被潛意識催動,不禁脫口而出:“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賈璘能感受到她原本積存在體內的熱,此時盡化為“熱情”;她從他仍是鎮定的神色中,也分明體會到了他一直以來的隱忍。

  伸出左手,賈璘輕輕地攬住她的腰身。薛寶釵嘴唇微啟,終究沒敢、沒忍驚呼出聲。她的右手反去掙扎,卻被賈璘的左手一并握住。她的左手拿著粉色的帕子遮在胸前,賈璘的右手卻已輕撫著她的脊背。

  頓覺身心安然更神魂迷離,薛寶釵縱是知曉歷來的多情故事與詩詞,卻又怎能預料到此時的真切感受,是超于想象的奇妙非常?

  她略微低頭,并不敢再動,或者說安靜而順從地接受他更為適合。

  賈璘的臉側過來,向她緩緩地靠去。薛寶釵略微把身子與頭后仰,烏髻上的金步搖晃動不止,在她眼前晃得她意亂神迷。賈璘的臉頰接觸到她豐潤嬌嫩的嬰兒肥的滿是膠原蛋白的臉,兩人都是一顫。

  她頓時有了難言的踏實的感覺,而他體會到她滾熱的身心。

  薛寶釵自然是害羞驚慌,賈璘低聲贊道:“一枝何足貴,憐是故園春。寶妹妹一如璘所念,美至非常。”

  薛寶釵略微側頭看來,再見賈璘靠近,連忙羞怯得扭過頭去。賈璘倒也并不去吻她的紅唇,而是靠向了她的臉側。心里稍微安定的薛寶釵,還沒喘勻幾口氣,就再次覺得頭暈身軟。

  吻住她的耳廓,賈璘的動作柔緩而仔細。為此悸動不已的薛寶釵幾乎站立不住,就此更知道他的神力——腰身、后背并不覺得他如何用力,但她就是穩穩地被他扶著、托著,渾似自己可以輕易地被他掌心按壓、托舉。一切都由他決定,自己于此時毫不能做主的了。

  或許因為身癢心癢,她的頭略微移動。卻因為賈璘擁得溫暖緊實,薛寶釵只能感覺到自己頭上的金釵略動,身體卻只有穩穩地偎在他的懷里。

  她的臉與耳皆是滾燙,賈璘也被感染。薛寶釵之所以為天生尤物,除了她的美麗聰慧、知情寬和之外,更因為她有貴妃之體態、神態。

  這些頭腦中的幻象是薛寶釵難以想象,甚至平日里從沒見過的。但她此時的意識雖然渾然不清,卻真切感受到了那樣的氛圍而覺得耳畔暖熱、身心皆醉。

  若她還存著一份清醒,只有后悔沒有盡早得到他的這份安慰,更要期盼今生日日月月歲歲年年皆如此時。

  什么功名富貴、什么門第權勢。別說這些俗事俗務,此時的她,更不知道還有哪句古往今來的,哪怕是最為香艷的詞句,可以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更不會有什么巧妙神奇的筆觸,能夠勾畫出她此時的醉人且自醉的模樣。

  只被他緊擁著,她就已然激動得難以抑制,雖然這是她早就期盼并為此幻想過無數次的情景。

  再記起他原來贊自己冰肌雪骨,她那時只是覺得好聽而開心。直到今日此時,她才確定知曉,自己果然在他的如火熱情言行中,渾身從內到外都在融化,幾如一個雪天里的雪人。

  這個雪孩子,就在他的懷抱與擁吻中逐漸融化,化為了一汪春水,包圍著他,浸潤著他……。

  今生期望如此,兩人的未來結合之路卻仍是未卜。莫說外來的干擾,只說此時也是令人不得不回復清醒。

  就在薛寶釵渾然陶醉的時候,忽然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堂屋側門外響起:“姐姐,可見到我家姑娘了?”

  這是文杏那小丫鬟的聲音!頓時一驚,薛寶釵立刻伸手推在賈璘的胸前。并不讓她移開,賈璘緊擁著她,略微點頭示意。

  薛寶釵慌亂得身體發抖,各部分的感官靈敏度就此倍增。

  文杏的聲音才落地,就聽可人笑著回道:“寶姑娘說是酒喝得有些急,被金釧帶著去了風荷居略歇。”

  “哦”了一聲,文杏似乎也是喝得盡興,想著四處走走。可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你趕緊回去與姐妹們坐吧。大爺在堂屋里喝茶,剛才我進去見到在打瞌睡,莫擾了他。”

  文杏聽了立刻吐吐舌頭,快步溜走了。

  外面的聲音安靜下來,賈璘仍能感覺到薛寶釵的心臟,在懷里“通通”地跳得急促。

  “可人好厲害,好精明,好可人啊!”稍后,薛寶釵緊張至極的心情稍微穩定,慶幸地仰頭低聲贊道。賈璘略微點頭,卻并不搭言。

  薛寶釵仰頭看來,見他再次靠近,不禁又是羞澀地側過頭卻不再掙扎。才做出這個動作,她就在心里羞罵不已:這是喜歡如此的了。

  果然,她又覺得因為他的貼近,而令自己的耳上暖熱身上軟癢難忍。賈璘親吻著她,輕聲說道:“寶妹妹貌美性溫,將來必入我府。”

  薛寶釵下意識地點頭,金釵因此微晃。她嘴里只有難抑的輕“嗯”答應,心中暗道:已經如此,你我再無變更之理。

  再與她的臉頰摩挲片刻,賈璘緩緩地松開她:“你希望我尊貴,這本也不是壞事。我更必會奮進,拼下潑天的富貴,請寶妹妹繼續拭目以待。”

  薛寶釵先是聽得臉紅,擔心他這是在揶揄自己。又見他說得認真,她鄭重地點頭說道:“璘哥哥即便不說,我又怎么看不出來你早就胸懷大志?你現在已是如此了得,我還敢說什么期待的話?只有為你每日焚香祈禱安好就對了。”

  說罷,她掙出賈璘的懷抱,認真地福了福。賈璘拱手回禮,對她點頭示意彼此的承諾。

  不敢再多做停留,薛寶釵略微平定了心情,抿著嘴對他點頭笑笑,低頭向外快步走去。這一走動,她才覺察到自己的紗綾繡花小衣,都被微汗浸得如第二道肌膚而貼住了。

  賈璘也不必跟行,自然知道可人能夠處置妥當。

  果然,薛寶釵邁步出來正堂的時候,外面并無一人。

  她順著回廊走去側堂,卻聽得背后有人趕來。轉頭看去,她見到來人拎著一盞燈籠。

  燈籠的光影里,來人到得近前福了福,再低聲說道:“就說天黑得快了些。寶姑娘又是走得著急,略等一等,奴婢就把燈籠送來了。”

  薛寶釵回頭看去,正是金釧笑著走來。穩住心神,她只是笑著說“不必了”,已經走到了側堂門口。

  金釧連忙上前掀開棉門簾,薛寶釵邁步進去,不禁先是發笑。

  屋子里的情形,簡直可以用陣仗來形容。幾個女孩子都是喝得面上通紅,更還爭論不休。無非就是誰要多喝一杯,那個卻又不服。薛寶釵笑著說道:“阿茹娜都快急哭了,必是寶琴在欺負人。”

  她這是關愛阿茹娜的話,寶琴卻噘嘴回道:“姐姐恰恰說反了。”她才這樣說,也就懂了薛寶釵的語意——阿茹娜畢竟是萬里孤身來此,無論如何是要照顧的。

  寶琴隨即再說道:“阿茹娜只說要與我一起喝,我哪里又喝得過她?”見她這樣說,阿茹娜當即笑道:“現在更好了,還有寶釵姐姐可以一起。”

  史湘云、邢岫煙、李綺、李紋等人都是開心,一齊拍手叫好。

  薛寶釵對阿茹娜笑了笑,干脆地端起一杯酒飲下。眾人喊好的聲音中,阿茹娜也陪著喝了一杯。

  她們在這里嬉笑,賈璘仍坐在堂屋內。

  想著等下就送這幾個女孩分別回去,他卻先聽到堂外有人邊走來邊大聲說道:“璘哥兒,哦不,宣慰使大人才回來,必是辛苦。”

  說著話,薛蟠就快步走了進來。賈璘對他點點頭,薛蟠自知此時不是往日,就要行跪拜禮。

  賈璘伸手扶住,讓他坐在身邊。薛蟠正好借著來接寶釵、寶琴等人的機會,前來向賈璘討個門路。他已經大約了解賈璘在邊地的作為,現在只是多有未能跟去的感傷。

  想了想,賈璘回復道:“我之前讓你堅持習練武藝,卻也知道你是掌家的獨苗,不敢讓你去到軍伍之中。”薛蟠急著要分辨,見他擺手,只得再耐心聽著。

  “有武藝在身,自然就會膽氣豪壯。”賈璘接著說道,“我不用多問,也大致知道薛氏在神京,以及各地的產業多是凋零。蟠哥兒又將近弱冠,眼見也是婚姻的事也臨近,豈能不快些振作?”

  “璘哥兒,璘大人說的正是小的心里話!”薛蟠急切地拱手說道,“可大人又不允我跟隨軍伍,我可如何振作呢?”

  賈璘再說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暫不必再提什么軍伍的事。至于你振興家業,我倒想著有樁好生意。利潤豐厚至極,銷路卻也順暢。長安城中原本遍地都是錢,就看怎么撿取。此時只是辛苦了些,或者蟠哥兒不能經受。”

  薛蟠當然知道薛家目前的經濟狀況,其實已經處于破產的范圍之內,就是勉強拆東墻補西墻地支應著。對于生意,他原本并不在意。可手里能夠糟蹋的銀子少了,他豈能不著急?何況他母親和妹妹,對此也都唉聲嘆氣、焦慮不已呢。

  也想著能有暴富的機會,薛蟠卻把剩余不多的銀子,接長不短地送進了賭場。或有小的盈利,但他與其他賭徒并無不同。那些好不容易湊來的銀子,終究是“肉包子打狗”,而一去再也不回。

  自覺只有這個算是暴力和能夠輕易賺錢的途徑,薛蟠翻著眼睛想了許久,在心里數遍了家中涉及到的所有生意,卻并沒有得到什么其它的靈感。

  賈璘也不再難為他,照直說道:“香料。”

  薛蟠皺眉瞪視他許久,才猛地一拍腦門叫道:“前幾日,我家老伙計張德輝來算年賬,也說要告假回去江南,弄一些香料、折扇等物來呢!璘哥兒如此說,豈不正說進了我的心里?!”

  薛家自薛蟠父親死后,各省所有的買賣承局、總管、伙計人等,見薛蟠年輕不諳世事,便趁時拐騙起來。外地的自不必說,就是眼把前兒的京城內的幾處生意,也因為薛蟠的管理不善,而幾近消耗殆盡。

  僮仆多是貪酷狡猾,卻也的確有善心之人。這個六十來歲的張德輝,就算是頭腦也精明,對主子也算忠誠的人。

  此時賈璘的提議說出,薛蟠立刻就跟著想了起來,并為此開心不已。

  兩人正在說著,聽到訊息的薛寶釵轉而走來探看。薛蟠一見之下,立刻把賈璘的提議說了出來。

  想讓薛蟠跟著張德輝去南方,這是薛姨媽和薛寶釵也暗中商量了的。眼下薛家的確難過,她們如何不著急?卻又既是想著薛蟠或者仍不爭氣而把本錢也糟蹋了,再想著他畢竟是個紈绔哥兒而未必能夠吃得辛苦,母女倆只有嘆氣,暫時不能確定。

  此時賈璘也做了大致的建議,薛寶釵不禁盯著哥哥問道:“你外出辛苦,母親與我自然惦記。卻更怕你揮霍,致使家業無存。”

  “再也不敢的。”薛蟠看著妹妹,連忙施禮說道,“有璘大人在此監督呢。”

  總是對他進行誘導、恫嚇之后,薛寶釵點了頭:“我回去自與母親講明,你且先做安排。或者拿出千八百兩銀子,哥哥絕不要揮霍掉就是。”

  薛蟠連稱不敢,賈璘在旁邊,也是心中感嘆。以薛氏往日輝煌,何嘗會在意這千八百兩銀子?而薛蟠如此遠行,眼下卻也只能帶著這些銀子走,可見薛家的確艱難了。

  也不多說,賈璘從袖子里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薛蟠說道:“務必收下,只當是我入了股,蟠哥兒回頭多少給些利錢就是。”

  薛蟠、薛寶釵推拒不得,都是接連施禮道謝。

  賈璘隨后再建議道:“也不必太遠。蟠哥兒只需前去茜香國接壤之處,多少買回些蜜香、蓬萊香、龍鱗香,沉水香、雞骨香、黃熟香、棧香、青桂香、馬蹄香、雞舌香等。這些雖然買的時候就是昂貴,但只要運回長安,那自然是幾十倍,乃至百倍利潤。”

  香料產于大成南面的交趾、真臘等地,所謂茜香國即是。這些香料在當地已是不凡,再又因為道路艱險,運回來自然利潤豐厚。

  得到他的提示,薛蟠激動得連連拱手,險些再要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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