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皇城探事司 > 第三百一十七章 詭異命案(三)二更
  尚恭聽到高二說出吳晨這句‘不是外人’莫名的心里有些歡喜。

  這幾日京都中傳的最多的便是吳晨是仙還是神?

  在高二看來,吳晨尚不能飛天遁地,但在京都百姓的口中,吳晨早就能腳踩祥云,降妖除魔了,只是可能還不能點石成金。

  大家說的有鼻子有眼,像是曾親眼得見,尤其陳忠袁書淳受刑時,站在圍觀人群前面的人,更是篤定的宣稱親眼看到吳晨與鬼神溝通……

  尚恭倒不是因為這些才對吳晨另眼相看,陳忠作為皇城司指揮使這些年,折在他手中的官員何其多?其中便有尚恭的至交好友,如今陳忠被吳晨扳倒送了命,尚恭自然心存感激。

  各類話術中,最怕的就是真話假話摻雜一起說,辦差也一樣,陳忠借皇命懲治貪官,也會順便清理異己,李恒信任陳忠,陳忠又做的小心,自然一路都順風順水,有些人的冤屈怕是永無昭雪的一日。

  可天降吳晨!

  官家對吳晨的信賴可是有目共睹的,且吳晨的這身本事,極容易讓人打開想象的閘門,誰家不想用一用?即便不用,也不敢得罪。

  昨日想要見吳晨的各級官員,不論官職大小,沒有一個見到的,而今日尚恭來,雖說是為了公事,但吳晨說不是外人,尚恭怎會不欣喜?

  尚恭跟著宋固和許大,高二,到了吳晨的屋子,正當中圓桌旁,吳晨正坐在那里用早飯,見尚恭來了也沒起身,說:“尚府尹隨便坐,我吃兩口便可,只當是自己家,隨意些。”

  尚恭連連點頭,卻還是拘謹的跟著宋固,見宋固就坐在圓桌旁,他也只好坐在宋固身旁。

  吳晨仰頭將碗中的粥喝干凈,揮了揮手說:“撤下去吧。”

  老三和老四伺候在旁,一會兒工夫桌子上便干凈了。

  吳晨擦了擦嘴,老三又端上來茶壺,給每個人斟茶。

  “官家讓我查的案子,可是十年前富商金屋藏嬌,‘嬌’被主母打死,卻找不到尸體的案子?”

  尚恭差一點便起身應‘是’,被宋固按住了,只得僵直著身子說了一句:“正是!”

  吳晨自然看出尚恭很是拘謹,便笑呵呵的說:

  “尚府尹多與我接觸便知,我是個不講規矩的,平時散漫慣了,只是查案的時候會嚴肅些,你若是好官,自然無事,若是貪官,我很快便能知曉,你若是擔心這個,不如自己先去找官家說清楚,若不是,大可坦坦蕩蕩,那富商夫妻二人可還活著?”

  尚恭一口氣沒接上來,又深吸了一口氣才答道:“我上任之前便已亡故了。”

  吳晨挑了挑眉又問:“那被打死的小娘子家人可還有在世的?”

  尚恭搖頭說:

  “我上任之后,也想查明此案,奈何一番走訪下來,發現涉案的人均已不在人世,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女子名換英娘,娘家姓劉,打死英娘的是富商郝奎的發妻鄒氏,這件事人證物證俱全,可為何有人要換走尸體?且換來的老者滿城無人認得,郝奎夫婦及劉家其他人在隨后的幾年中,因各種原因全死了,劉家等同于滅門……”

  “案卷上可有寫明那被換過來的老者也是剛剛死亡?”

  “沒寫明老者死亡的時辰,只說老者年近古稀,骨瘦如柴,衣衫齊整,身上無傷,應屬病亡。”

  “案發時間是什么季節?”

  “初夏。”

  “既然老者尸身未見異樣,那便也是死了沒多久……英娘的家人先后而亡,周圍鄰居可還活著?”

  “活著,案卷中有他們的筆錄,我也親自去問過,所說前后差不多,劉家在京都三羊巷開了一家客棧,家中人全都在店中幫手,沒有雇傭伙計,客棧后面有個兩進的院落,是英娘一家常居之所,另外在橋西巷也有宅院,英娘的三個嫂嫂住在那里,平日間看護幼童,不去店里幫手,當年的衙役找了客棧旁的商家以及宅子的鄰居做了筆錄,我看筆錄內容也只是問了問英娘與郝奎之間的婚事,英娘是否是被逼成婚……”

  “也就是說當時府衙辦案的人便覺得是英娘死于非命后,有可能是心懷恨意,鬼魂作怪所以尸體才會變作老者。”

  尚恭點頭說道:

  “應該是這樣,后來英娘的爹娘先后染病離世,兄弟間為了家產起了間隙,幾兄弟相繼亡故,當時京都府,大理寺也算是認真查證過,老大死時懷疑老二及其他兄弟,稍有嫌疑的都曾關押在牢中,審訊時也曾嚴刑拷打,查不出什么便也只能放了,誰知接二連三的都死了,但死因并非毒殺,死者身上也無傷,死前不是跑肚拉稀就是高熱不退,等英娘幾個兄弟都死干凈了,又輪到那幾位嫂嫂和侄子侄女,你說這般死法,百姓間會如何傳?”

  “英娘家的客棧后來如何了?”吳晨問。

  “聽旁邊的商戶說,后來有人出了極少的銀錢,從英娘的三嫂手中將客棧買去了。”

  “這是你問出來了的?”

  尚恭點頭說:

  “我想著一家子都是因病亡故,太過巧合,便想著會不會是有人惦記上那家客棧了?在京都,客棧還是比較賺錢的,便問了問,那商人買下客棧,經營不善,沒兩年便不做了,卻想賣個高價,到如今還沒有出手,想來十年前的命案到如今依舊有不少人記得。”

  “你還問出了什么?”

  “問了問街坊鄰里,這家人可有仇家?老鄰居們都說這家人平日里迎來送往的,最會表面功夫,沒聽說得罪過誰,或者跟誰有仇……”

  “你為何會想到仇怨上來?”

  “郝奎的老家是西邊的康水縣,距離京都差不多千里,我看了郝奎的筆錄,他瞞著鄒氏差不多二十年了,也就是說在英娘之前他也養了別的女子,倒是沒說娶,后來這些女子在英娘來之前都被郝奎發賣了,二十年都瞞住了,鄒氏怎會突然知曉,且不遠千里趕赴過來,還是趁著郝奎不在京都的時候,必是有人通風報信,可鄒氏的筆錄中卻說是郝奎當年回家的時候,酒后失言,她才得知京都中郝奎另有一房夫人,這才趕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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