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帶廠的工人們還都聚在院子里,垂頭喪氣的。關月也是報名后被選入廠子的人之一,今天崔浩來看她,她才和宴清請了半天的假。
結果剛到織帶廠,就聽到機器被破壞的消息。
織帶廠還在起步階段,加上技術有限,機器一壞,這對織帶廠來說是要命的。
關月一聽,心也涼了半截。
這廠子是白景然和晏知青一起張羅著做下來的,不僅對集山大隊是件大好事,也讓關月免于下地做苦工了,著實是省了不少力氣。
加上白景然的熱情感染了關月,她也很想跟著白景然做出一番事業!
關月沒找到白景然,急火火地沖回知青點。
已經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張子玉幾人的大房間卻是熱熱鬧鬧的,織帶廠的事已經傳開了。
笑得最開心的當屬陳芳芳,自打朱正廷和王春花接連被弄走,宴清和白景然又成了集山大隊的“大紅人”,陳芳芳就不怎么敢招惹白景然了。
她怕自己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她這細胳膊細腿的,可受不了采石場的苦。
現下織帶廠出事,可算讓她逮住了機會。
“依我看,就是彭隊長太偏向白景然,說什么織帶廠能給集山大隊帶來利益,結果呢?好不容易接了一個大單子,就出了這種差錯,嘖,我看她怎么和集山大隊交代!”
張子玉心里十分贊同,口頭上卻說:“別這么說,織帶廠辦不好,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
“怎么不是好事了,”陳芳芳撇撇嘴,“子玉,你就向著她們,你看看關月,天天跟在白景然屁股后面,人家就去廠子里干活了。
再看看咱呢?還得去干那些又臟又累的農活,要不是白景然有私心,我們現在也能清閑了!”
關月在門口聽了幾句,氣不打一處來。她果然得向景然學習,就不能好聲好氣慣著她們!
關門推開門沖進去,“陳芳芳!你把話說清楚,景然有什么私心?!”
乍一看見關月,陳芳芳的小心臟顫了一下,她可真是怵白景然。
但見只有關月一人,她的嘚瑟勁就又上來了,“她沒私心,你怎么進的織帶廠?”
“我是正經參加考試考進去的!”
“嘁,誰信,”陳芳芳說,“不僅白景然有私心,我看彭大隊也有私心,杜菲菲和何繼揚都走那么久了,他們的房間好好的,怎么就不能讓我們住了?是想方便白景然吧!”
張子玉頓時無語了。
這個笨蛋,沒事扯什么彭大隊?
張子玉閉上嘴,絕不參與戰爭。
關月這才明白,陳芳芳繞了一大圈,合著是想去住杜菲菲留下來的房子,
“我們的房子都是我們自己掏錢修好的,你要是想住,你就掏錢啊!自己想白占便宜,還說景然,我看你是真要失心瘋了!”
“你說誰呢?”
“說你怎么了!”
陳芳芳氣呼呼地沖到關月面前,“你就仗著你有白景然撐腰!”
關月滿不在乎,“我還有崔浩撐腰呢,你有嗎?”
陳芳芳的引線直接就被關月點燃了。
別說蘇曲陽到現在都對她不感興趣,就連喜歡她的傻小子朱正廷都被白景然搞走了,關月竟然還來刺激她!
陳芳芳怒氣沖沖道:“你省省吧,織帶廠馬上就完了!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提到這茬,關月拍了拍腦袋,現在不是聽陳芳芳犯蠢的時候!
她轉身就往外跑。
陳芳芳披了褂子就跟上去,“我倒要看看白景然還能得意多久!”
織帶廠里,白景然安撫了工人們幾句,不過作用不是太好。
他們顯然不相信機器能輕而易舉的被修好。
說實話,白景然也挺好奇宴清想如何修好機器。
她的大佬雖然神通廣大,但是對于現代科技可是一竅不通,才認識液晶電視、平板電腦不久呢。
不過白景然很快便發現,人和人的智商有著先天上的差距,譬如王大山試圖硬摳出鐵疙瘩。
而大佬則利落的從交易系統里買了扳子等工具,認認真真看了說明書后,竟真把機器拆解了。
“雖然想拆開它很容易,”宴清面不改色,“但是你們那個時代的東西實在有趣,我也要盡快融入。”
他頓了頓,看向白景然,“才能更好的和你一起生活。”
白景然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
大佬是隱晦地又提了一遍結婚嗎?!
白景然紅著臉,輕咳一聲,“你能再裝上嗎?”
“恩,可以。”宴清將從交易系統中買的替換零件取出來,揮了揮手,鐵疙瘩便自己跑出來了,接著幾個零件在宴清的控制下,以最快的速度組裝完成。
白景然驚嘆大佬水平的同時,奇怪道:“不是要感受科技嗎?”
宴清理所當然道:“都記住了,自然不用再費力氣。”
……是她草率了,不愧是大佬!
機器一修好,白景然就迫不及待的想讓宴清試試新技術,然而宴清剛起了個頭,院子里就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
是關月和陳芳芳一前一后跑過來了。
關月跑了一圈,才打聽到白景然已經回到織帶廠。
陳芳芳更是帶著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說道,
“白知青,聽說追織帶廠的機器出故障了?真是太可惜了!”
白景然無語,她可沒看出陳芳芳有什么可惜的意思。
“你別裝了!”關月惱火道,“你剛剛還說我進織帶廠是走了景然的后門,還說彭大隊長偏心景然!”
白景然眉頭一挑,得,這陳芳芳又在找事了。
面對白景然,陳芳芳有些心虛,“我可沒說過這話,你別瞎編。”
關月道:“知青點的人都聽見了,你還不承認?要不我們回去問問?!”
陳芳芳不吭聲了,要她正面懟白景然她還是不太敢的,特別是見識過對方的兇殘后。
白景然挑眉看向陳芳芳:“關月是正經選拔進來的,你的意思是,伍監察也跟我一起開后門了?”
伍建德正好在旁邊,一聽這話可不高興了,他一向標榜自己公平公正,現在居然連他都被人污蔑?
不悅道:“我先前并不認識景然,而且關月的能力在,我為何要做這種事?”
白景然笑著看向陳芳芳。
明明是在笑,陳芳芳卻覺得白景然這個人真是陰森可怖。
“看來陳知青還沒記住教訓,又開始到處造謠了。”白景然微笑道,“不知陳知青這次打算以什么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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