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19章:跟著去
  探春在旁邊笑道:“古來多有漢人女子被送去胡地成親。璘哥哥的這件喜事,倒是給漢家爭了口氣。”這或許就是因緣。賈探春原本會有將來與胡人和親的事,此時卻先覺得“解氣”。

  再是皇帝賜婚,阿茹娜又有公主的明確身份,眾人也更只有歡欣鼓舞,更不敢說什么“賈璘失了漢禮”的話。

  賈母狠狠心,對探春說道:“看看賬上,若是還有閑余的銀子,給璘哥兒那邊送去一千兩,算是我們這邊的一份心意。”

  賈探春立刻起身鄭重地施禮,隨即轉去安排。

  賈璘被賜婚的消息傳開,自有各位官將前來道賀、送禮。對于這些禮儀來往,古往今來并無不同,都是有來有往罷了。賈璘對于送禮的財物數量,也一并交待清楚:超過百兩銀子的,堅辭不收,以免遭到御史彈劾。

  至于如榮國府的賀禮,賈璘命人記好數目,再以超于此數的其它財物回禮就是了,正好也已到了年關。

  柳嫂子于第二天不到午時,準時前來府中報道。賈璘接待了她,笑著問道:“柳嫂子可知為何來此?”

  柳嫂子先是發楞,隨即跪拜說道:“奴婢只知道是來幫忙,并不知道其它。”

  “你在那邊多有做事不順,就留在我這里吧。再有,你獨女五兒體弱,我必能救她性命。”賈璘隨即說道。

  柳嫂子愣了一下,也就大致明白:自己以后就在這邊做事,而自己最為疼愛的女兒,也將會得到賈璘的關愛。

  賈璘有藥石妙手,這是眾人不敢多問多說,但暗地里都知道的事。再有,以自己卑微的身份,能夠獲得賈璘這樣官貴的看重,她和五兒敢不稱是幸事。以柳嫂子的慘淡人生經歷,她最想的,不過是希望女兒獲得好出路罷了。

  現在有賈璘的看重,柳嫂子只怕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因為只是母女兩人相依為命,柳氏得知柔弱的女兒還能活命,當然只有驚喜萬分。

  磕了幾個頭,她落淚說道:“但能女兒活命,我們母女就是給璘大爺做牛做馬,也不敢再有它意!”

  賈璘隨即命她起身,再對周水蓮說道:“柳嫂子以后就稱柳氏嬸子,月例錢為二兩。五兒仍以柳五兒名字記在府里名籍之中,待病情轉好后,與襲人、可人為伴。”

  周水蓮先是答應,再詢問道:“她們母女來府里自然是好事,但那邊,”

  擺擺手,賈璘隨即說道:“都不用操心。你們只需知道,她們母女,以后就是這邊府里的人就是。”

  不再多問,周水蓮立刻答了是字。柳氏再拜謝后,跟著周水蓮離去。屋里暫時安靜,襲人近前低聲說道:“大爺,柳五兒現在側屋等候。我想著,”

  “以后你們就是姐妹了。”賈璘干脆地說道。

  襲人連忙稱是,再問道:“我只想著,她也應該有個正式名字才好。”

  笑了笑,賈璘回道:“那是以后的事。我倒覺得,柳五兒這個名字很好聽。”說罷,他起身離開正堂。襲人跟行到院里的一處屋子門外,被旁邊的可人,暗暗地抓住了衣袖。

  回過神來,襲人低頭止步,就留在了屋外。

  進了屋子,賈璘的腳步才邁進來,正在杌凳上坐著的柳五兒,就急忙站起身來。

  眼見這位年輕高官,柳五兒的心中只有畏懼——賈璘是當下的傳奇人物,文武俱全有本領,風雅倜儻更堪夸。

  賈璘打量了一下,心中暗贊道: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面龐如月皎潔,身體如柳枝曼妙。眉眼間的幾許淡愁,更添她嬌柔的女兒情態;修長的手臂、兩腿,使她更顯亭亭玉立。

  柳五兒外貌超于尋常女孩,心性更如平兒之溫順知禮,若紫鵑之端莊醒事,比襲人不差溫柔,較鴛鴦并不弱于敏慧。

  賈璘暫未開口,柳五兒心里慌張,連忙跪拜下來:“給大爺請安。”

  “五兒人品超眾,我必不令你沉淪冗病。”賈璘關懷地說道。

  柳五兒最是女孩兒家的好年紀,卻莫說跑跳游戲,就是說笑多了也覺得氣喘不休。別說外人,就連她自己也知道命不會久。此時聽了賈璘的話,她落淚拜道:“求大爺憐憫。”

  賈璘伸手扶住她,讓她坐在自己的旁邊。柳五兒嬌羞緊張地紅著臉,低頭坐著不敢說話,更不敢動一下。

  牽起她的手,賈璘頓覺她打了一顫。也不說話,賈璘安靜地給她診脈。女孩子的病,無非就是特殊的身體結構使然,或者就是飲食不當、活動未必合宜。

  至于心思有些煩亂,試問天下哪個女孩不會呢?只是想覓個好人,得到關懷而不得造成。

  賈璘給她診了脈,再和她說了幾句話,來使她心情稍微放松。再予以望,他見柳五兒紅透了臉,也不敢給予配合。安慰著連說了兩聲,他才見她略微吐了吐粉嫩的舌尖。即便如此,她也如同跑了幾千米那樣,羞澀得出了一身熱汗。

  命她自去搭上一件大氅,賈璘寫下一張方子,開口說道:“襲人,你轉給水蓮嬸子,就按此給柳五兒用藥就是。”

  襲人快步進屋,賈璘遞給她之后,再正色說道:“你們對她必如小妹,若令她有怨,我必予以責罰你等。”

  襲人連忙口稱不敢,再對柳五兒笑了笑。哪里得到過這樣的恩寵,柳五兒當即就要再次下拜,被賈璘擺手制止:“以后,你就與襲人住在一起。你們之前在府里也早就相識,彼此姐妹也好相處。”

  柳五兒和襲人都福禮道了謝,賈璘隨即出屋而去。可人隨即走進來笑道:“五兒遇到天大的幸事。”

  柳五兒連忙低頭對襲人、可人都施禮,嘴里說道:“我原本粗鄙,還要姐姐們幫襯。”

  “敢說這樣的客氣話?”可人笑著拉起她的手,摩挲幾下說道,“虧柳嬸子生出你這樣標致的女兒來。只看這手,就知道她極疼你,比姑娘的不差呢。”

  “姐姐的豈不更是?”柳五兒紅著臉回道。

  可人才要再說,襲人笑道:“只五兒說話這聲音,我聽著就像是喝了幾大海,更別說她這俊俏模樣了。”

  柳五兒臉上緋紅,心里被她倆這樣說笑更為羞赧。又因為身子嬌弱,她還沒開口,卻先掩嘴輕咳了幾聲。

  襲人見她如此柔弱,不禁先是一驚:“妹妹這是比前幾年又厲害了些。”

  柳五兒輕咳止住,無奈地點了點頭。可人摟著她的肩膀,再對襲人說道:“快去傳方子。”襲人回過神來,轉身出了屋子。

  可人與柳五兒并肩坐在炕邊,安慰著說道:“大爺既然說了可以救治你,就一定可以。”

  柳五兒先做了道謝,心中卻還是憂慮不已。可人見狀,接著就說了自己幾人前去揚州的時候,皆是被賈璘救治的經過。

  得到了信心,柳五兒看了看可人,再又掩嘴笑,卻并不說話。

  “妹妹果然好看得緊。”可人贊罷,忍不住抬手,用手背在她臉上蹭了一下,“又好嫩。”

  柳五兒抿著嘴笑了笑,再看看屋門口。可人不禁笑道:“大爺雖然威嚴,但對我們都極好。五兒并不需要過分緊張,只是安心住著,安心做事就對了。”

  點點頭,柳五兒低聲說道:“所以,你和襲人姐姐她們都,”她不好再說下去,可人立刻臉紅,不禁輕“呸”了一聲笑道:“好你個蹄子,自己還自身難保,卻來笑我們!”說著,她就伸手去五兒的腋下。

  一時難禁,柳五兒又因為身子弱而躲不開。身上發癢、心里著急,她不禁再是輕咳。可人也就住了手,再板著臉盯著她說道:“還敢不敢了?”

  連連擺手,柳五兒嘴里說著“再也不敢”,卻還是笑得眉眼彎彎。兩人正在說笑,襲人已經走回。得知內情之后,她也加入了“戰團”。不多時,屋外再有金釧的喊話:“襲人姐姐,還不快去準備?!”

  連忙答應一聲,襲人、可人一起站起來。走了幾步,可人再對跟來的柳五兒說道:“你且就在這里休歇,若累著了你,我們都是罪過。”

  柳五兒見狀,只好留在屋內,安安心心地休養。

  連續幾日的籌備,賈璘行禮后,把阿茹娜從驛站內接回來,從側門進入府內。別家先不必說,寧榮二府再次來人祝賀。賈璉到來的時候,笑著說道:“別的禮物不說,只璘哥兒說的柳嫂子的事給辦好,這可算得一份大禮?”

  賈璘拱手道謝,賈璉隨即也開心地低聲說道:“二姐已然入榖,還要多謝兄弟指教呢。”

  他雖然是喜上眉梢,賈璘還是要叮囑他,然后再去接待其他來客。就在側堂備下酒宴,眾人歡飲一番道別,賈璘轉回院落住處。

  屋內久等的阿茹娜,終于見到心愛的人回來,不禁立刻撲來抱住了他。心情高興至極,她喝了一大杯酒之后,看著賈璘說道:“我為璘大爺舞蹈。”

  胡人喜愛歌舞,這是習俗使然。但以阿茹娜的身份,自然也不會有當眾舞蹈,甚至給某人專門舞蹈的可能。尤其她又以“璘大爺”來稱呼,使得賈璘大笑不已。

  阿茹娜已經微醺,就此在屋內轉圜、擺舞。她宛如一只才落進草原湖泊的白天鵝,舉手投足之間伶俐可愛卻自有一份從容氣度。又有許多小辮子在她頭上晃動,眼神更是靈動嫵媚。

  她粉臉嬌艷、白嫩的脖頸耀眼。又手臂擺舞,兩足踢踏,她的裙衫飄動,黑色繡著金色花卉的小皮靴,也頑皮地時有抬起落下。賈璘開心地看著她,為她的舞姿和藍澈的眼睛沉迷。

  看了一會兒,賈璘隨即把她拉來懷中。本就有了酒意,渾身都是熱燙的阿茹娜頓覺眩暈,倒在他懷里再也不想動。賈璘吻著她,她回應著,再輕聲說道:“璘大爺救我、愛我,我又怎么回報呢?”

  “做事只憑我心。若都要如此,我又豈能都顧及得到?”賈璘不禁笑道。

  “你說不用,我卻要一定這樣做。”阿茹娜癡情地仰望著他,喃喃地說道。

  攔腰抱起她,賈璘自顧走去炕邊。幾名侍女立刻退出,屋內只有黯淡的燈燭跳躍。兩人擁在一起,似乎都早已不耐。她迫不及待地扯開他的錦袍而擁緊,他抽掉她的皮袍系袢而伸手入懷。阿茹娜是要以“茂日啦”的虔誠來待他,賈璘是要給予她“天神降臨”的榮光。

  阿茹娜即便不用看,也能想像到在蒼茫的草原上,兩只迷途的羔羊,被擁入牧人溫暖的手中懷里安撫。它們安詳而甘心地匍匐著,享受著離開風雪的暖意溫情。她更還可以親眼看到那原本乖巧的羔羊,隨著牧人的關懷關愛,更是極為活潑歡快地躍動。

  “畢其麥度海日泰。”她此時迷醉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詞匯可以想得出來,就更開心而迷醉地連續說著。

  “見到你,你就是我的了。”賈璘說道。

  “是的,璘大爺。我知道,我愿意,我也是。”阿茹娜沉醉地連聲回應道,“我要遠遠跟著你,將軍。”

  再又想起來,她再輕聲問道:“好像你的妻子們,都是這樣的?”

  “我們彼此心儀。”賈璘在她耳邊說道。

  她歡快得像是梅花鹿,他疾速得如最強獵手。駿馬低鳴一聲,躍起四蹄蹬踏。天神之箭滑落,激起大河波瀾。金光閃動之中,信徒膜拜于神,請求悲憫與憐愛,仔細地細致親吻而以求賜予。

  天雷滾動,閃電暴擊。春風持續往來拂動,鮮花必是最美綻放。

  大成十一年,元旦。

  長安城內,照舊是歡騰熱烈的景象。普天同慶,二十一歲的賈璘與闔府人等歡快相聚。

  另外,他也要對相熟的人給予拜訪。寧榮二府就不必說了,他還對衛若蘭、李云寧、韓澤平這三位沒有回來的人家,進行了正式地拜問。至于裘方、仇世正,他也有相互往來。

  萬家歡樂,卻未必是每人都能開心。

  王子騰府中,王夫人先后接待了前來拜年問好的史鼐、史鼎家的女眷。

  保齡侯史鼐是史湘云父親的親弟弟,后來因為兄長亡故而襲了爵位。從這個爵位的名字就可看出,史氏頗受歷代皇帝的看重,事實也的確如此。當年的史太公,就曾做得尚書令這樣超級的官職。

  大成的爵位,按照正常來說是按代降階繼承,甚至也有因為皇帝對于某個、某些有爵位者的不滿而連續降階。當然也有史氏這樣的家族,一直被皇室器重,仍然保持著當初的爵位。

  何止如此?史氏不僅有史鼐繼承了爵位,更還有位兄弟史鼎,竟然憑借自己的本事,得到了忠靖侯的爵位!能夠得到這樣的榮耀與地位,很顯然,史鼎是皇帝軼正的絕對擁躉和受信任者。

  也就是說,史鼎有助軼正登基的大功。他的功勞,一定不弱于王子騰。因為王子騰目前還是伯爵,而史鼎是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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