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城哪里看不到這些火靈力已經匯聚成煉丹爐的形狀,將他包裹其中,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嘲諷道: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既然你不肯乖乖做我兒子的爐鼎,老夫就讓你嘗嘗神魂俱滅的滋味!”

  說著,他抽出配刀,僅僅是眨眼的一瞬,就揮出了幾十下。

  他得意地笑著,可原本應該在他刀下潰散的火靈力,此時此刻卻越發堅韌,像一張密織的大網,越收越緊。

  宴城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收起臉上的笑容,連忙幻化出一條水龍沖擊著火焰。

  只不過他忘了,就連千年寒冰都能被白景然融化,區區水龍又怎么可能擊破這張火網。

  水龍在觸碰到爐壁的一瞬間,就已經蒸發殆盡。

  白景然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臉上染上幾分瘋狂:

  “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還是乖乖變成我的丹藥,給阿清補身體吧!”

  煉丹爐內傳來宴城的慘叫,白景然撇了撇嘴,就算她真的能把宴城煉成丹藥,也不會喂給阿清的。

  惡心的人煉成惡心的丹藥,怎么配給阿清吃?

  火焰劇烈涌動著,白景然知道這是馬上要炸鍋了,連忙撈起一旁還在昏迷的宴長清,閃身從上方躍出密室。

  不過白景然顯然是低估了她變異天火靈根的威力,就算她盡力抱著宴長清往遠處跑,可還是沒逃過爆炸范圍。

  這一炸,整個宴家都化為灰燼,更別說煉丹爐里的宴城了,直接化成了灰燼尸骨無存。

  宴長清也被這一聲巨響震醒,他虛弱的睜開眼,入目便是白景然關切的眼神。

  真好啊,這時候還有一個她不離不棄。

  剛想說些什么,宴長清驚恐的瞪大眼睛。

  白景然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一柄長劍已經從后背刺穿了她的胸膛。

  接著就是身后傳來美貌婦人瘋狂的笑聲:

  “你們誰都別想跑,天火靈根也是我兒子的。”

  “毒婦,我殺了你!”

  宴長清目眥欲裂,身上氣勢暴漲,空中劫雷涌動,此時此刻竟然全都聽命于這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宴長清朝美貌婦人一指,十幾道水桶粗大的劫雷一同落下,直接把婦人劈成飛灰。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忽然意識到什么,連忙跑回白景然身邊。

  此時,白景然已經奄奄一息,看宴長清忍著眼淚拼了命的捂著她的傷口,艱難的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扯出一抹笑:

  “阿清……別哭,不要費勁了。”

  “不,我要救你,你不能死!我還要娶你做我的道侶……嗚嗚……你不能死!”

  宴長清倔強的搖頭,淚水早就模糊了雙眼。

  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白景然淡淡一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懷中拿出一顆沾著血的固魂丹,遞到宴長清嘴邊。

  從她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固魂丹就一直在她手里,她原本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現在終于明白了,只有這樣才能幫阿清恢復神魂的傷。

  至于她會不會死……她也不知道。

  見宴長清抿著嘴唇不肯吃藥,白景然又往他嘴邊遞了遞:

  “阿清……乖,吃了藥,你的傷就會好了……”

  白景然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宴長清慌了神,一口吞下固魂丹:

  “我已經吃藥了,你別離開我,說好了永遠都不離開我的!你這個騙子,大騙子!嗚嗚嗚……”

  ~知青點后院~

  蘇曲陽焦急的在宴清門口轉悠,身后,明秀奶奶急的直用拐杖敲擊著地面:

  “小陽,已經一天了,清清和景然都沒出來,他們倆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

  一天一夜的擔憂和焦心讓她不得不拄起拐杖,她的乖孫跟乖孫媳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現在的她絕不能倒下。

  “外婆,我再試一次!”

  蘇曲陽倒退幾步,抬腳就朝宴清的門踹去。

  他之前不是沒試過,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門怎么都打不開,這一次他也沒抱希望。

  就在他的腳觸碰到門的一瞬間,一股鉆心的灼燒感撲來,蘇曲陽慘叫一聲,捂著腳直接摔在地上瞬間昏死了過去。

  “小陽!”明秀急呼。

  屋內,宴清和白景然同時醒來,夢中的記憶猶如潮水一般涌入兩人腦海。

  白景然痛呼一聲,捂著自己的胸口。

  好家伙,這夢做的也太真實了,她的胸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下一秒,她就被宴清緊緊的抱在懷中,力氣之大,就好像兩人要融入彼此的骨血,再也不分離一樣。

  “丫頭……”

  宴清聲音沙啞,淚水控制不住,順著臉頰往下流。

  夢中,白景然臨死前的情景深深刻印在腦海當中,揮之不去,那種感覺痛到讓他窒息讓他發瘋。

  察覺到自己肩膀一片濕潤,白景然呼吸一滯,抬手回抱住宴清,輕輕拍撫著他的后背:

  “阿清,我在,我一直都在。”

  門外的慘叫聲打斷了兩人劫后余生的欣喜和溫存。

  “糟了,肯定是有人碰了我的結界!”

  驚呼一聲,白景然趕緊撤回結界,推開門一看,明秀和明淑兩位老人正焦急的求救。

  “太好了,你們倆都沒事。”

  看到兩人全乎的走出來,明秀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揮手抹去眼角的淚花。

  緊接著,她拉住宴清的胳膊:

  “小陽昏倒了,快,快把小陽帶到衛生站去!”

  白景然一眼就看出來蘇曲陽腳上的傷冒著淡淡的火靈力,可不就是被她的結界所傷嗎?

  忍著臉上的尷尬,她走過去扶住明秀:

  “奶奶,您先別著急,我會一點處理傷口的方法,先把他挪到屋里去,我給他看看!”

  明秀看了一眼宴清,見宴清點頭,心也稍稍定下來。

  “好,那就先把小陽抬進屋里。”

  蘇曲陽是因為她才受的傷,白景然心中有些愧疚。

  趁著明秀她們不注意,她運起木靈力驅散了蘇曲陽傷口上殘留的火靈氣,又用靈泉水清洗了傷口,就連敷的藥都是空間里的靈植磨的藥粉,效果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此時此刻,大隊衛生站里的洪醫生也被叫過來了。

  洪醫生喘著粗氣放下醫藥箱,猛灌一杯水之后,視線才落到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蘇曲陽身上。

  “哪兒受傷了?”

  白景然指指蘇曲陽包扎好的腳。

  “怎么能包扎的這么隨便呢!”

  看著隨意纏繞的紗布,洪醫生急了,說著他快速拆下白景然剛纏上的紗布,定睛一看。

  “……再晚點,傷都要好了!”

  洪醫生臉色僵硬的白了一眼白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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