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今天是吃飽喝醉了才回來,回來便見阿離還坐在院子里喝茶,仿佛什么事都沒
發生過。
但是在她身邊伺候的人變成了李媽媽。而不是之前的明月。
“喲,今日這么風平浪靜啊。”蘇青笑著進來道。
阿離漫看了他一眼,“這么快就回來?今晚以為得在外頭過呢。”
梁錦的為人。在他們回府之前就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今天會帶蘇青去哪
里,用膝蓋都能想到。
蘇青笑嘻嘻地道:“本來是要明天才回。這不是怕媳婦吃醋嗎?”
“一邊去,什么味?”阿離蹙眉道。
“香粉味,你弟弟的那些知己啊,香得很。”
“洗了去。把衣裳換掉。否則別跟我眼前湊。”
“馬上就去洗。”蘇青連忙就去了。
李媽媽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蘇青是敬候府的三公子。便梁若離是正室夫人,也斷
不敢跟夫君這樣說話的。更何況,夫人還說她是姨娘呢。
夫人一定是弄錯了。
阿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必猜測。我不是侯府的少夫人。但是。收拾幾個內
宅婦人,我一人便可。他來不來都不打緊。”
李媽媽哭喪著臉,脫臼的手臂已經被托好,但是,她卻出不去這清苑,必須要貼身
伺候她,她又吩咐了管家,派幾個懂事的過來。
韓氏回去之后,臉色發青,怔愣了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聽得梁智遠回府,她才從驚恐中回神,然后開始在妝臺前一邊撲粉一邊落淚。
梁智遠進府便有丫頭告狀,說夫人在清苑被打了。
梁智遠今日去了寧遠侯府,都打聽清楚了,蘇青壓根沒有成親,也就是說,阿離不
是敬候府的少夫人。
他覺得被愚弄了一番,氣沖沖地回來竟聽得韓氏被梁若離打耳光,怒火蹭蹭蹭地上
了腦袋,進了屋中,見韓氏使勁在撲粉想遮蓋臉上的手指印痕。
“這是怎么回事?”梁智遠問道。
韓氏見他回來,連忙擦了眼淚,強裝出笑臉,“沒事,香粉入了眼睛。”
梁智遠看著她腫脹的臉,心中大怒,這哪里是打韓氏的耳光,是打他的臉。
他拉住韓氏的手,咬牙切齒地道:“我都打聽清楚了,蘇青壓根不曾娶親,蘇青竟
連我都騙了,你也莫難受,我回頭便找她去。”
“不要去。”韓氏連忙阻止,哽咽地道:“雖說她如今不是侯府的少夫人,但是蘇青
是陪著她一同回來的,難保以后會嫁給蘇青,為了老爺的前程,我受點委屈有什么
要緊?”
梁智遠厲聲道:“若只是聽幾句不咸不淡的話也就罷了,你是她的繼母,她出手打
你,便是大逆不道,她既然不曾出嫁,便是我梁府的人,我做父親的責罰她,蘇青
又能說什么?他自己出身侯府,庭訓該嚴,若懂事的便不該插手。”
韓氏年紀雖近四十,這些年保養得當,看著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容貌本也是出色
的,這一哭,便梨花帶雨般的嬌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