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紅樓之補蒼天 > 第374章:高興過分
  賈璘對于未來的推演也大約知道,但譬如賈珍、賈赦出了什么事,那終究會是他們連續作死自找的。而出于愛護十二釵的目的,賈璘只是以警告的形式,保住王熙鳳與賈璉及其子女的性命也就是了。

  賈璉不敢再問更不敢說話,精明的王熙鳳隨即連續福禮道謝,再連聲道:“妾身本來心慌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先前想著過府去問問我那嬸子,卻被她以叔叔不在,她也身子不適而拒絕了。只有想到兄弟可以寬心,妾身就只好厚著臉皮、大著膽子來求問。果然得了侯爺的好話!這不是尋常恩德,是救了妾身一家性命的話,我們卻沒的報答。”

  擺擺手,賈璘不在意地說道:“我與二哥是族親兄弟,自然是親厚。二嫂子品性火辣卻爽快,我更是敬佩。只是幾句話,二嫂子聽得進去就算是開心。若覺得沒甚主張,也不必理會。”

  王熙鳳只有連連福禮,賈璉終于開口說道:“這事的確重大,也只有聽天由命。侯爺總是寬慰了我們,我就請侯爺吃酒。”

  “且不必。”賈璘回道,“我就回去。我府里人不多,雜務也是忙亂。”

  王熙鳳聽他這樣說,連忙笑著說道:“侯爺好大的身份,府里的雜事還管它?至多買來幾個丫鬟使用著就是了。”

  賈璘想了想,點頭說道:“二嫂子果然精明,正說到我心里去了。”聽他這樣說,王熙鳳再向前坐了坐,示意著說道:“我能幫上什么?”

  賈璘也不用費勁周旋,徑自說道:“老太妃薨逝,官貴人家都在遣散戲班子。大觀園里的那十二個小戲官,我見著也都還伶俐。”

  “就這樣定了。府里本來開銷也大,比不得侯爺新貴。”王熙鳳不待他說完,隨即搭話道,“老祖宗那邊有了話,我就把她們直接轉去你那里。”

  這事說定,賈璘隨即起身告辭。賈璉再請去東院坐坐,他只說不便再打擾,另外還要去找趟賈寶玉而拒絕了。

  賈璉見他心意堅決,雖然遺憾沒能得到父親賈赦的暗示,但為自己與王熙鳳及兩個孩子都安好,也是安定了心神。

  送他出了院子,賈璉再拱手低聲說道:“不是侯爺早先提醒,二姐未必到得今日。再就是鳳姐兒當時調理身體,也是侯爺給的提示。總之,二哥我記著感恩就是了。”

  也不必多說,賈璘與他客氣幾句,隨即前往大觀園。路上遇到一兩個小廝,早就快跑著去通報賈寶玉。

  賈璘還沒到大觀園的門口,已見到賈寶玉匆匆地快步趕來相迎。見了面,賈寶玉笑嘻嘻要行大禮,賈璘拉住他笑道:“就轉去園子里看看花。”

  進了二月份的天氣雖還時有寒涼,但園子里白杏、山桃等花也已開得嬌艷。一路走著,賈寶玉再說去怡紅院,再喊姐妹們來聚。賈璘只回道:“我去看看大嫂子,再就是蘭兄弟近來不知如何。”

  賈寶玉也只得回道:“蘭兄弟倒是個好讀書的。”賈璘笑道:“寶玉卻不用操煩這事。”賈寶玉倒也坦然,只是淡定的笑了笑。

  再看向園子里稻香村的方向,他喃喃地說道:“這位大嫂子落個渾名叫作大菩薩,第一個善德人。她雖只想著清靜,卻因為府里的姑娘們又多,就都交給她,或是看書寫字,或是學針線,這倒成了她的責任。除此,問事不知,說事不管。”

  見他又有些發癡,賈璘隨大聲稱個是,兩人也就說笑著來到稻香村。院里先就走出一個身材苗條、膚色白嫩,眼神清亮又自帶羞怯的丫鬟。

  第564章

  這個丫鬟見了賈璘、賈寶玉,連忙近前就要拜禮。

  賈璘只說不必,賈寶玉隨即笑道:“素云這是被侯爺的氣度嚇到了。”素云聽了更是羞紅了臉,說著“就去報知大奶奶”,轉身跑回了屋里。

  略微等候,賈璘也就見到李紈,李紋、李綺姐妹及兩姐妹的寡母也都現身出來。李紈仍是端正神態,李紋、李綺雖是少女活潑,但都如碧玉安然嫻靜。至于她們的寡母,更是眉眼低垂的安詳神貌。

  再就是今年十二歲的賈蘭,以及剛才所見的素云,另外一個面容圓潤、身段婀娜的丫鬟是碧月。

  賈蘭生得也是面白如玉、眉眼俊朗,神容很是端正。李紈本人教導甚嚴,賈蘭也頗為孝順知禮。

  賈蘭近前施禮說道:“蘭給侯爺請安。”說著就拜了下來。賈璘扶起他說道:“蘭哥兒不必多禮。又是在家里,不必過分客套。”

  眾人回去屋內,賈璘見到外間屋子的炕上有幾架小紡車,想來是李紈等人使用的。未必一定要如此費心費力,但李紈必也是借此消磨時光、磨煉心性。

  里間屋子里,炕上與炕桌上還擺著幾個繡筐。李紈一邊收拾,一邊笑道:“我與兩位妹妹邊做針黹邊說閑話,又還沒來得及收拾。”

  李紋、李綺上前幫忙,眨眼間也就恢復了室內的清潔整齊。

  李紈請賈璘、賈寶玉落了座,素云、碧月奉了兩杯清茶。隨后李紈等人就站在旁邊靜立,賈蘭也規矩地站在母親的身邊。雖然沒說話,但他看來賈璘的眼神,卻滿是羨慕與欽佩的神色。

  賈璘隨口問了他近來的學業,賈蘭顯得很有自信,拱手回道:“回大爺的話,晚輩雖然愚鈍,但《四書》、《五經》倒也勉強通了。”

  稱贊幾句,賈璘笑著說道:“可能默寫幾句?”

  賈蘭再施禮后,隨即取來筆墨。就恭敬地站在炕邊,他握筆在炕桌上的素紙上,寫了《論語》中的《陽貨篇》:陽貨欲見孔子,孔子不見,饋孔子豚。孔子時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諸途,謂孔子曰……日月逝矣,歲不我與。孔子曰:諾,吾將仕矣。

  這一段話的大致意思,就是陽貨與孔丘的一段對話。陽貨問了幾個問題,“自己身懷本領卻任憑國家混亂,能叫做仁嗎?”;“想做大事卻總是不去把握機遇,能叫做明智嗎?”。孔丘皆回“不能”。陽貨隨即說道:“時光一天天過去,歲月不等人啊。”孔子慨然回道:“好吧,我準備做官。”

  很顯然,賈蘭背寫這一段話,也是存著為家國效力的心思。

  賈璘看他寫完之后,先就贊道:“蘭哥兒‘臺閣體’黑潤方正合宜,華麗圓融兼備,一看就是下了功夫,再有靜心的。”

  李紈在旁邊聽得暗喜而自豪,賈蘭正色拱手回道:“侯爺謬贊了。”

  再看了他寫的這段論語的話,賈璘再說道:“眼下將有童生試,蘭哥兒可要一試?”

  賈蘭猶豫一下,李紈先開口代為答道:“先夫十四歲進身,我想著讓蘭哥兒過兩年再去考,以免小小年紀若未得過,或者害了心神。”

  賈璘先是點頭,再對賈蘭問道:“我若有閑暇對蘭哥兒略以輔導,蘭哥兒可愿意參加今年的童生試?”

  賈蘭毫不猶豫地跪拜下來,施禮說道:“侯爺公務繁冗,尤肯提攜后輩。蘭再是怯懦,如何不奮身聽從侯爺之命?”

  “好個哥兒。”賈璘贊罷,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再對李紈說道,“大嫂子若是信任,我就帶蘭哥兒回去略以輔導,正好月余之后可參加童生試。”

  賈璘文武俱全,前些年更還以十三歲中得解元、十七歲高中榜眼,李紈即便做夢也想不到,他竟如此看重賈蘭。

  她也就順勢要拜禮,賈璘連忙起身施禮阻攔。李紈這才福禮回道:“侯爺的每一刻時光都是金貴萬分。蘭哥兒若能得到侯爺指點,真是他一輩子的福分。也不說什么考不考、中不中的話,就這份情,他今生也是報不完的。”

  賈璘見她認可,再看向賈蘭。這個少年再要拜禮道謝,賈璘隨即拉住,再對李紈說道:“蘭哥兒就跟我回去,只是我那里的丫鬟笨拙,大嫂子另外吩咐個人跟隨侍奉才好。”

  李紈先是發笑,再直接說道:“侯爺言行謹慎,我這就領教了。蘭哥兒年幼,就讓素云跟著去吧。”

  那邊的素云看了看賈璘,隨即福禮稱是。李紋、李綺看著也是開心,李紈再笑道:“你們也可以去拜望侯爺的邢氏如夫人,只不要攪鬧了侯府就是。”這兩個女孩聽了福禮道謝,再先后說了“如何敢吵鬧”的話。

  不多時,素云幫著整理了幾個包裹,各是她的隨身衣物與妝奩,再就是賈蘭的換洗衣物和書籍等物。

  整理已畢,李紈再次福禮道謝,賈璘只說“喜愛蘭哥兒志氣”。丫鬟碧月先行跑去吩咐備了馬車,賈璘也就帶著賈蘭出來稻香村。賈寶玉見狀也不再勉強邀約,只說“改日再玩”,也就回去怡紅院。

  先讓賈蘭上了馬車,李紈再對賈璘低聲說道:“蘭哥兒年幼,倒也有幾分醒事。素云跟了去,侯爺只讓她做些粗活即可。另外請個小廝幫襯著,蘭哥兒的日常生活也就都能料理妥當。”

  想當年賈珠青年早逝,或許更讀書過于辛苦以及歡寵侍女相關。李紈對此更為謹慎,擔心蘭哥兒過早涉及情事而耽誤了學業。

  賈璘點頭稱是,也不必再多說什么。

  眼見素云也坐進了馬車,外面站著的碧月看得心里著急。按說這兩個丫鬟是素云偏于安靜,碧月稍微活潑。兩個女孩總是相處在一起,此時隨時短期暫別,碧月也是心里難受。再就都說賈璘府里的女孩都是過得活潑安心,她更為好奇地想要前去看看,卻未能就這個機會如愿。

  馬車已經出了府,碧月還在悵望著。李紈不禁笑道:“也不必與素云這樣生離死別的,來日你給蘭哥兒去送換洗衣物,也就見到了的。”說罷,她與寡嬸先行轉回。

  聽了她這話立刻暫且安心,碧月福禮答是后,見到李紋、李綺姐妹也還在眺望賈璘一行遠去處,隨即就低聲說道:“來日一起過去侯府看看。”

  李紋、李綺雖被教育得言行嚴謹,終究是少女年齡。本就傾慕賈璘才情,她們更有借口去探看邢岫煙呢。眼見碧月如此說,李紋還沒答話,李綺先對碧月回以眨眼,以示認同。

  賈璘徑自帶著賈蘭回去侯府,就安排在自己的書房,親自予以輔導、督導。賈蘭雖是到了陌生環境,但憑借著養成的淡定從容心態,很快也就適應。

  素云來到這里,雖沒有榮國府豪闊,但一眾丫鬟、婆子相處安然又規矩,并無什么過分賭錢吃酒,進而相互吵罵的事。再就是晴雯雖然升格為如夫人身份,卻對素云仍然很好。至于再去拜見了邢岫煙,素云因為見到她,以及篆兒、琥珀、珊瑚等人,更是彼此開心。

  眼見如此,賈璘索性另行安排了得力的小廝服侍賈蘭,素云索性留在了邢岫煙那里。

  賈蘭學業扎實,賈璘又有順利科考的經歷,也就多有針對指導。又也是天性聰慧,賈蘭領悟得很快,落筆行文更是從容。

  眼見如此,賈璘心中暗贊、暗嘆道:興榮國府一脈者,就是這個少年。

  賈蘭學習刻苦,已入亥時仍苦學不倦。賈璘先是稱贊一番,再命他自去安歇。

  鄭重地施禮過后,賈蘭回道:“侯爺如此耗費心神教導,蘭不敢須臾偷懶。”

  再次稱贊后,賈璘還是命小廝幫著打水盥洗,讓賈蘭休息了。

  隨后轉去捧雪齋,賈璘才進了屋里,就見到原本正與篆兒等人說笑的素云,立刻捂嘴止住,再就福禮低頭道:“給侯爺請安。”

  “盡快歇息吧。”賈璘回道,素云這就跟著琥珀、珊瑚等人去到隔壁屋子。臨出這屋的時候,她又還偷看了一眼邢岫煙和篆兒。

  眼見她眼神飄忽,賈璘心中暗笑道:她定是聽篆兒、琥珀、珊瑚說了什么“私密事”。

  篆兒和素云的眼神對上,也是紅了臉,再就忙著去打水來,服侍著賈璘盥洗。

  賈璘隨后對邢岫煙說道:“岫煙如何未早睡?”

  “主子娘吩咐奴婢去書房偷看了幾次,見侯爺還沒睡,主子娘就只說等著。”篆兒代為答道。這是因為邢岫煙言行嚴謹,即便未知賈璘睡著哪房,卻仍是堅持等待而不敢早歇。

  賈璘聽得感動,抱著邢岫煙入懷,只仔細打量著她。被他這樣看得羞澀,邢岫煙不禁問道:“侯爺這樣看,必是岫煙哪里做得不妥了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賈璘在與邢岫煙的相處中,愈來愈覺得這個女孩身上的光華。邢岫煙因為家世破敗,而被包括賈母在內的一眾人等輕視。更不要說,她的姑姑邢夫人,甚至她的親生父母也是冷漠。

  可就是這個女孩,或許是天然,或許也與妙玉相處多年有關,卻逐漸有了一副恬然出世性格,又還通情達理。

  這樣的女孩兒的許多優點,如同被深埋在地下的金礦一般。隨著賈璘對她的“挖掘”,也就越來越切身感受她的諸多可愛、可敬之處。

  她此時略有慌亂的發問的神態,只有讓賈璘更為憐愛。吻著她,他再告訴她道:“你如玉可愛,哪里會有什么不妥的事。”

  “侯爺這是過分夸贊了。”邢岫煙嬌喘著說道,“妾身哪里可能如此。”

  “嗯。”賈璘贊同著說道,“若說不妥也是有的。只不過,今晚我們再試了之后才可以評論。”邢岫煙略微一怔,隨即就紅了臉。她天性嬌怯,此時更是紅透了嬌面與粉頸。

  被賈璘探手撤掉心衣撫按,邢岫煙偎著并不敢動。再覺得裙內被撤了汗巾子,她才要就此起身卻仍被他擁在懷里。“這,這,”她眼睛瞪大,嘴里著急地說道,“妾身如何禁得?”

  賈璘輕聲說道:“你且放寬心。”邢岫煙略微穩定心神才試著適應再點點頭,就不禁立刻低呼了一聲。

  篆兒只得近前扶住安慰道:“主子娘莫慌。”“小蹄子直是亂說。”邢岫煙才回了一句,就連忙抱緊賈璘的脖頸,在他的耳邊嬌呼不停。又難以顧及,她頭上還沒取下的金釵先后落下。

  篆兒耳中聽得邢岫煙顫動著的玉腕上,幾只金鐲子彼此碰擊著發出輕微的“叮當”聲。她瞪大眼睛看著賈璘,見他托住邢岫煙的嬌軀走去榻上。

  琥珀、珊瑚欲要近前服侍,見到這個情形并不敢發問更別說近前。兩人怔看多時,再回頭時,先看到素云捂著嘴、白著臉跑了回去。

  過了幾天,李紈命碧月來送賈蘭的換洗衣物,李紋、李綺也跟著前來拜訪邢岫煙。

  三個女孩原本要好,此時見面更有說不完的話。李紋、李綺仔細端詳了邢岫煙,先后說道:“姐姐才來侯府沒幾個月,卻眼見著就從嫩白如玉,轉為了粉嫩嬌艷的一朵花兒。”

  邢岫煙聽得嬌羞,連忙掩袖遮擋。李綺近前拉扯,卻忽然見她略微輕嘔,連忙問道:“姐姐原來飲食不定,這是在侯府吃膩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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