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莫小虎領著幾個人趕到。
見到方正一大喜過望，他們現在在學校內的時間遠多過桃源縣，聽說方正一回縣內，也沒來得及回去。
沒想到現在老爺竟然親自找上門來了。
莫小虎剛要開口。
方正一冷笑道：“行啊，你小子把手榴彈給太子的？”
莫小虎臉上笑容凝固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其他人見狀也默默止住了腳步，不敢上前。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啥，但是看老爺這個態度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見莫小虎憋了半天沒放出一個屁，方正一繃著臉道：“行了，下不為例，再有下次，你就進宮給皇孫當伴伴。”
莫小虎嘴一扁，差點哭出聲。
橫在太子跟老爺兩個人中間左右不是人啊。
“老爺...我不也是為您著想么..”
“你說什么？”
“沒什么？”
方正一道：“行了，說正事。學校看起來發展不錯，最近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吧。”
莫小虎想了想：“一切正常，招了不少學生。除此之外學校像縣里一樣搞了不少活動。”
“新一批的學生，有不少家境優渥的商賈之子來入學，不少人還會些特長。這次咱們還搞了一場畫展，正在評獎呢。”
“哦？有點意思，學校現在還有空著的教學樓么？”
“北面就有三棟連在一起，還空缺未掛牌，老爺可有指示？”
“有，立即安排人手將那三棟樓周圍圍起來。另外再掛上牌子，就叫玲瓏樓吧，以后做女校招生。”方正一看著趙玲瓏道，“玲瓏，從今日開始學校就算是有女校了。”
趙玲瓏驚訝的微微張開小嘴，有些不知所措。
用她的名字命名，那她能干什么？
方正一回過頭，繼續道：“行了，現在就讓人去定制牌匾，一個時辰后，我要看見牌匾掛上去！”
東郊大學內是有木工的，而且人手充足，弄一塊牌匾出來綽綽有余。
莫小虎期期艾艾道：“一個時辰，是不是有些急..?”
“少廢話，就三個字你要刻多久？走吧，先去看看畫展，出去一趟回來竟然還有特長生了。”方正一笑呵呵道。
莫小虎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朝身邊人知會了一聲。
隨后便帶著方正一前方廣場的方向。
廣場上，已經是畫作林立，自然都是水墨畫，偶爾能見到一兩張素描，不過手法略有些生澀，看起來學的不是很到位。
反而水墨畫個個都極為出彩。
莫小虎邊走邊介紹道：“老爺，這里大半都是新進學生做的畫。這些人家里都是有錢的商賈，要說這畫作，做的還真不賴。”
“學校決定通過畫展篩選出一批好手，以后專門負責為學校做宣傳，這樣也能省一些錢。”
方正一邊看邊點頭：“嗯，不錯。有特長的可以重點培養，多臨些摹名家畫作，賣出去也算替學校創收了。”
說罷，方正一回身看了一眼玲瓏。
問道：“這次畫展第一名選出來了么？正好，我現在想找個人畫一幅畫，就給這姑娘畫。”
莫小虎道：“老爺，這姑娘是...”
“她可是我國的女英雄，重點宣傳對象。”
“懂了，第一名已經選出來了，老爺隨我來看，您看合適的話我就將他叫來。”
莫小虎說完，帶著方正一等人繼續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多步，停到了一副面積巨大的畫前，寬高約有一人多。
畫作氣勢滿滿，為首的是一虎背熊腰的將領，面貌隱約不可見，身后軍隊殺氣驟現，烏云蓋頂，云中隱現龍形。
最重要的還是下方一行簡介小字。
“老爺就是這幅畫，圣駕出征圖，學校公認的第一。作畫之人名叫周文，他家是小有名氣的富商，聽說七歲便開始學畫。這幅畫，是陛下回京之后他不眠不休作出來的。”莫小虎指著字道。
方正一點點頭，彎下腰仔細打量了兩眼。
“嗯...周文是吧，他被開除了。”
“啊？”
“哼，馬屁之作。他畫這種畫讓別人怎么評選？！一個月后隨便找個由頭給他開了，以后要是再有人在學校里畫這種畫，一律開除處理，一點規矩不懂！”方正一表情中帶著慍怒。
“可是...他畫的真的很好啊。”莫小虎支支吾吾道。
“沒人可以在我面前抖機靈，他畫這種畫有什么目的我會不知道么？！影響學風，留不得。以后私下告訴學生，這是碰都不能碰的題材。”方正一擺擺手，“行了，把教素描的畫師叫來，再牽匹馬，弄塊紅布來這作畫。”
等畫師到位，方正一牽過馬，對玲瓏道：“來，上馬我讓畫師給你做一副畫，再把這紅布披上。”
玲瓏不知所措道：“方大人，您這是要做什么？”
“你是我們女校第一個入學的女子，當然要對你重點宣傳，然后吸引其他女子入學，你有什么意見么？”
“我還沒答應您呢...您這學校辦的這么隨意不是逗我吧？”玲瓏囁嚅。
方正一道：“隨意？不不不，這一點也不隨意，風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瀾之間，任何偉大的事業都是從簡簡單單開始。”
“一棵參天大樹想長成也是從種子先開始，人生又不是拍戲，哪有那么多儀式感。在這之后還有好多事情我要去親自一一解決，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再說，我有任何理由騙你么？就算你想回家，也沒有問題，就當是幫我一把如何？”
“倘若這項實驗在大景成功了，我也很愿意將女校開到金國，屆時你就是金國無數女人的救星。”
“你想想那些水深火熱的女性，一生受人操控，根本沒有機會選擇自己的人生，你能這么眼睜睜看這么.....”
一通道德綁架，連串的大帽子扣下來，玲瓏沉默了。
她畢竟是讀過書的人，聽方正一這么說，自己要是不做。
感覺地獄都得單獨給她開一層...
望著方正一遞來的紅布，她默默伸出手：“行...那我幫方大人一次，以后的事...”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一會兒我還要帶你去看看教學樓，到時候你再下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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