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37章:敢來看
  賈璘坐在旁邊的椅子里,笑著邀請道:“大妹妹請坐。”史湘云點點頭,卻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腳步邁得遲疑、踉蹌。她原本歡快,此時卻再沒什么言詞,更別說說笑了。

  賈璘見她走得歪斜,更還磕絆了一下,立刻伸手來扶。史湘云就要避開,卻還是身子歪在了他的兩臂之中。

  也不再費事,賈璘順勢抱住她:“大妹妹仔細,莫慌。”他的聲音低微輕柔,史湘云更覺神識飄忽。

  她此時或許還沒完全明白被賈璘勸來江南的好處,但這個天性聰慧的女孩,卻僅憑著潛意識,也懂得了與他有緣分、不能分離的心意。

  此時也不敢亂動更不敢說什么,她只是紅著臉低頭呆著。用力抱了抱她,賈璘輕聲問道:“那金子可施舍了?”

  “嗯。”史湘云順從地回罷,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好乖。”賈璘的聲音再于她的耳邊響起。

  從未被人這樣關心、關懷過,卻又更覺羞赧的史湘云,頓覺心情復雜。從藏著蔥白手臂的袖內抽出一方紅色鮫帕,她擦了擦眼角,再輕聲說道:“謝璘哥哥關心,湘云可自坐。”

  她才要抹淚扭身邁步,賈璘更覺她可憐惜,隨即抱她在懷。史湘云揚手來推,卻沒有力氣發出,更還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懷中。

  心跳得簡直快從口中躍出,史湘云的兩手扭著帕子,在胸前腹間纏繞糾結。

  “大妹妹近來可有詩作?”賈璘引導著問道。史湘云頗負才情,更喜作詩。他現在提到這個,她確實有紓解心情之感。

  點點頭,她并未搭話。

  “給我隨意念一首聽。”賈璘直接說道。

  他的聲音溫和,史湘云不禁難以相信這樣的英武之人,竟能如此關懷自己。

  “嗯。”她嬌聲回罷,想了想就開口念道,“神仙昨日降都門,種得藍田玉一盆。自是霜娥偏愛冷,非關倩女亦離魂。秋陰捧出何方雪,雨漬添來隔宿痕。卻喜詩人吟不倦,豈令寂寞度朝昏。”

  “大妹妹做得好詩。這應該與林妹妹的一樣,是詠海棠花的了?”賈璘在她耳邊問道。

  “嗯。”史湘云再點點頭,“璘哥哥覺得可好?”

  “卻喜詩人吟不倦,豈令寂寞度朝昏。”賈璘隨即回道,“最喜這句。”

  “嗯。”史湘云順從地回應之后,自己也覺得好笑。轉過頭去,她又覺得賈璘如此近距離,心中再是慌亂。

  賈璘扶住她的腰說道:“大妹妹精明活潑,林妹妹卻是多思憂愁。你若有閑暇,可與她多去盤桓。”

  “嗯。”史湘云點點頭,再不禁笑了,“我已向二叔、嬸母請命,會多去她那里走動的。”說著話,她的聲音不禁變調、更還氣軟。

  賈璘在她的腰股間輕撫,她覺得渾身都在燃燒。

  “大妹妹休要停頓,外人才有不覺。”賈璘輕聲提示道。

  “那,那如何呢?”史湘云羞赧地問罷,轉頭看了看他。腰間再有難忍,她就要低呼出口。

  “就念你所作詩句,盡管大聲念來聽。”賈璘提示著說罷,史湘云覺得也只有如此,才不致外人猜疑,連忙開口念道:“對菊枕霞舊友別圃移來貴比金,一叢淺淡一叢深。蕭疏籬畔科頭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數去更無君傲世,看來惟有我知音……”

  她乖巧地大聲念著,賈璘一邊偶有贊評又輕聲催促“大妹妹接著念”,一邊憐愛地輕撫著她。

  感覺異常奇妙,史湘云念得斷斷續續卻又不敢停口。她未必完全信了賈璘的話,卻更擔心只要自己停住念誦,他的關愛也就此消失了。她只好一邊念著,一邊扭頭盯看著他。

  淚珠從眼眶滑落,她還在茫然地念著,直到他的唇貼在了自己滾燙的紅唇上。又還不忍罷休,坐在他懷里的史湘云,必要使得自己與他做深度的人生知音、知己,讓他再多地了解自己。她但有片刻緩歇,就自顧開口念著,直到再被他吻住,或者主動模仿著啄他。

  反反復復,賈璘簡直可以用捧著她來形容,對這個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密的女孩,盡以更多的關愛。

  “好可愛伶俐的大妹妹,我必要迎你入府。”賈璘抱著她說道。

  史湘云聽了身子一震,神情隨即黯然下來。她雖然是孤女而伶仃無助,卻因為再被二叔二嬸收養,仍是帶著侯門千金的身份。她再愿意,史鼐也未必認同她與賈璘做側室。再有就是史湘云覺得與林黛玉關系親密,更也擔心林黛玉的態度如何。

  這樣想著,史湘云要從他的懷中出來,卻被他仍是抱住:“大妹妹所想,我豈能不知?你二叔那邊,我自會去周旋。另外,你自己也說會常去探望黛玉的。”

  史湘云立刻明白,以賈璘當下的尊貴與威勢,若他執意要求得自己,應該可以找到什么理由令二叔史鼐認同。至于與林黛玉的相處,史湘云此時也就更有信心——林黛玉年齡不大,也極為愛戀賈璘。可她終究懂得做正妻的規范,對賈璘的其她妾室都能包容。

  史湘云和林黛玉原本就極為要好,更何況目前還有更多機會可相聚。對此確有了信心,史湘云的心情也就安定下來。

  賈璘卻要起身,史湘云略有失望地正要站起離開,卻覺得身子一輕,竟然被他憑空抱了起來。

  “快放下啊。求璘哥哥,快錒”實在難為情,史湘云著急地輕聲說道。

  低頭吻了懷里的她,賈璘說道:“好個大妹妹。原來只覺得你活潑熱辣,今日卻知道你多情熱火。”

  史湘云紅燙的臉再沒地方放,只得偎在他的脖頸上:“璘哥哥,求快些入府。”

  “大妹妹也要盡快長才是。”賈璘笑著說道。史湘云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后被他松手立在地上。

  仰頭看著他,她皺皺鼻子回道:“哦。小妹知道了。”他身材高大,史湘云站得筆直,額頭也才稍過他的肩膀。

  賈璘再關愛地摟著她的腰說道:“個頭倒也未必,只是你須合度飲食,身子才會有盡快變化。”史湘云聽得茫然,再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再就臉紅,更還氣得發笑:“璘哥哥你,”

  “我怎么?是關心你的。”賈璘笑答。

  “璘哥哥你只以為都如兩位寶姑娘那樣,更如阿茹娜那樣?”史湘云脫口說罷也是羞得后悔。不敢再與他對話,她福了福,隨后就要邁步出屋。

  賈璘順手摟著她的腰,低頭去吻她。原本是踮著腳尖,可史湘云隨后就發現自己被他抱住離地,而懸于空中被他親吻、與他親吻。感覺好奇妙,她覺得自己是被神靈關愛著的。又忽然覺得圓臀被他憑空托住,她再羞得難抑嬌呼。

  總算止住了纏綿,史湘云戀戀不舍地看看他,再低頭快步出了屋子。晴雯早就躲去一邊,等她走了十幾步才現身笑道:“翠縷玩得開心,我看得有趣。想起要給史姑娘添茶,我急著趕過來呢。”

  史湘云笑了笑道謝,再走回甄玉蓮的住處。果然,屋里幾人還是說笑開心,翠縷仍在有模有樣地學著針黹。

  可人送了茶來,史湘云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終究因為心情復雜,而想著回府。正說著要走,她再聽到院門口一陣嘈雜聲響。

  甄玉蓮隔著窗戶先望去,不禁拍掌笑道:“是妙玉姐姐她們到了。”

  因為賈璘近來有前出淮河的打算,妙玉等人聽聞了這個消息,各自并不安心,索性一起從金陵前來揚州。

  史湘云與眾人見面互禮后,也就帶著翠縷先行回府。這邊的甄玉蓮、妙玉相見甚歡不提,她更對阿茹娜有些驚訝。以阿茹娜金發藍瞳面容精致如玉雕不說,甄玉蓮先為這個女孩子的颯爽風度暗贊。

  阿茹娜也已得到提前訓告,對甄玉蓮施禮喊了“姐姐”。眼見她不似傳說中的女魔頭,甄玉蓮回應后,也是笑個不停。

  回到屋里,她先就對阿茹娜說道:“早就聽說你竟然敢跟著爵爺陷陣,我聽著都快嚇死了。又見你如此嬌弱品貌,此時又哪里敢信呢?”

  阿茹娜性格直爽,立刻挺胸回道:“姐姐別害怕。若有誰欺負爵爺和姐妹們,我就立刻殺了那個人!”

  屋里的女眷們都是膽寒,覺得有股寒風掠過身邊。甄玉蓮的心里念過佛號之后,對阿茹娜的挺胸姿勢再又暗贊:內藏了多少勇氣,方能如此鼓脹飽滿。

  賈璘在一旁看到甄玉蓮等人膽弱的神情,不禁笑道:“不要理會阿茹娜混說。”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各自發笑。

  阿茹娜還在不服氣,再見賈璘說道:“已經安排好了住處,就先各去休息。”眾人起身施禮離去,他再湊近甄玉蓮笑道:“阿茹娜定是嚇到了你。”

  “她忠心爵爺,我只有開心。只不過,”甄玉蓮說到這里先是一笑,再就臉紅而有難為情之色,“我,我見她意氣昂揚,懷中豪氣滿滿。”

  賈璘也就明白,甄玉蓮這是羨慕阿茹娜的身材既是婀娜又是飽滿呢。那或者是族屬差異使然,或者與阿茹娜飲食、鍛煉相關,賈璘就此伸手比劃了一下,似乎阿茹娜的抹胸汗巾子已然在手。

  甄玉蓮見他走神,再有看他屈指的樣子,忍不住笑得撲倒在他的懷里,嘴里只說:“好癡的爵爺。”

  賈璘索性就此屈指丈量了她的心衣,再笑著說道:“蓮兒也不必羨慕。過不了多久,你的必是過于她。”甄玉蓮仰頭看看他,眼神略有詫異。又明白他這是暗示,甄玉蓮也就再暢想自己懷孕之后的豐腴體態。到那時,她自信會超越寶釵,更也會超越阿茹娜呢。

  心中一陣甜蜜感覺生出,甄玉蓮撲在他的懷里說道:“定要大于阿茹娜的才好,要爵爺好看、好比。”

  賈璘順勢把左手探入她的大衫內卻還沒開口,卻聽背后有人問道:“要比過我的什么?”賈璘背對后面,甄玉蓮連忙從他懷里側頭去看。見果然是可愛美麗的阿茹娜近前,她當即羞得紅了臉,并不能解釋什么。

  阿茹娜見她如此,只當是賈璘兩人在說自己的壞話,臉上也就有了不悅。賈璘見她誤會,索性當面說明。

  阿茹娜才要噘嘴躲開,卻見他自顧說道:“阿茹娜年齡稍小卻志氣頗大。你玉蓮姐姐說了,要以你為范呢。”

  甄玉蓮說著“羞死”,紅著臉抬不起頭。阿茹娜眨巴了幾下眼睛,藍澈的一對俏眼當即笑彎。抬起手扶按了自己的,她也迅疾地在甄玉蓮的胸前比對了一下,隨后就開心地大笑。

  賈璘只罵“混鬧”,甄玉蓮連忙羞得逃去里間屋子。阿茹娜只得規矩地站在原地,仰頭委屈地看向他。

  “好了,快回去,都歇息。”賈璘說罷,阿茹娜只得縮了縮脖子。性格活潑的她再忍不住笑了,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

  賈璘也不再說,徑自走去妙玉那里。此時的妙玉正坐在榻上趺坐,神態極為安詳。賈璘輕步走近,俯身端詳著她。

  睜開眼睛,妙玉笑瞇瞇地問道:“我的爺,這是還沒鬧夠嗎?”她的臉上比往日更為紅潤,賈璘伸手愛撫,輕聲說道:“妙玉原本是冷玉,現在確如溫玉。”任他輕撫著,妙玉看看他,再羞澀地低頭說道:“爵爺有知,妾這個月的月事也沒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有了身子。”

  賈璘先是一愣,隨即就搭脈于她手腕。脈象流利往來無滯頓,賈璘再詢問她確有停經、暈嘔等等狀,當即抱住她說道:“妙玉好塊美玉。”

  妙玉雖是待外人冰冷,但對心愛的賈璘卻極為溫情。此時再因為有孕,她更有母愛之情漸發。反手抱住他,她柔聲說道:“不負我郎早年就已關愛,又一直不舍之情。”說罷,她落淚數滴。

  “喜事只應開心才對。”賈璘邊說邊擁吻著她,讓她激情起伏難抑。又想起來,她伸手輕推開他,低聲說道:“既已有孕,爵爺且不必近身。好在玉蓮、阿茹娜都在,就請爺轉去安歇。”

  賈璘把她抱在膝上,只是說道:“妙玉喜事,就是闔府喜事。”旁邊的丫鬟翠筠、沉香、紅袖、柳媚兒聽罷,立刻傳報甄玉蓮、阿茹娜等人。

  甄玉蓮帶著晴雯、金釧、玉釧隨后趕來,正見妙玉坐于賈璘的懷中。妙玉羞澀地欲要離開,賈璘只是抱著不允。

  近前施禮祝福之后,甄玉蓮等人暫且退下。阿茹娜帶著金珠、翠玉、麗婧、美娥前來,施禮道喜后再退了出去

  襲人、可人隨后再走來拜禮,妙玉笑著看賞之后,再對賈璘說道:“襲人、可人都是侍奉爵爺多年,”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賈璘只說道:“她們回去休歇就是,我今天必要陪你。”

  襲人、可人福禮退回,妙玉摟著賈璘的脖子說道:“我郎莫要為難奴家。想著是為血脈綿延,就不會惱奴家了。”

  “我自然知道,只為疼惜你。”賈璘說罷,抱著她臥于榻上。一夜安穩,妙玉極為感動他的關懷。又見他于熹微的天色中睡得安然,她癡癡地看著他,不禁俯身輕吻他。覺得遍是溫潤濕滑,賈璘朦朧之間睜眼看到,不禁伸手撫著她的脊背:“妙玉為伴,何其幸運。”

  “是奴家的幸事。”妙玉回頭笑道。晨曦中她的笑靨美極,賈璘再要愛憐,她卻只是俯身拜下去。從脖頸背脊再撫過她的嬌臀嫩股,賈璘贊道:“妙玉剔透至極。”妙玉嬌哼了一聲,細聲斷續說道:“是爺愛憐。要說剔透或是有的,只是原本只是一塊璞石,有賴我郎琢成。”

  晨輝透來窗欞,賈璘望到噴薄而至的金色光芒,灑滿了室內。妙玉潤潔的身上,再覆蓋了斑駁的金色光影。

  賈璘升坐大堂,隨即發布了命令:其余各處佯攻,集結兵力于龜山、都梁山之間的盱眙城,進擊淮河北岸的泗州地區。

  這道命令發出,負責總督后勤供給的保齡侯史鼐,立刻分發指令。揚州西北面的盱眙地區的兵將、物資頓時增多,突擊北岸泗州地區金人的攻勢隨即猛烈。

  古來王者用兵,大致多要任用親近的人,這是很正常的事,還有皇帝再委派親近太監為前線監軍的情況。

  北邊的金人也有樣學樣,但奴酋努爾哈赤,分派在各地的首要主將,多是自己的兒子。倒也可以安排得過來,因為他有十六個兒子。

  此時鎮守淮河北岸泗州一帶的,就是他的三子阿拜。這人是努爾哈赤的側妃所生,因此并不很受努爾哈赤的喜愛。

  金人原本的注意力是在靠近榆林鎮與韃靼交界的地方,現在就是洛陽一帶,阿拜沒什么太大的能力,也就被安排在泗州這里。卻沒料到,阿拜原本以為可以輕松地做個防御指揮官就可,此時已經感到了越來越大的壓力。

  大成的兵將乘坐各類戰船,紛紛渡河北來。隨著他們的兩腳踏上淮河以北的土地,在遠處觀戰的阿拜,就望到了隨之而來的喊殺聲,以及火炮、火銃的震響與煙霧。

  雖然心驚,但他也只有咬牙堅持,不辜負原本就對自己不喜的汗王的期待。

  于是大成的登陸兵將,隨即與金人在各處河道、沼澤、山丘、荒野之中,展開了不同規模、不同兵種、不同作戰方式的慘烈廝殺。

  炮聲隆隆,槍聲雜亂,廝殺吶喊與兩方的號角金鼓聲,卻一直不絕于耳。

  阿拜眼見敵方的陣勢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臉色都被嚇得慘白。原本就是心驚,他再見到對方的一枚重達六七斤的炮彈,直接就擊碎了前面不遠處的本方十幾名騎兵。

  一片血霧飛起,肢體的殘塊漫天零落,慘叫與驚呼聲當即就在身邊響起,阿拜頓時就被驚嚇得嘔吐。

  他身邊的多名戈什哈(貼身侍衛)當即圍攏近前保護,阿拜再瞻看四處,心里更是急切不已。

  大成的兵將與旗幟,在火炮的開路與火銃的掩護之下,正把如林的雪亮刀槍,插入金人的各處戰隊。

  當下頓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阿拜正在恐慌的時候,忽然看到東北面的方向,再傳來吶喊之聲。阿拜當即不再猶豫,立即從腰間拔出佩刀。

  戈什哈們先是一愣,隨即撲上去按住了他的手:“梅勒章京(副都統)別著急,是固山額真到(都統)了!”

  此時的金人分為八旗,分別鎮守各處——山海關內的廣大地區,被安置了五旗。關內之地有三旗,更是最為受到努爾哈赤信賴與倚重的精兵。首腦即是固山額真,副將即為梅勒章京。

  此時的淮河道有兩位固山額真,兩位梅勒章京,都是努爾哈赤的兒子們。他們除了統帥純粹由金人統領的兵將,也轄制著由漢人組成的相應部伍——有漢八旗,以大致相同的配置于山海關內外。可想而知的是,漢人將領從職階上,是弱于金人的。

  阿拜聽到戈什哈們的叫喊,連忙轉頭東望,果然看到的是弟弟莽古爾泰(努爾哈赤第五子)的大纛旗在遠處飛揚。頓時再起了生機,阿拜連忙指揮身邊的兵將,拼死向莽古爾泰的來處靠攏。

  大成兵將雖然氣勢正盛,卻難以抵擋窮寇的奮死逃脫。阿拜奔逃至莽古爾泰附近,先是松了口氣,隨即大哭道:“漢人像是淮河潮水一般而來,我兵敗數次,不知道怎么向父汗回復。雖有弟弟來救,我仍是活不成的了。”

  眼見他慌亂如此,莽古爾泰隨即皺眉喝道:“來往爭奪,死傷幾個巴圖魯(勇士)雖然可惜,但又算得了什么!”

  莽古爾泰是努爾哈赤愛妃之子,為人聰明勇敢,頗受奴酋的喜愛,所以做得固山額真的大位。他此時的鎮定,多少鼓舞了阿拜。

  “可大成兵將突然來襲,我們又該如何?”阿拜心驚地問道。

  莽古爾泰望去遠處的戰團,冷冷地說道:“命漢旗抵擋一時,我們撤回泗州城內。他們有火炮,我們難道就沒有?我們有眾多鐵騎與巴圖魯,卻是他們不具備的。待他們沖擊的勢頭略微減弱,我們再出城反擊就是。只要扼守住淮河道,我們在洛陽那邊必能獲得大勝。”

  阿拜不禁長呼口氣,立刻指揮兵將抵擋,再與莽古爾泰逐次退回泗州城內。

  大成兵將洶涌跟來,阿拜站在城頭還是心驚。莽古爾泰卻只是冷笑幾聲,隨即命人施放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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