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別慌!先靜靜想一下。”林潤潤內心滿是擔憂,但理智占據上風。
“對,越是捉急的時候越不能慌!”林安咽下嘴里的包子,口齒不清的附和道。
馬和驢都出了村子,以他們的腳力肯定是追不上顧清止的,夜晚還能從空間撈出小電動車追趕,這青天白日的被人看見,還不得把他們當做妖怪圍攻啊。
況且顧大哥真是去報仇的話,他們被當做妖怪圍攻也值當了,但他要不是去報仇呢?豈不是太冒失了。
先聽聽他姐的意見。
畢竟他姐比他們倆了解顧大哥!
林潤潤深吸口氣平復了下心情,分析道:“真要是氣到直接去殺人,昨晚他就去了,不會等到今天,尤其現在還是白天,我們到處找一找!”
他們能想到的,顧清止必然也想到了,直接手刃仇人在有官府以及官兵的地方那就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得不償失。
只是若不直接殺顧老爹和柳荷花,那還有什么辦法呢?
顧清止見林安林全兩人回家后,抬腳往顧千里顧云居住的小木屋走去。
顧云依然在樹蔭下做木活,村子里的人家變多,需要的柜子桌椅也多,工分在村子里可以換東西,他們用工分和顧云換,顧云自然也愿意,每天基本沒有空閑的時候。
趙春正將顧千里割回來的嫩草倒進圍欄里喂鵝。
兩人看到顧清止這么早過來,驚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了上前,趙春開口詢問:“主子,咋這么早過來了?找千里他們有事嗎?”
又說道:“千里去看昨夜下的魚籠去了,你等等,我去喊他回家來!”
顧清止看向木屋旁邊搭建出的側屋,先問道:“趙夏、趙秋他們在不?”
“在吶在!這兩個孩子淘氣,跟著千里一起去起魚籠了,是不是他倆惹事了?”趙春擔憂的問道。
她五個弟弟一心想換到清林村來,簽賣身契也愿意,主子和夫人說他們還小,讓過段時間再看再說。
自她嫁了過來,五個弟弟白天在村子里干活,晚上是一天比一天不想回大山村,經常歇在她家,為此千里還特意搭建一個側屋出來給他們居住。
主子夫人是同意的。
在這節骨眼上,兩個弟弟不會闖了什么禍吧?
她越想越擔憂,急沖沖的說道:“主子你別氣,我去喊他倆過來!”
“沒惹事,不過我確實有事找他們,麻煩你喊他們過來了。”顧清止說明。
聽到不是犯錯,趙春不慌了,爽朗的應道:“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去喊他們!主子你隨便找個地方坐!”
那邊顧云一直站著,朝對他走來的顧清止比了個“什么事”的手勢。
顧清止走了過去,輕輕的說了句:“云叔,我娘不是病死。”
娘最放心不下的是他,其次就是云叔。
千里叔和云叔雖然都被毒啞了嗓子,但千里叔四肢健全力大無窮,娘說千里叔到哪都能有一口飯吃,可是云叔不同,云叔瘦瘦小小的還瘸了一條腿,怕他以后在這亂世中活不下去。
他娘死時,三人中他太小,若論感情,恐怕還沒有云叔和千里叔對娘的感情深。
他想他們倆想知道真相的心不比他少。
顧云身子一顫,站立不穩差點倒下。
顧清止忙伸手抓住,顧云清明雙眼中是濃到化不開的巨大悲意。
顧云清瘦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蹲下身捂住臉,清亮的水跡從指縫中一道道流出。
顧清止沒扶起也沒開口說話,他站立在一旁,安靜耐心的等待著。
他不是潤潤,不會勸慰也不會開導,只能等云叔發泄好。
顧千里是和趙春趙夏趙秋一道回來的,見到蹲在地上渾身顫抖的顧云俱是一愣,顧千里走了過來,趙春忙一手拉住一個,準備避到屋子里,留三人說話。
顧清止先一步鄭重開口:“趙夏、趙秋,我請你們幫我喊你們娘來一趟,記住,不能讓大山村任何人知曉她來清林村見了我。”
聽到顧清止鄭重其事的和他們說幫忙,兩個小子立即覺得責任重大,站直了保證:“主子放心!”
“我們就去喊我娘,若有人問,就說我娘去安陽城賣獵物去了!”
趙春知道肯定是有事,她擔憂的目光看向三人,最后什么也沒問沒說,拿起鋤頭往菜地走去,將空地讓給三個漢子。
顧千里詢問的目光看向顧清止。
顧清止將找到藥粉、他去安陽城藥鋪詢問以及昨晚白蘞說的名稱、癥狀等等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顧千里蒲扇大的手掌死死握住,上面青筋暴起,手指關節咔咔作響。
他轉身進屋拎出一把柴刀,又指了指他自己,示意由他去殺了顧金山和柳荷花!
“若是我想一命償一命的方式給我娘報仇,昨晚我就去了,你們今日也就不會看到我來。”顧清止語氣沉穩的拋出話。
顧千里連忙打手勢,意思是顧清止不能去,但他可以!他沒事!
顧清止看向顧千里又看向地上的顧云,語氣依舊沉穩:“我來也不是為了讓你們以自身性命去報這個仇。”
顧千里神色著急,顧云發泄完,反倒冷靜下來。
顧金山柳荷花是殺人的刀,京城那位幕后主使才是真正的兇手!
殺顧金山柳荷花容易,拼著一死就可以了,但他們要留著這條命殺京城的那位,就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顧金山柳荷花斃命!
顧清止目光看向大山村的方向,語氣冷淡中透出一抹狠厲:“我娘死前的痛苦,我的好舅父好舅母也如此受一遍才公平。”
奇異的,顧千里顧云心境此刻方才平靜下來。
對,只一刀對于顧金山柳荷花來說,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她當初嗓子如同刀割、渾身劇痛、時常喘不上氣,吐出的血染紅了多少盆清水,一盆一盆往外倒時還被罵晦氣.....
只因放不下他們三人,硬是受了十多天的痛苦折磨,最后帶著無盡的擔憂撒手人寰。
此般痛苦,顧金山柳荷花確實要受一遭才行!
兩人目光齊齊看向顧清止,眼里的意思很是明確:接下來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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